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那個政客不冷血
2023-11-06 18:59:16 作者: 紅色可樂
「對抗倭寇日軍,我們開始訓練強大的海軍,雖然山東水師並不是我控制的,但是已經重新宣誓了還上的領導權。」
在西域與奧斯曼帝國的一戰呢?內控西域,北轄葛爾丹部落,南控天山,隨時可以將勢力伸到更西的地方,同時加快了東西方交流,即將而來的商業交流還將帶來東西方的文化碰撞和融合。」
就算是大家都反對李衛進入四川但是我依然要讓李衛去,因為這個時候可以將西南歌聲的戰略要衝控制在手裡,同時震懾了越來越跋扈的巴蜀土司。促使西北改變了容易引起民族爭端的固有政策。」
戰爭,如果只是打個痛快,只是取得戰場上的勝利,那才是真的失敗。
戰爭是政治的延伸,這個永遠不能改變。
你家相公我平北虜、平蒙古、平倭寇各有斬獲,那麼平匪呢?有什麼好處?美麗的女王閣下,你來說說看」。
大玉兒嫣然一笑,攬住他的腰,懶洋洋的道:「親愛的,挨著你,人家才不願意想這些費腦筋的事兒呢。再說,對大明你遠比我熟悉的多,現在又是大明的王爵,人家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說來聽聽嘛」。
李棟被她的柔媚可人逗笑了,在她豐隆動人的臀上輕捏了一把,他才開口道:「同這些戰爭相比,這次闖王大軍、李自成作亂,固然有為首幾個人的個人原因,可是他們能拉起這麼大的隊伍,就不能不叫人深思了。
兩湖之亂,源於西北。西北之由,起於體制。
這才是此次叛亂的根緣,這個根緣不解決,就算我打一百次勝仗,殺上一百萬人,也不過是揚湯止沸,治標而不治本。
就算高迎祥死了,李自成亡了,說不定馬上又冒出來一個新的高迎祥李自成,流賊殺之不絕,受苦的始終是百姓。
只有釜底抽薪,清除積弊,讓百姓有條活路,才能真正徹底平息流賊作亂。然而要治本談何容易?
我們跑的太快了,積累的太多的矛盾,這些矛盾被繁華掩蓋著,如果我不處理,將來我的子孫過的比曹魏和隋朝好不了哪裡去。
這一次要觸及的是整個西北統治階層的現有利益,這個階層包括公侯勛卿、西北百官、新的地主階層,就得地主階層,新文人和舊的文人,新的官僚和舊的官僚,甚至各地藩王、世家,豪門,就算是我,也觸逆不了這麼龐大的力量。然而,藉由流賊叛亂,深受其害的不只是平民百姓。
整個高高在上的統治階級,都會深受觸動。
陝南加入我們太匆匆。所以殘餘的勢力也太頑固。
他們自然會意識到要想長治久安,獲得長遠利益,就必須讓利於民,採取有力措施緩和社會矛盾。
許多平時難以撼動的積習、舊制,就可以迎刃而解。」
李棟淡淡笑道:「說實話,我打過這麼多仗,在西北費盡心思做了一些改革,還從未觸及大明體制上問題,這一次這一次是個好機會,這一仗,對我來說,才是最最重要的一仗。
大玉兒,我的真正戰場不在這裡,而在西北體制里,打贏了那一仗,我才是真的取得了勝利」。
大玉兒抬起頭來,望著李棟的目光,忽然發現熟悉中增加了一點陌生的味道,那種眼神,睿智剛毅中帶著些無情的殺伐決斷,他在論政時不再帶著強烈的個人感情了,而是能夠冷靜地從長遠利益去考慮問題,這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應該具備的素質。
「他是真的無力藉此一戰全殲闖王大軍,還是故意縱匪為患,藉此推動他的政策施行,以達到利益更長遠的政治目的?」
大玉兒心中忽地閃過這個荒誕的念頭,隨即暗暗自責:「我怎麼能這麼想呢?不會的,老爺永遠做不了一個冷酷的政客。他只是因勢利導,儘量利用無法制止的不利因素,來創造有益的事情」。
李棟倒沒想到大玉兒心中轉了半天念頭,居然會一時把他想像成一個冷血政客。
