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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心裡戰術

2023-11-07 03:14:35 作者: 陳家楓少
  「還沒回來?什麼意思?」

  聽到派去殺縣令的人沒回來,謝家總舵主愣了。

  「總舵主,這幾天確實沒見到他們!」

  謝家總舵主眉頭一皺:「他們都是一品二品的武者,縣衙里頂多有一品的,不可能對付得了我的人啊?」

  「總舵主,要不要我們去縣衙看看?」有人問。

  謝家總舵主想了想,說:「我自己去吧, 這事兒透著古怪,再不親自出馬,恐怕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說著,謝家總舵主起身,帶人向著衙門而。

  衙門裡,秦銘聽白袍說,私鹽市場已經被他們買的鹽賣的飽和了,於是秦銘安排白袍去西邊劉家的地盤, 用同樣的方式拿著官鹽去低價賣鹽。

  讓賴閱金去中部, 還是老辦法,拿著大量的官鹽,低價賣出。

  秦銘要一次性,把三個區域的私鹽,一次性全部打擊到位。

  而他現在是縣令,可以通過縣衙的途徑以最低的價格進最多的官鹽過來賣,大不了把鹽里含的稅去掉,再低價一些,也虧不了什麼。

  白袍和賴閱金領命離開後,秦銘坐在大廳里,頗有些運籌帷幄的意思。

  只是這時,有皂吏驚慌進來說:「不好了大人,謝家家主來了……」

  見皂吏如此驚慌,秦銘不難猜出,這謝家在青雲城真是勢大的很,衙門還有些怕他的意思啊!

  秦銘自然不怕,淡淡開口說:「讓他進來!」

  不多時, 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 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向了大廳里的秦銘,中年人眉頭緊皺,說:「原來縣衙換了主人了!」

  這下他心裡也確定,前任縣令,真的死了。

  秦銘瞥了眼謝家總舵主,說:「謝家總舵主,如今還有心思來我衙門?」

  「怎麼?這衙門,我來不得?」謝家總舵主冷笑。

  秦銘也一笑說:「來得,來得,以後,你還會長住的。」

  謝家總舵主一愣,似乎聽懂了弦外之音,說:「恐怕就是縣令你想多了吧?」

  「謝家總舵主此來,所為何事?」秦銘問。

  「沒,只是來拜訪一下縣令大人,另外,和縣令大人,聊聊!」謝家總舵主說道。

  秦銘說:「那就請說吧!」

  他也沒有要叫這個謝家總舵主坐下的意思,謝家總舵主也不在意,說:

  「此來,只為一事,想和縣令你聊聊,在此之前,想問個問題,不知道,縣令大人可見過我謝家的幾個下人?」

  「下人?」秦銘冷笑:「是下人,還是兇手啊?」

  謝家總舵主笑了:「大人,原來都知道了?既然知道,我想我就不用多廢話了,大人應該知道,和我謝家做對的下場了吧?」

  「這就是你來要說的?」秦銘問。

  「看來我的人,是在大人手上了,無所謂。我還有一個問題,最近官鹽這麼便宜,是大人你的手筆吧?」謝家總舵主問。

  秦銘撇嘴:「官鹽便宜賣,有什麼問題?」

  謝家總舵主直勾勾的盯著秦銘說:「可是也太低了,低的大家都賣官鹽,我私鹽,都沒市場了啊……」

  「怎麼,你謝家違法賣私鹽,我官府還得為你們開拓市場?」秦銘冷笑。

  「大人這話,說的有些不太客氣了,您的官鹽,為您帶來不了任何的收益,但是我的私鹽,可以讓大人您,盆滿鍋滿……」

  謝家總舵主說到這裡,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沓銀票。

  秦銘卻毫不客氣的開口:「賄賂官員者,按罪當誅,謝家總舵主,你可考慮清楚!」

  袖子裡抽出一半的手頓時一頓,謝家總舵主臉色陰沉了幾分:「大人,好不懂事,如此,不太好吧!」

  「本官,要你教我做人?」秦銘臉色一沉。

  謝家總舵主緩緩把銀票塞回去,冷著臉看了眼秦銘,說:「既然大人不懂事,那就做好接受不懂事的後果吧,告辭!」

  說著,謝家總舵主轉身離開。

  大廳里,趕來的縣丞和主簿鬆了口氣,見謝家總舵主離開,兩人上前,隨即縣丞開口:

  「大人,您何必得罪他呢?」

  「就是啊大人,單單在這青雲城,有上千的私鹽販子指著謝家吃飯,周邊十幾城都有幾百私鹽販子靠謝家為生,謝家勢大,得罪了他們,咱們可不是對手啊!」主簿也開口。

  秦銘瞥了眼兩人,說:「你二人,怕也是沒少拿他們的好處吧?」

  兩人頓時尷尬,不敢在多說話。

  秦銘哼了一聲說:「本官給你們機會,改過自新,尚有活路,若執迷不悟,那前任縣令,就是爾等下場!」

  兩人頭更低了,但依舊不言語。

  秦銘繼續說:「你二人可明白剛剛前任縣令為何而死?」

  「大人,不是說被查出貪污,當場擊殺。」主簿開口。

  他們以為秦銘再提一下這個事,給二人提個醒呢。

  誰知秦銘卻說:「非也,你二人又可知,為何謝家總舵主問我要他謝家的人?」

  二人疑惑:「這……不知……」

  「真相是,謝家擔心朝廷查私鹽的事兒,派人來縣衙殺了前任縣令,正好我來了,我的手下拿下了這些人,關押在大牢里。」秦銘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幾句。

  可這麼幾句話,卻是讓縣丞和主簿臉色大變。

  「什麼?前任縣令,是……謝家派人殺的?」縣丞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前任縣令被朝廷殺,和被謝家殺,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被朝廷殺,那是貪污,可被謝家殺,那是卸磨殺驢啊。

  「你們二人自己想想後果吧!」秦銘淡淡開口。

  縣丞和主簿對視,都看到了各自眼裡的恐懼。

  貪污,說白了,既然敢貪,隨時都考慮過朝廷查的後果,所以雖然怕,未必沒有心裡準備。

  可如果賄賂他們的人最終也要殺他們滅口,那可就是萬萬沒想到的了,這可比朝廷調查處置他們,可怕太多了。

  也就是說,貪污了,不僅被朝廷查。還會被賄賂他們的人殺……

  這叫什麼事?

  秦銘也不在多廢話,這幾句話,結合剛剛謝家總舵主的態度,足夠這兩人害怕了。

  兩人互相對視良久,隨即一起對秦銘跪下:「大人,我二人坦白,求大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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