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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寵溺,原來這個女人在耍酒瘋!【4

2023-11-06 19:06:39 作者: 青酒沐歌
  姬瑤看著幾近發作的安陵侯說得坦蕩無畏。

  「你,你簡直該死!」

  安陵侯頓時惱怒,狠狠握了雙拳,直接朝姬瑤撲了過去。

  姬瑤高高在上的掃了眼發瘋的安陵侯,一把抽出了長劍,抵在了安陵侯的頸間,冷冷開口。

  「你以為我還是八年前的安陵瑤麼?」

  冰冷的劍氣襲來,安陵侯的身形頓時一僵,垂眸看向他頸間泛著寒芒的冷劍,眸子陰鷙的縮了縮。

  他這個陌生的女兒說要殺他,就絕不是在開玩笑!

  「滾!」

  姬瑤一把收了劍,再也懶得跟安陵侯多說一個字。

  安陵侯握了握拳,狠狠地一拂衣袖,大步離開了瑤華閣。

  就是他保不住安陵侯府,也不會再求她!

  「雨湮,你過來。」姬瑤掃了眼安陵侯的背影對外面吩咐道。

  「主子,怎麼了?」

  「將這裡所有人集合起來,我們立即離開這裡。」

  憑她安陵侯的了解,他在她這裡吃了憋絕不會輕易罷休!

  雨湮一頷首,「好,主子稍等。」

  不過片刻,瑤華閣內所有人便被雨湮集合了起來。

  姬瑤看著立在台階之下的眾人,斂眸開口道:「雨湮你帶十人在這裡設下陷阱,一會安陵侯勢必還會來,剩下的人跟我離開。」

  「是。」

  果然不出姬瑤所料,她走之後,安陵侯就帶兵前來,查封了瑤華閣。

  幸好姬瑤早有準備,安陵侯這才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

  沐清歌出了瑤華閣一直到了十里長街,遠遠的就看見了宋和正在妙手回春堂忙碌著。

  她抬手掀開車簾,對著趕車的夏里道:「在妙手回春堂那裡停一下,我去裡面給王爺拿些藥。」

  走進妙手回春堂,宋和立即迎了出來,「王妃。」

  他的語氣裡帶了絲驚喜,「好久沒有看見王妃了。」

  「宋先生,如今快要年歲了,還不休息麼?」

  「本打算今日關了醫館呢,誰知這兩日帝都下了大雪,許多人都染了風寒,醫館暫時還關不了。」宋和說著看了眼大堂內零散求醫的幾個人。

  「宋先生辛苦了。」

  「這幾日人也不多,倒也不算辛苦,王妃今日來是……」

  「我來給王爺拿些藥,王府的藥不多了。」

  宋和點頭,帶著沐清歌往藥房走去。

  沐清歌抓了藥,便和宋和告了別,她走出妙手回春堂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大漢。

  「馬上就要年歲了,老子這身子卻總是頭痛發熱,還是抓兩幅藥來吃,也好安心過年,一想到上次那個瘟疫,老子現在還後怕呢。」

  「誰說不是,上次瘟疫,上頭讓咱哥倆混在疫民中下毒,待得時間久了,老子差點染上了瘟疫。」

  「小聲點,這件事關係到你我的性命,你還敢拿到這裡來說,不要命了!」

  下毒!

  沐清歌頓時被這個字眼吸引,轉頭看去的時候,兩個大漢已經踏進了妙手回春堂。

  上次瘟疫就是被淳于銘下了七日相思所以才會那麼棘手,直到最後她也沒能夠想出來為何只有疫民中了毒,而他們卻平安無事,現在她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疫民中混入了有心之人!

  可是淳于銘對付那些無家可歸的疫民做什麼,這對他、對毒城完全沒有任何利益。

  而剛剛那兩個人所說的上頭又是指誰?

