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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狐媚,將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400

2023-11-06 19:06:39 作者: 青酒沐歌
  沐清歌回到楚營的時候,楚營上下一片歡騰,篝火冉冉,酒氣瀰漫,歡慶的氣息還沒有散去。

  她來的悄無聲息,如一位游魚般滑入了黑夜中,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主營外的守衛認得她,所以便直接放她進了營帳。

  營帳內燃著清幽的燈火,充盈了整個營帳內,昏黃的光線似乎給營帳內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沐清歌緊緊的抿著櫻唇,她越往裡走,心裡越是忐忑,夏侯璟不會和那個勞什子西涼的公主已經……

  這男人都有征服欲,尤其是這樣一位有膽魄的女子,想必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

  沐清歌一陣咬牙,夏侯璟若是敢給她整個小妾出來,她就先廢了他的老二!

  她剛剛走到裡間,就看到青紗帳輕掩下那傲人的弧度,她頓時眸光一緊,兩步走過去,利眸掃了眼榻內,沒有發現夏侯璟的身影,不免鬆了口氣。

  榻上的女子看到她進來,似乎受了驚嚇,忙往上扯了扯錦被,掩住了傲人的胸口。

  她抬眸掃了眼沐清歌,眼底划過一抹凌傲。

  「你是誰,你們王爺呢?」

  這口氣完全是把她當做了小丫鬟!

  聽到她的話,沐清歌頓時眯起了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過是素淨些罷了,哪裡就是丫鬟了?

  抬眸看向榻上的女子,她妝容精緻,身上僅著了紅色的輕紗,在錦被的遮掩下堪堪蓋住了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弧度,這簡直比不穿更加具有誘惑力!

  沐清歌一陣磨牙,夏侯璟竟然讓人將西涼公主獻上他的床榻,他是不是還想要跟這個女人做點什麼?

  西涼公主月傾城看著沐清歌毫不掩飾的打量,尤其那雙清澈的36486609眸子久久的落在她的胸前,這是對她赤.裸裸的的羞辱。

  她當即生怒,「大膽,還不趕緊退下,誰給你的膽子偷窺本宮!」

  沐清歌因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斥眸光一滯,她哪裡是偷窺了,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觀看好麼?

  她是堂堂凌王妃,正室夫人,來看看爬床的女人,何來偷窺一說?

  她正打算開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冷冽的男聲,「誰在那裡。」

  是夏侯璟來了!

  沐清歌頓時覺得積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驀地抬眸朝夏侯璟看了過去。

  她還沒有開口,夏侯璟就直接越過她,冷冷吩咐,「還愣在做什麼,去打水伺候本王洗漱。」

  他的話音一落,沐清歌頓時有一種想要掐死夏侯璟的衝動。

  特麼的,他竟然故意把她當做丫鬟來使喚!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嬌俏溫柔的女聲,「王爺,您回來了。」

  榻上的月傾城翩然掀開錦被,施施然起了身,來到夏侯璟身邊,就要過來將他攙扶到榻邊去。

  明媚的水眸中噙著羞澀,雙頰染了絲誘人的紅暈。

  抬手掩了掩身上的輕紗,一垂眸、一頷首,將那欲遮還休發揮的淋漓盡致。

  沐清歌就這麼看著她朝夏侯璟走去,微微咬唇,不是說貞潔烈女麼,不是誓死不從,親自迎戰而來麼,怎麼如此狐媚!

  她立即警告的瞪著夏侯璟,他敢過去!

  然而夏侯璟看也未看她一眼,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月傾城的手,徑直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墨瞳深邃的斂了斂,朝沐清歌看來,「怎麼,本王說的話沒有聽到麼?」

  他的眼底儘是冷冽、淡漠的眸光,看向沐清歌的眸光分明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沐清歌心裡又酸又澀,一股腦的怒氣也朝她襲卷而來。

  特麼的,他在這裡偷人,還讓她當丫鬟來伺候他們麼?

  她一咬牙,直接走到夏侯璟身邊,憤憤磨牙,「夏侯璟,你夠了!」

  這一聲,帶著凌厲,裹著怒意,清晰無比的砸進了營帳內每個人的的耳中。

  一時間,帳內落針可聞。

  一旁的月傾城頓時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清歌。

  剛才她聽到了什麼?

  這個女人好像直呼了凌王的名諱!

  她這是瘋了吧!

  凌王是東楚的戰神,一品王爺,誰敢直呼他的名諱,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她下意識的朝夏侯璟看去,她心裡不免為沐清歌的大膽生出了一抹可悲。

  誰知,令她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凌王他不僅沒有懲罰這個女人,反而……

  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然後伸手將她圈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樣的姿勢,簡直不能再曖昧,令人根本難以直視。

  月傾城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微微咬著櫻唇,死死地盯著沐清歌,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夏侯璟修長的指尖摩挲在沐清歌細膩的下巴上,眸子微微眯起。

  「幾天不見,膽子見長,嗯?」

  微涼的指尖輕觸,沐清歌倏地熏紅了臉頰,一想到旁觀還有人在觀看,她就淡定不了。

  「夏侯璟,趕緊放開我!」她頓時又羞又氣,立即從夏侯璟腿上起身。

  她抬腳就想離開這裡,從月傾城身邊經過的時候,頓時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能出去?