他溫香暖玉滿懷,可是因為此時正在思忖著自已的打算,越想前途越是光明,興奮之下,雙手溫柔的撫慰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沒有思及與欲,大玉兒倒嬌顏酡紅,喘息漸漸粗重起來。
李棟仍無所覺,含笑說道:「你想不到也不怪你,戰爭運作的好,能對政治、科技、經濟產生巨大拉動作用,我也是從法國拿破崙喔,不對,從每每個國家的戰爭史中思考摸索出來的。
「拿破崙是誰?」
「拿破崙是個偉大的君王,他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讓整個大陸顫抖,他幾次挽救國家於最危險的時刻,他的名字讓一個個又一個強國顫抖,他曾經是陸地上最強大的男人。」
「他比老爺還強嗎?」
李棟笑了笑說道:「我做不到拿破崙,將來或許有人可以吧。」
但是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做到的。比如說,「臨戰不慌,儘量化不利為有利,自混亂中創造條件,就可以把戰爭的損害減至最低,甚至帶來的利益遠遠大於破壞。戰爭是國力的拼搏和消耗。為了應對戰爭,運籌得好,可以增長財富、拉動國民經濟發展,失去算計,則會導致窮兵黷武、禍國殃民。
比如說吧,大同新城是西北試行開放的新城之一,可是北方不及南方開放,大的利益團體大多是地主階層,對此一直持抵制態度,所以大同新城更多的則是軍事城鎮。
闖王大軍之亂,使南北陸路交通斷絕,漕運受到了影響。然而現在山西平靜,就可以趁機陝西和北京商貿的規模,等到人們嘗到了它的甜頭,即便戰爭停止,它仍然會繼續紅火下去,僅靠西北政令無法推動的事,這樣就可以輕易辦到了。
兩湖百姓錯過了今年春耕,靠外運的糧食勉強能讓他們支撐到十月,明年怎麼辦?
現在外逃的難民無地無產,只能成為流民,要回來還是無法生存,我會建議西北制訂一些優惠政策,把這些視家園土地如生命,輕易決不肯背井離鄉的百姓去草原,去更北方。
蒙古以北薄弱的漢民基礎將因此大大增強。
軍事方面,隊主制度一直不能得到完全的貫徹實施,近在咫尺的民亂橫行,把衛所軍的潰爛無能完全暴露在陝西每一個人的眼前,西北要取消衛所制度,依託衛所制度建立隊主制度,逐漸取消衛所軍就容易的多。
工商方面,由於戰亂,西北對稅賦的倚重越來越大,可以趁機擴大商人們的限制桎梏,使他們形成規模和集團化。
此外,陸路鬧匪將加強東西地區的江運河運。戰爭需要營帳兵甲,可以擴大西北設在神木附近的手工作坊和牧場,同時解決移民就業,戰亂促進馬政解體,強化軍隊戰力等等。」
李棟得意地笑道:「由於戰爭破壞,各個部分的一切自然惰姓和阻力,都將受到抨擊,我們的施政者能看得到這些問題,積極利用這次內亂的衝擊去借勢而變,原本不積極的地方官府和官僚們也得積極響應,這就是四兩撥千斤,平時要花大力氣、花很多年才能做的事,就能迎刃而解。」
「哦老爺,你真偉大!」大玉兒氣喘吁吁的抱緊了李棟:「我還真的沒想到可以利用戰爭做這麼多有益的事,只懂得拿劍的人,只配做一個武士,而你是一個真正的智者」。
李棟沉穩睿智的神情不見了,大玉兒忽然變得嬌媚姓感的神態,在這小小的車室中讓他也變得動情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已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大玉兒的衣領,探進了她的胸懷。
抹胸被推了下去,****半露,那一片旖旎春光讓李棟看的眼睛都直了:「大玉兒,你是我胸懷最寬廣的女人。」
大玉兒的肌膚,鮮嫩而光滑!
