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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54:21 作者: 一朵豌豆黃
「嗯,看看你。再……和王爺說點事兒。」陳雪娥看了一眼視她如空氣的豐元溪。
阿挽明了的退後一步讓陳雪娥過去,看來是關於大皇子的正事兒。
陳雪娥「拍了拍」阿挽的腦袋,朝豐元溪飄去。
「等下!」阿挽突然大叫一聲,快速的衝過去,拉著豐元溪就想往後退,遠離陳雪娥。
陳雪娥不明所以,又朝前飄,「怎麼了?」
「停!雪娥姐你先別過來!」阿挽這還沒搞懂自己是什麼屬性的,就來了一隻真正的鬼,那必須和豐元溪隔離開才行,「還是……遠點說話吧。」
陳雪娥迷茫的看著阿挽,攤攤手,表示不理解。
方才還不解,豐元溪心思一動便明了,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將人摟進懷裡,他知道阿挽為什麼如此「排斥」陳雪娥。就是這怪異、浮誇還略略不經大腦的舉動卻將他的心溫暖的堪比春日,在阿挽的心中,他總是最重要的。
豐元溪帶著人繞過陳雪娥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阿挽就拉著他走最邊緣的地方,儘可能的離的遠些。
陳雪娥沒得到答案,只好配合的退後幾步。
見阿挽飽含歉意的目光。陳雪娥也不做她想,能讓小丫頭那麼緊張的應該只有王爺了,就不知和她有什麼關係了,如此防備。
「我沒事,放心。」豐元溪理順她的頭髮,自然的在她額頭印下輕柔的一吻。吻過,豐元溪不知怎的又作亂把才理平整的頭髮又揉亂了。
趁著小丫頭還在凌亂,豐元溪回歸正題,「豐承奕怎麼了?」
「啊?被嚇傻了吧。」陳雪娥還在琢磨兩人是在鬧什麼名堂,回過神趕緊匯報有用的消息,「有個叫魏能的來過,我之前也在府里見過他,聽姐妹們說是右相的女婿。」
豐元溪點點頭,這事情侍衛已經派人回稟過了。
「嘸,還有……魏能似乎打算找道士給他驅魔。」說到這個,陳雪娥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借了阿挽的手鬧事的。
「驅魔?」豐元溪蹙起眉頭,侍衛到沒有提到這點,看來有些話的確只有鬼才能做到神不知人不覺的偷聽了。
雖然阿挽是無心之過,卻的確有她的過錯。若真被魏能他人尋到有些道行的道士,只怕阿挽會有危險。如今離阿挽去世百日一月不到,沒到時間,他終究還是擔心的。若躲不過百日,只怕有這在人間作惡這一遭罪,多少會影響到阿挽的來世。
不知不覺的就對這小女鬼上了心,豐元溪也只能鞠躬盡瘁事事為她考慮周全了。
不過師傅已經來信說已經在來都城的路上,希望能早些到,他也能安心。
看著被窩裡睜大著眼睛不睡覺,望著他的阿挽,豐元溪只好也側過身,「怎麼不睡?」
「元溪……」阿挽眨眨眼,叫了一聲。良久,沒有下文。
「有什麼話就說。」豐元溪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效果顯著,總覺得皮膚沒有前日那麼黃了。
阿挽猶豫半晌,「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你的病才不好呢?」
豐元溪失笑,轉過身,平躺著,「傻丫頭。」
「或許我讓你的身體更差了怎麼辦?每天都要喝那麼苦的藥……」看著豐元溪一點不在意的模樣,阿挽有些著急,乾脆坐起身子嚴肅的俯視著他。
豐元溪直接伸手把人重新塞回被子裡,防止她又鑽出來,又趕緊說道,「我這體質說病也不算病,左不過是容易吸入陰寒,可偏的我又是能覷見鬼魂的,更容易招惹它們。我師傅給我配的藥,是調養體質的,能讓我慢慢的摒棄體內陰寒之氣,現下已經是第三階段了。」
「之前一直未找到寒虛花,據說是在世間最陰寒之地,所以僅能慢慢調理著。這次師傅雲遊便是奔著寒虛花而去的,現下他已經帶著花在來都城的路上了。所以,傻丫頭,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將寒虛花製藥服下,就會沒事的。」
「我對鬼氣很敏感,但你身上並沒有。而且你身上太多不一樣的地方,得師傅來了才能知道,但總之一定不會讓我生病。」
豐元溪難得說了一大串的話,阿挽一度聽著磁性的聲音聽的沉醉,這大篇下來,她真正聽進耳朵里的倒沒幾句。第一是自己不會害了元溪,然後……第二是師傅很厲害!嗯!
豐元溪說了那麼多也不過希望她明白第一點,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許蕭逸大早就在院子門口和裴安還有幾個侍衛聊天,等著院子的主人起床。
許蕭逸從裴安口中知道他的小妹竟然每日都是和王爺同睡,不由驚呆了。挽妹妹,可安好?!呸呸呸,王爺一定捨不得殘害那么小的幼苗吧。
「兄長起的真早。」阿挽看見許蕭逸甜甜的打了個招呼。
許蕭逸笑眯眯的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阿挽,「挽妹妹早,這是為兄昨日買來的小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豐元溪餘光一瞄,倒是個會討好姑娘的,一隻碧翠的鐲子,看顏色質地的確是上好的。可再上好,比的過宮裡進貢的麼。
許蕭逸邪邪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這鐲子可是為兄昨日從一個熟人手裡搶來的。你猜猜是誰?」
阿挽想了想,她和兄長都認識的人只有元溪和……
「項姝?」
「聰明!不愧是我許蕭逸的妹妹,就是個聰明伶俐的。昨兒下午去街上想著去百玉坊給你買件禮物,誰知冤家路窄,上午才見過的人下午又碰到了。還好我下手快,身上帶著的銀兩多。瞅瞅,我讓掌柜的在鐲子裡頭刻了你的名字。」許蕭逸一臉得意,這可是打敗項姝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