  「王妃,你怎麼了?」

  直到耳邊傳來了夏里的聲音,沐清歌才回過神來。

  利眸掃向妙手回春堂,指著剛才那兩個大漢對夏里道:「這兩個人幫我派人跟上,調查一下他們都跟什麼人有過接觸?」

  夏里雖然不解沐清歌要做什麼,但是卻答應道:「是,王妃。」

  沐清歌緩緩收回視線,抬腳上了馬車。

  在馬車內,她又仔細將瘟疫的事情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腦袋裡逐漸清晰起來。

  也許,事情本沒有她最初以為的那麼簡單,畢竟霍亂發生在深秋本就十分奇怪。

  現在看來,上一次瘟疫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那麼,究竟是誰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呢?

  回到王府別院的時候,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寒風凜冽著吹,絲絲透骨。

  「王爺呢?」

  她一進房門,冰畫立即給她塞了個小手爐。

  「王爺在後院梅園。」

  冰音答道,她本想著去摘些梅花釀酒,可是後來才發現,後院根本就不讓人靠近。

  沐清歌一點頭,捧著手爐朝梅園走去。

  一推開木門,她便看到一身玄衣的夏侯璟坐在了石凳上,而他面前的石桌上是兩壇酒。

  她眸光一凜,忙走了過去,「王爺,你怎麼飲酒?」

  他身中寒毒,而且在桐城受的傷還沒有好,根本不能飲酒!

  夏侯璟看見沐清歌,招手讓她過來,「這是皇姐送來的梅花酒,不醉人,你來嘗嘗。」

  沐清歌走進了才發現夏侯璟的腳下生了個火爐,正在溫酒。

  她嗔道:「就算是梅花酒,你也不能多飲。」

  她的話音一落,夏侯璟便在她面前的酒盞里倒了酒,下一瞬,一陣誘人的梅花清香便縈繞在她的鼻翼之下。

  她下意識的端起酒盞嘗了一口,她的嘴裡頓時盈滿了酒香,甘冽清醇,唇齒留香,猶如一股暖流順著她的喉管一點點浸入她的胃裡,她的身體內驀地升起一陣暖意,分外熨帖。

  就連她這個不沾酒的人喝了一口都忍不住再喝一口。

  「王爺,這些梅花酒都送我好了,你身體不好,不許飲酒。」

  沐清歌說著將酒罈圈在了自己身側,衝著夏侯璟狡黠的挑了挑眉。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貪心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倒是沒有再給自己倒酒。

  反而是沐清歌一杯接著一杯,貪喝上了癮。

  半晌,沐清歌看了眼越來越暗的天色,起了身道:「王爺我們回吧,我今日在妙手回春堂給你拿了藥,晚上給你藥浴吧。」

  誰知,她這一起身,酒勁蹭蹭的往上涌,她頓時感覺一陣頭重腳輕,腳步踉蹌了兩步,幾欲倒下去。

  夏侯璟忙一把接住了沐清歌,他知道她的酒量淺,卻不知道這麼淺,這梅花酒分明是不醉人的。

  「王爺,我們要回去了麼?」

  沐清歌有些無力的靠在了夏侯璟的胸膛,粉頰明媚誘人。

  「嗯。」夏侯璟輕輕應了一聲,便將沐清歌一把抱了起來。

  誰知,他剛剛將沐清歌抱了起來,她便開始鬧騰。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沐清歌猶如一個鯉魚打挺一般,驀地伸出雙臂,從夏侯璟懷中掙脫開來。

  接著,她勉力睜起了迷離的睡眼,看著面前的夏侯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夏侯璟,你今天怎麼沒有戴面具?」

  驀地,她一點腳尖,飛快的在夏侯璟薄唇上印了一吻。

  「不戴面具,更好看。」

  末了,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抬腳朝前方邁去。

  腳下一軟,她整個人便朝前方倒去,夏侯璟一把將她撈在懷裡。

  這個女人,醉酒了還逞能!

