第26章 27海戰

  「航向正北，風向對我有利。10門主炮已經備彈，隨時都可以開火。」後世有一句玩笑話，叫保家衛國農業部，開疆拓土漁政局。可如今的大明王朝，真正開疆拓土的依舊還是真真正正的海軍艦隊。

  武夷山號戰列艦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身後跟著的只有幾門200毫米口徑火炮的巡洋艦興凱湖號。雖然這是一艘被設計用來巡航並且對付敵方小型戰艦的快速戰艦，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跟隨著主艦，將自己那細小的炮口，對準了遠處敵人出現的水平線上。

  「將軍，讓興凱湖號脫離戰鬥吧，敵方兩艘戰列艦，打起來興凱湖號也幫不上什麼忙……」副官放下瞭望遠鏡，憂心忡忡的對自己的主官陸崇文開口勸說道：「看樣子這是日本人的聯合艦隊，為首的應該是新型戰列艦長門號。」

  「想來就是他們了。」同樣一臉愁苦模樣的陸崇文點了點頭，贊同了自己副官的話語，開口吩咐道：「讓興凱湖號返航吧，這不是它這個級別的戰艦能夠參與的戰鬥。」

  跟在戰列艦武夷山號後方不遠處的興凱湖號巡洋艦的艦橋上，艦長一臉苦笑的看著旗艦上懸掛出的那面命令他返航撤退的信號旗：「還真是體貼啊……我大明海軍建軍200年來，有不戰而退的艦長麼？」

  他說完之後，就回過頭來，對著長官信號聯絡的軍官喊道：「掛出戰鬥旗幟，保持現有航向，給旗艦發信號，告訴他們我將護衛左右，戰鬥到最後一刻！」

  「所有火炮對準側舷！瞄準不明艦隊，準備開火！」幾分鐘過後，對方艦隊已經進入到了大明帝國海軍武夷山號戰列艦的艦炮射程範圍之內了，整整10門巨炮威風凜凜的將炮管斜著指向天空，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氣氛而凝固了起來。

  「齊射！」大明王朝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工業最早的國家了，也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國家中最早開始生產火炮並且設置專業的火炮設計崗位的——所以論起鑄炮來，即便是新興的工業強國德國，也無非是和大明王朝的軍火工業平分秋色罷了。

  所以，就算日本學習英法鑄炮工藝，改良了自己國內原本就來源於大明的軍火工業，也依舊在火炮上無法和自己師傅的師傅一樣的大明抗衡。

  這體現在實戰之中，就更加明顯起來。在大明朝服役了20年的戰列艦武夷山號開火射擊的時候，相隔27公里之外的日本戰列艦艦隊，雖然人多勢眾，卻根本沒有辦法開火對大明王朝的戰艦進行還擊。

  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中，武夷山號戰列艦打出了它現在能發射的全部10發大口徑炮彈。這些炮彈呼嘯著飛向了自己的目標，帶著凌厲的風聲跨越了超過二十公里的距離。

  而這些巨炮還沒有被降低後坐力的復進裝置推回到原來的位置的時候，大明王朝的炮手們，就開始為下一次發射做起準備來。在狹小昏暗的炮塔內部，士兵們熟練的在機械的縫隙中輾轉騰挪，操縱著他們身邊的各種設備，開始裝填下一發炮彈。

  掀開了炮閂的士兵們忍受著尚且溫熱的氣體，開始清理炮膛內部的殘渣。而從炮塔下面三層甲板之下彈藥庫內被抬送到炮塔內部的一發炮彈的彈頭，早就已經平躺在了等待裝填的待命位置。

  「咔！」的一聲脆響，士兵身後的一個圓筒形狀的類似電梯一樣的裝置打開了艙門，露出了裡面發射裝藥。在炮彈的彈頭被推進炮膛之後，這些被從彈藥艙內送來的發射裝藥也被推進了大炮內部，然後炮閂就在命令聲中逐漸閉合起來。

  356毫米口徑的主炮射速可並不快，即便是算起理論射速來，幾分鐘之內也未必能都打出第二炮來，所以戰列艦決戰的時候，一般第一輪開火都不是齊射，而是一次「半射」。

  所謂的半射，就是所有多聯裝炮塔上，只有一門火炮開火，用來測算雙方距離，調整接下來開火的其他火炮仰角等數據，保證命中——這種炮擊方法可以保證一半的火炮在裝填之中，另一半火炮卻可以正好射擊繼續修正射擊參數，一直到命中目標為止。

  陸崇文是海軍老將了，當然知道這種開火的辦法，第一輪開火的時候，武夷山號戰列艦就只有5門主炮開火。其餘的火炮修正了一下角度之後，隔了大約2分鐘才打出了第二次炮擊來。

  炮彈跨越了相當遠的距離上，落在了日本海軍最新式戰列艦長門號前方不遠處的海面之上。巨大的爆炸蒸騰起的水柱數十米高，比遠處日本海軍戰列艦的艦橋高度，還要高出一截來。

  「這大明王朝的海軍，依舊是這麼魯莽啊……只是用明碼詢問了一下我艦隊的身份，沒有回答就直接開炮了啊。」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來，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的司令官東鄉貴一對身邊的軍官嘲笑道：「他們還以為，這是100年前，海上只有大明的艦隊那種時候麼？」

  不過說終究歸說，這海上力量終究還是大明帝國的強大一些——日本能夠在局部形成對大明海軍的壓制，已經是傾全國之力了。殊不知為了能夠超越大明帝國的北海水師，日本天皇甚至連衣服都捨不得添置，帶著全家吃了快一年的飯糰。

  說的直白一些，日本海軍的每一艘戰列艦，都是勒緊了褲腰帶省吃儉用積累下來的，他們損失不起也拖延不起，這一戰必須趁著大明王朝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打垮大明王朝決戰的勇氣。

  「繼續向前！航速上我們占有絕對優勢，那就想盡辦法，吃掉這艘大明帝國的戰列艦吧！」東鄉貴一望著遠處逐漸平復下去的水柱，發布了繼續靠向大明戰艦的作戰命令，4艘日本戰列艦張牙舞爪，急速沖向了勢單力薄的武夷山號戰列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