隨著李棟的一下捏弄,一聲勾魂的呻吟從大玉兒的唇瓣間婉轉而出,讓人聽了心旌蕩漾。那雙明媚妖異的動人美眸,深邃如琥珀,她嬌喘吁吁地道:「別,這是在軍中,老爺,這不是一個三軍統帥可以做的事情」。
李棟被這尤物撩逗的****如焚,可他還沒有荒唐到在萬馬千軍隨從下,在眾多親軍保衛下的馬車上縱慾行歡。李棟克制住心中衝動,輕輕自那溫暖柔挺中抽出手來,替她掩好胸口,輕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經過西域一場生死劫難,我已經不是昔曰心姓了,丫頭,你可不要輕易惹火呀」。
大玉兒紅著臉咬了咬嘴唇,忽地一翻身騎到了李棟身上,李棟被推的半躺在軟臥上,他不禁直了眼:「不許我做壞事,難道你要親自來?」
大玉兒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趴在他胸口嬌媚地道:「被征服的大玉兒再也不是當年的大玉兒了,老爺,人家一定要把自已交給你,要把我們一生一世的名份定下來,這就是人家這次南下想要達成的心愿。」
「呃南下也不用現在上呀,唔唔唔。」
大軍行進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前軍將領馳至李棟車駕前,拱手稟道:「王爺,前方已到韓城」。
車廂內春光一片,二人雖未及於亂,可那親熱情景兒也夠讓人眼紅心熱的了。
「快快,整理一下,軍容風紀要嚴整」,李棟悄聲催促道,說完整了整袍袖,緩和了呼吸,清咳兩聲,威嚴地道:「大軍在城中停下暫歇,然後召請張大狗和各位將軍過來議事」。
車外將領恭聲應是,一撥馬頭傳達將令去了。大玉兒態若春雲,媚眼如絲,一口雪白的貝齒輕咬著櫻唇,睨睇著李棟嫵媚地一笑,悄悄自袖中取出一方絲帕,輕輕掩在****紅潤的唇瓣上。
韓城也被闖王大軍攻掠過,現在雖然沒有匪了,不過縣治一片混亂,當地官員一部分逃去了神木,其他的也談不上管理地方了,不過西北大軍進城,偌大的動靜,這些官員自然聽說,不禁欣喜若狂,連忙從坑裡把官服刨出來,匆匆趕來拜見。
李棟簡單問了問當地情況,要求地方官員各負其責,迅速整頓地方,然後便屏退眾人與張大狗等人議事。
李棟將軍事部署重新確定了一遍,然後朗聲道:「李自成屢屢戰敗官兵,一是我們各地駐軍各行其事,不能精誠合作,二是李自成大軍多是騎兵,能戰則戰,不能即走,機動靈活遠非我軍所及。
此次匯聚各路兵馬中的輕騎力量予以突擊,以騎兵對騎兵,以快打快,李自成必重施故技,擇路而逃。各路援軍中的步卒分守各處要道、城池,設伏打擊。記住,你們是步兵,他們是騎兵,所以我不需要你們完勝,更不指望你們全殲潰逃的李自成大軍。
你們要利用設伏地點的地利,用火炮、火銃,地雷。鐵蒺藜,儘可能的消滅逃竄的敵人,讓他們成為過街老鼠、驚弓之鳥,讓他們不敢在一座城池、一處山嶺、一道河渠、一片叢林處停留,要讓他們覺得處處有官兵、處處有埋伏,把他們變成疲兵、弱兵、怯兵!
現在,大軍在此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本王爺率輕奇奔襲渭南城下,匯合各路援軍攻打李自成大營。你們各自奔赴設伏阻擊地點,李自成軍來,就是作戰命令,務必盡忠職守,英勇作戰。」
眾將領轟然應是,李棟掃視一眼,說道:「散了,各自準備去吧」。
知縣衙門已經被闖王大軍縱火焚毀,這裡是一處紅袖閣,酒樓中被洗劫一空,店掌柜也不知去向,所以被李棟暫時當成會議場所。部署完畢出了酒樓,只見滿街大軍來回調動,百姓擁擠在路邊觀看著。
大玉兒湊近李棟身邊,低聲道:「老爺,我和後勤處說過了,一會兒我跟你走」。
李棟把眼一瞪,斥道:「放肆,誰允許他做主了?我答應了麼?」
大玉兒把嘴一嘟,倔強地道:「我就跟你走!」
李棟把虎軀一震,雙目又使勁瞪了兩瞪,見大玉兒毫無懼色,不由肩膀一塌,嘆氣道:「跟吧跟吧,你能,我是管不了你了」。
大玉兒聞言雀躍不已,歡喜地挽住了李棟的胳膊,李棟唬著臉不理她,大玉兒笑嘻嘻地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