  然而,沐清歌在他的懷中劇烈的掙紮起來,「我不要你抱,我要你背我,我不管,你背我。」

  夏侯璟垂眸看著懷中無法無天的女人,眼底划過一抹寵溺。

  原來這個女人在耍酒瘋!

  片刻,他將沐清歌放下,然後在她面前緩緩彎下了身子,「到本王背上來。」

  下一瞬,沐清歌便毫不客氣的將全身重要壓在了夏侯璟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夏侯璟聽著沐清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緊緊的摟緊了她的腿彎,背著她一步步出了梅園。

  夏里看著趴在夏侯璟背上的沐清歌,眼底划過一抹驚訝。

  王爺現在真是越來越寵王妃了!

  夏侯璟剛剛將沐清歌放了下來,外面便傳來了未離的聲音。

  「王爺。」

  夏侯璟從沐清歌淳紅的小臉上收回視線,抬腳出了房間,「何事?」

  「王爺,毒城的人來了帝都。」

  夏侯璟聞言,頓時眸光一凜,毒城的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誰,淳于曄?」

  未離點頭,「是,不僅如此,他這次來帝都還帶了許多毒物來,不知道這次又打的什麼主意。」

  夏侯璟眸光斂了斂,百里佑來了帝都,如今連淳于曄也來了!

  「走,本王去瞧瞧。」

  夏侯璟聲音一落,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日沐清歌醒來的時候,幾乎頭疼欲裂,整個人也都昏昏漲漲的。

  昨晚的事情一點點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她揉了揉腦袋,暗嘆一聲,這酒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空蕩蕩的床榻,壓根就沒有夏侯璟的影子,她只記得昨晚飲了酒,剩下的便全不記得了,自然對夏侯璟沒有任何印象。

  「冰畫,冰音。」沐清歌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便又再次栽倒到了床榻上。

  「王妃,你醒了。」冰畫端來了洗漱之物。

  「王妃,您昨晚飲了酒,如今頭疼是難免的,奴婢給您做了醒酒湯,你起來喝些會好一些。」

  沐清歌點點頭,有氣無力的從榻上起身,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今早王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今天都是除夕了,夏侯璟還能有什麼事情可忙?

  「王妃,昨晚王爺將您送回來就直接出去了。」

  說到這裡,冰音的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裡帶了絲興奮,「王妃,昨晚是王爺將您背回來的呢!」

  背?

  夏侯璟竟然背了她,可惜沐清歌斷片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將早膳端來吧。」

  沐清歌懶洋洋吩咐道,一頭疼起來,就只想睡覺,沒有一點精神。

  用過早膳,她抱著手爐窩在了軟塌上,不過片刻,便又睡著了。

  半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她忙從軟塌上驚醒。

  「王妃,夏里大人來了。」

  沐清歌忙從榻上起身,難不成才僅僅一天夏里就查到了什麼?

  「讓他進來。」

  沐清歌看著走進來的夏里開口道:「你可發現了什麼?」

  夏里搖了搖頭,「屬下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查到什麼,今天就在巷子口發現了昨日那兩個人的屍體。」

  「什麼,死了?」

  沐清歌聞言,心重重一落。

  她才派了人去查,那兩個人就被人殺死了,究竟是誰下得手,這麼速度?

  「那兩個人的屍體呢?」

  「已經被他們家裡人收殮了,不過死屍面目發黑,像是中毒而亡。」

  沐清歌抿了抿唇,「你去備車,帶我去看屍體。」

  「王妃,今天都是除夕了,您還要出門麼?」夏里猶豫道。

  「這件事很重要。你趕緊去備車。」

  沐清歌按了按太陽穴,都已經喝過醒酒湯了,這頭還是突突的疼。

  夏里一走,她立即去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出門。

  然而她一出房門就看到了一身玄衣的夏侯璟朝這邊走來。

  他的墨發上染了些濕意,像是一夜未睡,沾了一夜的濕重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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