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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54:21 作者: 一朵豌豆黃
顏霍被豐元溪從床上拉起,甚是睏倦的繞著自己的好徒兒走了一圈。奇怪的看了一眼豐元溪,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又探手過去想去摸豐元溪,被人不留情面的擋了回來。
顏霍朝著豐元溪擠眉弄眼,輕聲說道,「溪兒啊,你說小姑娘就在這兒?」
豐元溪無奈的把手裡的鳥籠推到顏霍身前,又安撫的和身側的空氣柔聲道,「阿挽,這是師傅。」
阿挽也沒因為顏霍瞧不見她就不理會,乖巧的給顏霍鞠了個躬,甜甜的喊了一聲,「師傅好。」
大黃自知吃人嘴短,吃了東西就得辦事,乖乖的學道,「師傅好。」
顏霍額頭瞬間擠出一個「川」字,目露精光的看向籠子裡的大黃,又朝豐元溪眨眨眼。
豐元溪對自家師傅的死德性熟悉的不行,又讓阿挽教大黃說了幾句。在顏霍樂的鬍子直翹的時候,一把奪回鳥籠,「阿挽若平安無事,大黃歸你。」
「這名字取的好。溪兒難得取了個好名字,我就說,當時要給你那頭雪豹取名叫大黑多好記……」
豐元溪沒空聽他閒扯,面無表情道,「幫不幫!」
顏霍扁扁嘴,對著豐元溪一旁哭訴,「丫頭,你瞧見了吧。這哪裡是做人徒弟的啊,我真命苦啊。」
阿挽同情的瞅了一眼顏霍,又乖乖的摟住豐元溪的手臂。就算你是師傅,她也只站在元溪這邊。
顏霍耳朵豎的老高,老久沒聽到大黃叫喚,也不尷尬,一抹臉,對著豐元溪正色道,「辦法自然有。只是救了她,你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顏霍耳朵豎的老高,老久沒聽到大黃叫喚,也不尷尬,一抹臉,對著豐元溪正色道,「辦法自然有。只是救了她,你怎麼辦?」(最後一句)
ps:猜猜最後一句,和元溪有啥關係呢?
第40章 一個大耳刮
顏霍見多了妖魔鬼怪,阿挽這種不人不鬼的雖是第一次遇到,可大黃一開口,他便信了。
鷯哥通靈,或者說大多的動物都比人更通鬼神,他們天生就有一雙陰陽眼。
他拘著嬉皮笑臉不提正事兒,一直在大黃身上打轉只是還惦記著拖延時間,琢磨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按徒弟幾番勞師動眾夜遊將軍府,開口又威脅他又是誘惑的,為了人姑娘日日一封信的來催他,可比他幾年寫的信還多了。
明擺著,小姑娘的命在他心裡可比他自己的值錢多了。
都說溪兒清冷,即便一起長大的師兄妹們也沒法親近,搞不懂他心中所想。可不是沒遇到那個對的人,瞧瞧名震全國清心寡欲的睦宣王爺這幾日的深情戲碼,誰還說他不懂情,他顏霍就詛咒他死了也沒鬼差接。
顏霍盯著豐元溪直嘆氣,被直勾勾盯著看的人也不說話,手裡握著羊脂暖玉鐲子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阿挽眼睛瞄著腳尖,時不時抬眼打量用意識交流的二人。
兩人生生的坐到了天邊破曉,一縷曙光透過竹簾落入鳥籠,大黃敏感的睜開眼睛,開始了美好清晨的第一嗓子,「咕,咕咕……」
而這時,豐元溪也開口了,「阿挽?」
「嗯?」阿挽當即應道。
大黃許是睡飽了,比較興奮,也不管是豐元溪說的還是阿挽說的,都乖乖的學舌,一鳥分飾二角,玩的甚是歡樂。
「去外頭等我一塊兒回去睡覺可好?」豐元溪笑的格外溫柔,足足添了幾分魅惑。
小姑娘也實在,明晃晃的被誘惑,兩眼眯眯的去外頭等著,還體貼的交待把門關好。
顏霍撇撇嘴嘖嘖直搖頭,揶揄道,「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明知那丫頭不是人,你也敢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居然都同床共枕了。若是一個不好,只怕為師現在僅能為你超度了。」
豐元溪自鼻尖哼出一個音節,不置可否,猶自問道,「寒虛花?」
顏霍起身從帶來的包裹中取出一個墨玉雕花盒子,不過他手掌大小,看了豐元溪一眼,便將盒子交到他手中,「僅此一株,百年才長出這第五片葉子。」
豐元溪打開盒子,原以為寒虛花該當是世間最為艷麗的花朵,卻不料盒中僅有一片墨色的葉子,形狀長而窄,猶如竹葉。葉子的顏色和盒子極為相近,險些沒發現。
「世人皆以為寒虛花百年開花,實則這第五片葉子便是花。保存於墨玉中,便為墨色。至於白玉中,變為白色,隨裝載玉器顏色而變。」說到變色,顏霍感慨了一番。
所幸他當時帶去雪谷的是墨玉,若帶著白玉,滿山的白色,哪裡還尋的見這寒虛花。時間萬物均有其生存之道啊。
豐元溪合上蓋子,輕聲道,「寒虛花以毒攻毒得已吸附我體內陰寒。魂魄只能侵入陰寒之體,若阿挽服下,則能讓身子順時陰寒,最為接近魂魄的氣場。」
豐元溪淡淡的說著,滿足的勾起嘴角。
溪兒總是最為聰慧的,可再聰慧之人也敵不過一個情字。顏霍並未勸說,徒弟的性子他又何嘗不知,自幼便固執有主意,看著人畜無害、淡出紅塵。可細想一番,還未見有誰能動搖了他的念頭,往往自己反而被潛移默化了。
「罷了,你自己做主,有為師在,閻王爺還收不走你。」顏霍捋著鬍子好不囂張的說道。
「師傅,你怎麼能由著師兄呢。」
山上的日子總是早睡早起,顏寧也習慣曙光降臨便起身,去端來早膳找師傅驀地聽到這麼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