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推遲
2023-11-07 01:16:27 作者: 九尾君上
一夜好夢。
天色大亮時,鍾毓秀從睡夢中醒來,眼神睜不開;縮在被窩裡,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狗蛋估摸著時間出來喊人,主人睡的香,被子把頭都給捂住了;它伸手戳了戳床上那個小包,沒反應,再戳戳。
「主人,主人。」
機械的聲音在耳畔不停的喊,鍾毓秀迷濛睜開眼,抬腳隔著被子踹它,「叫魂兒呢?」
「主人,您該起床了。」
聽不見,聽不見。
把被子一裹,翻身趴著睡。
狗蛋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機械手一下又一下的推著小包,「主人,乖孩子要早點起床;狗蛋昨晚連夜把防風被做出來了,主人不想看看嗎?」
「不想看。」
「狗蛋去做早飯,主人,您想吃什麼?麵條還是包子?」對於主人迸發出的強烈意願,狗蛋不強求。
「不用做飯,我們出去吃。」反正要出去玩。
狗蛋點了點機械腦袋,「好的吧主人,那您再睡會兒。」
「嗯。」鍾毓秀閉著眼睛,仿佛是下意識的輕嗯。
狗蛋望著她搖搖頭,轉身去了實驗室,從裡面抱出一床擋風被,薄薄的還沒填充棉花;打開房門出去,順便關上門,它下樓到雜物間翻找了一圈,別說棉胎了,連棉花都沒有。
狗蛋不得不抱著擋風被上樓,推門而入,坐到鍾毓秀床邊上。
「主人,您沒有買棉花嗎?」
剛眯了會兒,狗蛋又回來了,鍾毓秀煩躁的揉了一把頭髮,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靠在床頭上,「什麼棉花?」
「做擋風被的棉花呀。」擋風被的套子遞給她看,「您瞧,裡面不填充棉花,開車時還是會很冷;有棉花至少能擋住百分之九十的風頭。」
「這樣啊!」鍾毓秀目光微滯,眨了眨眼,「那我讓嚴如山同志幫忙弄些棉花回來。」
狗蛋猛點頭,「對頭,就該這樣。」
鍾毓秀古怪的盯著它,C話都出來了。
「主人,您這麼瞧著您忠誠的狗蛋做什麼?莫非是想把狗蛋報廢了?不要啊!狗蛋還是個新機器人,沒到報廢的地步」
「閉嘴。」
「好的主人,沒問題的主人。」
鍾毓秀問道:「你那句對頭跟誰學的?。」
「回主人,不知道跟誰學的。」狗蛋略心虛。
「跟誰學的都不知道,誰家機器人這麼傻?怕不是想被拆了丟垃圾站。」信了它的邪。
狗蛋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那,主人,我說了。」
「說。」
「郝南!」
鍾毓秀回憶了一下,「狗蛋,你要知道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敢,狗蛋死都不敢騙主人。」
「我不信,郝南從來沒說過C話方言。」
「那是沒在您面前。」
狗蛋的回答理直氣壯,鍾毓秀找不到話反駁,認了!
「行了,學了就學了。」鍾毓秀擺擺手,從床上爬起來,「給我找衣裳出來,顏色亮麗的,不要灰撲撲的衣裳。」
出去玩就要穿的漂漂亮亮的,高高興興的玩。
「好的,主人。」狗蛋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裡面保暖的衣裳、毛衣、一件呢大衣,又拿了喇叭褲,「主人,您看這麼搭配可以嗎?」
鍾毓秀點點頭,「你先回去,我穿好就下樓。」
「是,主人。」
狗蛋轉身回了實驗室,還將門給關上。
鍾毓秀換了衣裳下樓,到衛生間洗漱出來,郝南和田尚國也鍛鍊身體回來了。
「鍾同志早。」田尚國道。
郝南笑眯眯的問好,「鍾同志早上好啊!您今天沒事兒可以多睡會兒,怎麼起來這麼早。」
「還不是狗蛋。」說起來就氣,三番兩次被擾了睡眠,還有誰能睡得著?
郝南笑了笑,沒再繼續問。
田尚國道:「鍾同志,我們先去洗洗。」
「去吧,等會兒我們出去吃。」擺擺手,行至沙發前落座。
郝南和田尚國相視一眼,郝南搖頭失笑,二人一道去了衛生間;收拾好再次出來,神清氣明。
「鍾同志,我們收拾好了。」
「坐會兒,等嚴同志過來再走。」鍾毓秀回首一笑,瞬息間又垂首把玩手中的一根絲線。
兩人到沙發前坐下,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過了半個來小時嚴如山姍姍來遲。
「毓秀,我來了,我們走吧。」嚴如山從大門外走來,瞧著風塵僕僕,眼中還有血絲。
鍾毓秀見此皺眉,「你幹什麼去了?眼睛底下青黑都出來了,眼珠子上還有血絲;你昨晚沒睡?」
面對三連問,嚴如山含笑上前,將油紙包遞給她。
「有點事兒需要處理,耽擱了。」
「那今天不出去玩了,你回去休息,身體要緊。」鍾毓秀接下,手感觸摸便知是烤鴨,「你都這麼忙了,還給我帶烤鴨,我在你心裡是有多饞?」
嚴如山輕笑,「順便帶的,有個兄弟早晨送過來的。」
「順便的?」
嚴如山求生欲強盛,忙改口,「是有個兄弟早晨送來我看見了,出錢買下來的。」
鍾毓秀斜睨他一眼,這才沒計較了。
「你是在我這裡睡會兒,還是回去休息?二選一。」
「不用睡,你瞧我精神頭還不錯。」和心上的姑娘約會一次不容易,得珍惜。
鍾毓秀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對白眼兒,「你現在不睡,下次就別來我家了;我也不認識你,別想我理你。」
不聽話。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回去,正好洗個澡;等我睡好了再來找你,好不好?」嚴如山扭不過她,心裡明白小姑娘是心疼他,不想他太累,「謝謝毓秀同志關心,下午我過來陪你出去玩。」
失約一次,不能失約第二次。
「成,我等你,趕緊回去。」
「嗯。」嚴如山左右一看,郝南和田尚國已經自覺迴避去了廚房;既然上午不出去玩了,自然不能在外面吃飯了,得做早餐。
嚴如山趁著沒人,他低頭在她白皙明麗的臉頰上輕啄一回;一觸即分,轉身便走,背影倉促,好似被人追正在逃跑一樣。
毓秀摸了摸臉頰,盯著嚴如山的背影出了大門,很快消失在門外;並不反感他的突然襲擊,心中發酵著甜甜的味道。
郝南聽見動靜,從廚房伸出頭看來,「鍾同志,嚴同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