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情況

  不正常的就只有尤莉亞，她緊張兮兮的叫道：「他們炸毀了坑道口，他們真的炸毀了坑道口，我們出不去了，上帝……我們要死在這裡了！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哪都去不了了，少校！」說著，秦川就不再理會她，貓著腰打著手電由通道鑽回自己的坑道里。

  在坑道里等候的時間漫長而又無聊，甚至為了不過份的浪費空氣士兵們還要儘量少點煤油燈或是讓煤油燈保持在較暗的燃燒狀態。當然，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煤油對德軍來說也很寶貴。

  秦川還好些，因為他可以通過無線電獲知坑道外的情況……加夫薩的間諜會將英軍的布置及動作通過無線電傳到坑道里。

  於是，秦川就知道英軍果然就像估計的那樣嚴重低估了坑道的作用，他們甚至以為只要將坑道口炸毀就完事了，躲在裡頭的德國佬就會被封在裡頭悶死、餓死或是無聊死了。

  因此，英軍在零號高地上僅僅只安排了一個步兵營駐守，他們更多的是把兵力布置在零號高地幾公里外一左一右的兩個高地上。

  按常規作戰方式來講，這種布置是沒有問題的。

  英軍是在德軍防線中打開一個缺口，德軍如果要反攻的話，就會從兩翼朝這個缺口壓縮，於是守住兩翼就能擋住德軍的進攻。

  然而，英軍卻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常規作戰，坑道里的德軍有整整一個團，地面陣地那一個營的英軍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也就是說，這個英軍步兵營其實是坐在一個炸彈上而不自知。

  艾森豪對此也有過擔心，他對蒙哥馬利說道：「我們不知道有多少德國人在坑道里倖存下來，如果在某個時刻比如黑夜裡，他們又從坑道里鑽出來……」

  「放心吧，艾克！」蒙哥馬利信心十足的回答：「在炸毀那些坑道口後，我們都做了標誌，另外還埋上了地雷，不僅如此還安排了哨兵！如果有人鑽出來，他們會發現的！」

  「很好！」蒙哥馬利的話讓艾森豪放心了些。

  「不知道這些德國佬在想些什麼！」蒙哥馬利說：「他們為什麼會認為躲到地下能打贏這場仗？這太荒唐了！」

  蒙哥馬利當然無法理解這一點，因為他完全無法想像德國在坑道里做了哪些準備，就像他不知道德國人的坑道有好幾個出口一樣。

  不過這事卻在幾天後讓蒙哥馬利發現了。

  當然，那是後話。

  秦川在獲知英軍的兵力部署後心裡就踏實了些，現在需要做的似乎就是等待了。

  正當秦川打算躺下睡一覺時，維妮特鑽進了秦川的「房間」。

  「中尉！」維妮特坐在秦川面前，呼吸有些急促。

  「怎麼了？」秦川問。

  「他們希望知道我們要在坑道里呆幾天！」維妮特說：「許多人認為少校說的是對的！」

  「少校？」秦川一愣之後才想起那個尤莉亞：「你們認為她說的什麼是對的？」

  「我們一直在坑道里呆著毫無意義！」維妮特說：「有些人主張突圍！」

  「你呢？」秦川問：「你是怎麼想的？」

  維妮特突然笑了起來，回答道：「好吧，我承認，我只是想得到這個機會……」

  秦川忍不住將維妮特擁入懷裡，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至，維妮特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這或許就是在坑道里的好處，光線暗空間相對封閉，這使秦川擁有了一點難得的私人空間。

  然而，也只是一點而已，因為空間過於狹小所以坑道都沒有門，而通道還有其它人使用。

  不一會兒，門口就閃過一道手電光，維妮特趕忙從秦川懷裡掙脫了出來。

  「好吧！」秦川對維妮特說：「你回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就來！」

  「是，長官！」維妮特一邊應著一邊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和上衣，然後匆匆在秦川嘴邊點了下就笑著跑開了。

  整理了下文件，又讓自己冷靜了下，秦川才沿著通道鑽了回去。

  這時主坑道內已經在議論紛紛了，秦川一到所有人就安靜了下來。

  「你總算來了，中尉！」麵包師說：「否則他們都要把這裡掀翻了！」

  秦川把目光投向人群，在看到尤莉亞時就發現她臉上帶著些得意的神色。

  顯然，她是在為自己成功的蠱惑了這些法國士兵而沾沾自喜。

  應該說，尤莉亞的說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沒有一個計劃的話，那麼一直呆在坑道里的確只是在等死。尤莉亞利用了這一點同時也利用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畢竟是宣傳部的人。

  「乾的不錯，少校！」秦川對尤莉亞說：「你成功的給我製造了一點麻煩！」

  「或許不只一點！」尤莉亞回答：「他們同意我的觀點！」

  「是嗎？」秦川轉身問著法國士兵：「誰？」

  法國士兵沒人回答。

  「中尉！」博杜安說：「我們只想知道你有什麼計劃？」

  「是的，我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這裡等死！」

  ……

  「我知道！」秦川說：「我知道你們都不信任德國人，也不相信德國會打贏這場戰爭，你們中許多人還在猶豫，為這場戰爭付出生命是否值得……」

  掃了法國士兵一眼後，秦川繼續說道：「我想，這才是你們一直在擔心，並且在戰場表現不佳的主要原因。但你們很快會發現自己錯了！」

  頓了下，秦川接著說道：「你們想知道計劃？或是想知道要呆在這裡多久？我不能告訴你們，原因你們知道的，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我們會贏得這場戰爭。如果是在這等死的話，我還在這！如果誰想跟著這女人去送死的話，請便，你們可以為我們節省點口糧！」

  秦川當然不能將計劃告訴這些法國士兵，這是坑道，而且還有許多隱形坑道口，指不准什麼時候幾個法國士兵就偷偷的挖開一個隱形坑道口並帶著作戰計劃投降英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