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醋意
2023-11-07 01:16:27 作者: 九尾君上
狗蛋連連添飯,兩名警衛員沒推辭,習年卻不敢再吃了,「狗蛋,多謝你,只我飯量不大,不用再給我添飯了。」
狗蛋置若未聞。
習年抬頭看向鍾毓秀,「鍾同志,您別看著,和狗蛋說一聲唄,它只聽您的。」
「咳,狗蛋,習同志胃口確實不是很大,就罷了吧。」鍾毓秀不厚道的笑開顏。
「滴滴滴。」
狗蛋端著飯盆走開,習年搖頭失笑,誰能想到這年頭去別人家吃飯,還得擔心吃撐了呀?
飯後,習年留在鍾家閒聊,順便問了鍾毓秀來年的打算。
「知您學業忙,在下沒有催促之意;只是,您若是有打算,可提前與我說說。」
打算?
她現在只想把修復液研究出來。
「習同志,我暫時沒什麼打算;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再說,我在忙著學醫,研發上會有所擱置,未來如何,要做什麼,我沒法保證。」鍾毓秀直言不諱。
習年瞭然頷首,表示明白了,「您有打算就好,若是有事可打電話只會我一聲。」
「好。」鍾毓秀點點頭,「對了,我想問一下,上京城天氣這麼冷;大家洗了衣服以後,除了將衣裳烤乾,還有其他途徑嗎?」
「沒有。」這一點他很了解,「就算室內有暖氣,也少有人會把衣裳方在屋裡慢慢烘乾。」
暖氣只能說保持恆溫暖和,並不能保證將衣服烘烤乾;需知剛洗完的衣服,不管怎麼擰都會有水低落,冬日衣裳厚重,水汽更甚。
濕衣服在屋裡放久了,對人體健康不利。
只要不蠢,沒人會用身體健康去換幾件衣服快速乾爽。
心下有數了,鍾毓秀淺淺頷首,「正好,我家洗了衣裳幹不了,想要做一款烘乾機,專門烘乾衣服、鞋子之類的;只要是能烘的都能用於烘乾機加速烘乾,這東西簡單,等你年後來時給你。」
「您讓我送來的材料就是用於烘乾機的嗎?」一經點撥,習年立馬想到此。
「對。」
習年點點頭,「新年好好過,不著急。」
「不急,又不難,我急什麼?」都不用她親自動手。
習年:「.」果然,天才與鬼才一比還是有區別的。
研究院那些天才不敢打包票在短短几天裡做出一個實驗成果,鍾同志這位科研鬼才就能,不服不行。
「您加油,慢一些也無妨。」
鍾·大佬·毓·被看輕·秀:行吧,你開心就好。
聊了半天,眼看天色暗下來,習年和兩名警衛員告辭離去,鍾毓秀請他們吃了晚飯再走都不行。
送走人,關上大門,「狗蛋,晚飯吃什麼?」
「主人,給您準備了幾個小菜。」狗蛋端著一個托盤走來。
毓秀起身上前,與它一道到餐廳,見那托盤裡裝有三盤炒菜和一個三鮮肉湯;肉湯里有菌菇,湯底濃白,只看著就很胃口。
「主人,您這兩天吃的太好了,再多吃幾天您吃下去的吸收不了,營養過剩容易發胖。」
「知道了,就這樣吧。」這兩天吃的確實太好了些。
嚴家吃了,家裡吃,還都是肉菜居多。
吃過晚飯,鍾毓秀起身往沙發走,「狗蛋,把桌子收拾了。」
「好的,主人。」狗蛋走到桌前收拾了殘羹冷炙,到廚房裡洗完碗筷,打掃乾淨廚房,這才端了泡腳的熱水來,「主人,您泡腳,冷天多泡腳對身體好。」
「辛苦狗蛋了。」鍾毓秀鬆開袋子,習年帶來的材料她都檢查了一遍;對當下而言,都是好材料,習年絕對是用心了的。
狗蛋機械的聲音響起,「狗蛋不辛苦,能為主人服務是狗蛋的榮幸,狗蛋很高興。」
「好狗蛋。」高興地到沙發上落座,由狗蛋方下水盆,她脫了鞋襪放進腳盆里;溫度在五十度左右,適合剛進去的溫度,一開始水溫太燙反而不好將腳伸進去,水溫循環漸進更佳。
正泡著腳,大門被人敲響。
「叩叩叩。」
「狗蛋,去看看誰來了。」沒放出精神力,狗蛋在前,完全不用擔心。
狗蛋打開大門,嚴如山的身影引入眼瞼,他手裡提著一大包不知是什麼東西。
「是嚴大哥來了呀,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毓秀揚聲道。
狗蛋讓開道,嚴如山快步進了屋內,定西放在沙發邊兒上;來到毓秀身邊蹲下,一雙大掌執起她的柔荑。眉頭掛著白霜,頭髮上也是,連脖子上的圍巾上也布滿了白雪。
「怎麼了?」這麼沉默。
「沒事,就是想,見見你。」輕輕摩擦她手背上柔嫩的肌膚。
鍾毓秀抽了抽手,沒能抽回,「不是才見過嗎?這麼晚還過來,手還冰冰涼的。」
「毓秀。」
「嗯?」
「你請習年同志吃飯了?」嚴如山抬眸望著她。
鍾毓秀點頭,「他幫我送材料過來,順道拜年,就留他吃頓飯。」
「這樣啊!」嚴如山眸光晦暗,深邃幽沉,「下次叫上我,好嗎?今天是我不好,我去黑市處理事兒去了,沒在家。」
不然,他肯定會過來陪她一起吃飯。
「那你到現在還沒回家?」
嚴如山:這不是重點。
他還是點了點頭,「回大院就直接過來了。」
「難怪你手這麼涼,也沒吃飯是吧?」
「嗯。」嚴如山輕輕頷首。
「狗蛋,飯還有剩的嗎?」揚聲問道。
狗蛋『滴滴』兩聲響應。
鍾毓秀道:「有的話給他做個蛋炒飯,加點兒青菜一起炒,雞蛋里的腥味兒去一去。」
「滴滴滴。」
狗蛋轉身忙活去了。
低頭便見嚴如山冷峻的眉眼鬆緩下來,毓秀目光微眯,「嚴如山。」
「嗯?」嚴如山定定望著她,不知她為何突然叫他的全名。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嚴如山耳根動了動,略不自然,還是坦誠點頭,「他一個外人都能和你一起吃飯。」
「人家是客人,特意上門拜年,又給我帶做試驗的材料;請人家吃頓飯怎麼了?值得你回來給我擺臉色?」男人果然慣不得。
「沒有。」嚴如山垂下眼瞼。
鍾毓秀不打算放過他,「沒有什麼?」
「沒有對你擺臉色。」怪的是自己,不能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