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羊群里混進了一頭狼

  「天啦擼，這才開播半個小時吧？票數已經突破五千啦？而且還在往上漲……」何俊也驚呆了，下意識看向韓嵐：「韓嵐，你是怎麼做到的？」

  韓嵐沉默了片刻，堅定地點了點頭：「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

  沒有理會在風中凌亂的三人，韓嵐查看起了自己閒置五年的圍脖。粉絲只剩下417個了，還不如一些網紅大V呢。

  然後點開看到了自己五年前發的最後一條圍脖。

  「感覺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

  什麼意思？

  底下評論區里是各種關心和安慰的話，當然也有很多罵他的，直接無視掉。不過這些也都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韓嵐陷入了回憶，卻想不起來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寫下這條圍脖的？

  無病呻吟的炒作嗎？

  回憶不起來索性就不去多想了，隨手寫了條圍脖點擊發送。

  「我回來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

  又看了一會兒圍脖，閱讀量漲到了幾百，可是沒有人點讚和評論。索性也不去理會了，關掉手機繼續鍛鍊。

  ……

  ……

  江小敏和方可欣盤腿坐在靠椅上，屏幕上韓嵐的一通表演已經驚呆了她們，連手上的零食一時間都忘記吃了。

  「我的天，臭弟弟在唱什麼啊？」

  「不知道，沒聽清楚，但是莫名的好聽，很帶感呢！」

  「其實吧，這麼看臭弟弟還是挺帥的。」

  燈光下的韓嵐，皮膚似乎白了不少，再加上沒有其他小鮮肉作對比，確實沒有那麼黑了。而且韓嵐現在也不是完全的硬漢形象，他裡面套一件寬鬆的針織衫把肌肉隱藏起來了，乍一看還真有點兒偶像小鮮肉的感覺。

  唱唱跳跳魔性音樂加舞蹈也很容易轉移觀眾的關注點。

  「方可欣，快擦擦你的口水！」

  「吸溜。抱歉啊，我發現我原來還是愛著臭弟弟的。說起來臭弟弟的舌頭好靈活啊……」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江小敏把屁股往旁邊悄悄挪了挪，離這個痴漢遠一點怕被傳染。

  「喂！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他唱RAP的時候啊！」

  「呵呵。不過方可欣，你有沒有覺得臭弟弟和其他練習生不太一樣啊？」

  「肯定不一樣啦，臭弟弟那麼黑……呃，其實也不是很黑，但是和他們站在一起就很明顯了。」

  「我不是說他的形象啦，而是一種……氣質？或者說氣場？」

  「隔著屏幕你還能看見他的氣質？」

  「就冥冥之中的一種感覺吧，看著臭弟弟和他們同台競演，怎麼有種狼混進了羊群的錯覺？」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耶。臭弟弟確實和他們不太一樣，看那眼神，其他人都蠢萌蠢萌的，只有他酷酷的，或者說……拽？」

  「噗哈哈哈。咦？臭弟弟好像要加演小才藝了。」

  「什么小才藝啊？」

  「徒手劈磚？」

  二人對視了一眼，愣住了。

  然後，屏幕上韓嵐二話不說「咔咔」兩聲就切菜似的把磚頭給劈完了。

  「……」

  「小敏，你說的沒錯，臭弟弟確實和他們不一樣……媽呀！誰家愛豆能徒手劈磚塊啊？有沒有搞錯啊！」

  看著密密麻麻的彈幕「獻上膝蓋」「666」「給大佬遞煙」「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視頻」，江小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還是她們當初的小可愛韓嵐嗎？

  後面的節目就平淡了不少，塗茶和白羽壓軸還沒登場，中間的表演其實已經剪掉了很多，留下來的都是比較有亮點的，可是和韓嵐的一頓嘴炮外加徒手劈磚塊相比還是太乏味了。

  一旁的方可欣見鏡頭沒有再切到韓嵐身上後就掏出手機刷圍脖去了。這丫頭好像被韓嵐給養刁了，看不上其他小鮮肉了，誰讓他們舌頭沒韓嵐靈活還不會劈磚頭呢。

  「咦？這是？」

  「怎麼了？」

  「臭弟弟發圍脖了。」

  圍脖上，韓嵐的頭像還是五年前的青澀模樣，可最近一條圍脖已經是十分鐘前的了。

  「我回來了。」

  平淡無奇，和舞台上那個拽拽的傢伙完全不一樣。

  底下的評論區也不像其他公眾人物那樣翻不到底，只有寥寥幾個同樣保持關注的老粉絲回復。

  隊形一致：「歡迎回來！」

  不過這種隊形並沒有保持多久，隨著《出道吧練習生》的熱播，韓嵐特立獨行的作風很容易引起觀眾的關注，沒多久他的圍脖就被曝光了，一群吃瓜群眾涌了進來。

  有老粉絲回歸的，有路人轉粉的，更多的還是各種黑粉以及水軍推波助瀾。

  韓嵐的圍脖很快就淪陷了，各種冷嘲熱諷謾罵占領了評論區，更有人不斷私信罵他。

  「譁眾取寵」「臭表臉」「您也配」的言論充斥著他的圍脖，反正韓嵐也不可能順著網線去打他們。

  而韓嵐的粉絲倒是想替他說話，可是就那麼點兒人哪裡扛得住啊？不一會兒就被擠下去了。

  方可欣氣得直跺腳，連塗茶白羽上台了都沒心思看，二指禪在手機屏幕上瘋狂打字和各路黑粉水軍對噴了起來，以一敵百竟然一時間難分勝負！

  江小敏可沒她那個本事，默默找到了以前建的粉絲群，群里冷清了好多，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冒過泡了。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打字發了出去：「有人嗎？」

  如小石子丟進池塘，只盪起了漣漪，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江小敏有些失落，忽然，池塘沸騰起來了！

  「臭弟弟的親姐在此！」

  「姐姐好，我是韓嵐的女朋友。」

  「呸！樓上臭表臉搶我老公！」

  「姐妹們，好久不見啊……」

  ……

  ……

  「劉總。」

  劉榮慵懶地靠在辦公椅上，看著《出道吧練習生》投票頁面中票數已經突破一萬的韓嵐。

  「這小子有點本事……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劉總，我讓人雇了水軍，然後也找了幾家自媒體。不過劉總，咱這麼做如果被韓總知道……」

  「他管得到我頭上？呵呵。」

  「劉總，終歸是一個公司的，傳出去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查不到我們頭上。」

  呵，查到就讓你出去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