  她可是來捉.奸的!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的動作,深邃的眸底不動聲色的划過一抹笑意,又很快隱入眼底深處。

  「出去給本王打水一併將本王的藥也端來。」

  沐清歌聞言,腳步未動。

  而一直安靜的待在一旁的月傾城終於等到機會,再次朝夏侯璟走去。

  這個丰神俊朗的男人,每看一眼,她的心就狂跳不止。

  「王爺,時辰不早了,妾身服侍您安歇了吧。」

  月傾城儘量不卑不亢,聲音輕柔,她認為凌王這樣冰冷的男人應該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的。

  「妾身?」沐清歌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譏諷。

  夏侯璟這個死男人竟然沒有動,難不成他想跟西涼公主安歇麼?

  沐清歌憤憤的瞪著夏侯璟,咬牙道:「夏里!」

  她的話音剛落,夏里立即現身,看著屋裡的情景,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夏里,你將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還有連榻上的被褥也一併扔了!」

  她說完挑眉看向夏侯璟,她倒要看看他現在還要安如何歇!

  「王妃……」

  夏里掃了眼沐清歌,然後又將眸光看向了夏侯璟。

  他不敢吶……

  王妃就是想將西涼公主趕出去,也不要為難他好麼?

  而月傾城聽到夏里這一聲「王妃」,雙眸頓時瞪圓,緊盯著沐清歌。

  她,是凌王妃?!

  她不動聲色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模樣,哪裡有半分凌王妃的樣子?

  「夏里,還不快去!」

  沐清歌厲聲吩咐道,她不能夏侯璟面前輸掉底氣,夏里可不要給她掉鏈子。

  「是,王妃。」夏里硬著頭皮,走過去將榻上的被褥一股腦的卷了起來。

  然後看著月傾城道:「公主,請吧。」

  月傾城哪裡被人趕出去過,當即委屈的紅了眼眶,緊緊咬著唇看向夏侯璟。

  「王爺,父皇已經將妾身獻給了王爺,豈有被趕出去的道理。不然,妾身無顏去見父皇,去見西涼的百姓。」

  她見夏侯璟沒有任何反應,咬了咬唇道:「若是凌王妃容不下妾身,妾身寧願一死,也不能讓西涼因妾身受辱!」

  她說的凜然風骨,浩然正氣,眉宇間儘是凌然氣魄。

  她想,凌王定然是不會讓凌王妃將她趕出去的!

  更何況,這凌王妃不過是個還沒有長成的丫頭,蠻橫又善妒,凌王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丫頭片子?

  沐清歌微微蹙了眉,這一口一個「妾身」,怎麼聽著這麼刺耳呢!

  她走到夏里身邊,倏地從他腰間抽出長劍,然後一把遞給月傾城。

  「你死了,王爺會對外宣布西涼公主因水土不服而病逝。放心,本王妃大度著呢,屬於你的名分會給你的。」

  沐清歌說到「名分」這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她很清楚月傾城的想法,她這是想以退為進威脅夏侯璟呢!

  夏里頓時驚訝的看向持劍的沐清歌,心裡不由得讚嘆,王妃實在太剽悍!

  「王爺……」

  月傾城頓時被沐清歌的行為驚到,她當然不會自殺,看著沐清歌遞來的長劍沒有接,立即將求救的眼光看向夏侯璟。

  她被獻給東楚,這關係到西涼和東楚兩國的邦交,她哪能這麼容易死。

  凌王妃不懂這些,可是凌王懂得。

  而夏侯璟的眸光一直落在沐清歌身上,看著她氣憤的張牙舞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淺笑。

  他看也未看月傾城向她遞來的眸光,微微靠在倚子上,任由沐清歌去折騰。

  月傾城得不到夏侯璟的回應,緊緊的攥緊了衣袖。

  沐清歌看著月傾城的模樣,嘴角的譏諷越來越盛,「怎麼,公主現在是怕了。」

  剛才的正義凜然哪去了?

  「你——」

  月傾城被沐清歌氣得身子輕顫,她簡直是欺人太甚!

  「怕了就趕緊出去,凌王不是你覬覦的!」

  沐清歌說的毫不客氣,然後將長劍遞給了夏里。

  月傾城又羞又怒,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眸光緊緊鎖著夏侯璟,似乎在等著他開口。

  沐清歌也將眸光看向了夏侯璟,都到這種地步了,這個死男人再不開口,她就讓夏里直接將人轟出去!

  他是不是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故意讓一個西涼公主來氣她?

  小氣的男人!

  終於,夏侯璟緩緩動了薄唇,「未離,將人都趕出去,本王要歇下了。」

  沐清歌聞言一陣咬牙,他竟然一點都不給她面子!

  而月傾城見此則不動聲色的勾了唇,原來凌王妃在凌王心裡也不過如此,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妃,公主,請吧。」

  沐清歌看著神色冷然的夏侯璟,一點點抿起嘴角,卻沒有動。

  月傾城卻不同,她擅長察言觀色,通過夏侯璟挽起的眉峰,知道他心情不好,於是柔順的行禮道:「王爺好好休息,妾身這就告退。」

  臨走之時,她不動聲色的掃了沐清歌一眼,眼底划過一抹譏諷。

  像凌王妃這樣的蠢女人只會惹得男人厭煩罷了!

  夏里很快又重新給榻上鋪上了新的被褥,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這壓抑的營帳。

  夏侯璟靜坐著,而沐清歌則立在一旁,兩個人一時僵持著。

  半晌,夏侯璟看著燭光下倔強抿著唇的沐清歌,淡淡開口。

  「怵在那裡做什麼,去本王打水洗漱。」

  他的這句話一落,沐清歌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我不是你的丫鬟!」

  夏侯璟沒有再開口,直接繞過她,去外間洗漱,半晌直接翻身上榻,留下了立在遠處的沐清歌。

  一時間,沐清歌尷尬不已,看著已經躺下的夏侯璟,她頓時糾結起來。

  她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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