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決戰（二）

  ????即便是有著狡猾如狐稱號的禁衛親王也是是呆滯的望著沖天的火焰不停的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如此兇殘的大火。」

  ????其實呆住的不僅是奧斯曼士兵，就連一旁的步兵方陣里的火銃兵和始作俑者的炮營的士兵們也看呆了，他們停止了投擲罐子，呆呆的看著前方。

  在哪裡，無數正在奔跑的人形火炬和身上不斷燃燒的敵人正發出了非人的慘叫，著讓從未見過這種景象的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疑惑的伸出了雙手，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慘劇就是自己製造出來的。

  ????陣陣的濃煙裹挾著一股怪異而又有些膩香的味道四處飄蕩在戰場上，傳到了不少人的鼻腔里，所有聞到這種香味的人卻全都感到胃部一陣翻騰，許多人再也忍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全都彎下了腰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嗚哇……」

  ????李棟扶著旁邊的一根木柱，地面上是一攤嘔吐物，這種味道就連他這個始作俑者也受不了，旁邊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寨牆上許多炮營的炮手和前來幫忙的察哈爾族的牧民們也都加入了嘔吐的行列當中。

  ????好不容易李棟才止住了嘔吐，此時的他早已將胃裡的東西全都清空了。

  ????大火依舊在繼續燃燒。這一條只有區區幾十步的死亡地帶將奧斯曼士兵牢牢的阻攔在了外面，沒有任何一個名奧斯曼士兵能穿過這道火網。

  ????這一通大夥終於將奧斯曼士兵不少人給燒醒了，作為如今奧斯曼資歷最老的軍團長塞萬提斯著對禁衛親王道：「親王閣下，罷手吧，這一仗我們輸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禁衛親王咬著牙，神情忽而猙獰忽而疑惑，他喃喃的說道：「這秦軍不是已經彈盡糧絕了嗎？怎麼就會有如此兇殘東西，若是如此先前他們為何不拿出來？」

  ????看著眼中透著迷茫的禁衛親王。塞萬提斯急了，他一把抓住了禁衛親王的衣領扇了他一記耳光大喝道：「得罪了，我不管你現在想不想的通，如今我們最重要的就是立刻撤兵。否則等到秦軍反映過來我們就是想走而已走不了了！」

  ????一股劇痛從臉上傳來，禁衛親王這才漸漸回過神來，先前他只是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弄懵了，當神智漸漸回復後理智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點了點頭道：「您的對。我們要撤兵了，而且要馬上撤回帝國，否則等到秦軍將我們大營圍住我們一個也走不了！」

  ????禁衛親王的話乍聽起來很是荒謬。

  如今奧斯曼士兵雖然遭受了慘重的打擊，但實力尚存，人馬不說多，七八萬還是有的，而對面的秦軍和雄鷹軍團的人馬頂了天也不足十五萬，想要包圍奧斯曼士兵二十餘萬人馬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可事實就是如此，現在就連禁衛親王、塞萬提斯等人也不得不承認秦軍真有吃掉自己的實力。

  ????想明白了這點後，一連串的命令立即便從本陣中發了出去，數十名精銳軍官帶著禁衛親王和塞萬提斯聯合命令將被大夥燒得面如人色的奧斯曼士兵調了回來。

  ????「撤退，趁著秦軍被大火攔住馬上撤退！」

  ????已經被大夥嚇破了膽的奧斯曼士兵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後全都開始拼命的往回跑，無數奧斯曼士兵在將領們的帶領下朝著己方大營的方向撤去。

  ????奧斯曼士兵的舉動全都被秦軍將士們看在眼裡，有心想要追擊，但卻是望火興嘆，剛才將他們牢牢的護住的火網此刻卻成了阻止他們追擊的障礙，這可謂此一時彼一時。

  ????不知什麼時候李金標也來到了李棟旁邊輕嘆道：「唉……可惜了，若此時能夠追過去必然能重創敵人。」

  ????李棟凝望著遠處匆忙撤退的奧斯曼士兵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道：「你也不用可惜了，仗還有的打呢，敵人想要跑沒那麼容易，你馬上命令葛爾丹汗讓他打掃戰場，再讓盧卡斯帶人掩埋屍體，現在天氣開始熱了，一旦掩埋不及發生瘟疫那就麻煩了。再告訴吳三桂，讓他清點傷亡人數和物資損耗，今天晚飯前向我報告！」

  「是！」

  ????李金標匆匆而去，李棟也感到全身一陣疲憊，為了搬救命，自己帶著人起早貪黑的挖地道，今天又指揮了半天的戰鬥，即便是身體強健如他也感到有些撐不住了。匆匆跟旁邊的人交待了一下後就回到了帳篷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直到晚飯時分才被大力喚醒。

  ????「公爺……公爺……夫人在外頭求見！」

  ????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擦拭了一下眼睛，李棟這才應了一聲，示意讓人進來。

  ????很快，一臉喜色的諸葛雲兒便快步走了進來，大力剛走她便一把撲到愛郎懷裡，一把摟住了愛郎的臉死命的親吻起來，一邊親吻眼淚卻是奪眶而出。

  ????面對激動的諸葛雲兒，李棟很理解她的心情。原本已經心存死志的她先是看到愛郎出現，隨後又大敗奧斯曼士兵，一天之內心情如此大起大落若是換了心臟不好的人恐怕就得倒下了。

  ????發泄完心中的激動，諸葛雲兒這才撲在愛郎懷裡撒嬌道：「你這個死人總算是捨得起來了，你那個親兵大頭兵可是把我擋在外頭足足兩個時辰，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要帶兵殺進來了。」

  ????李棟如何不知道諸葛雲兒的意思呢，她是在怪自己沒有把真像告訴他，輕輕一笑，撫摸著諸葛雲兒的秀髮道：「大力他也是職責所在。你不要怪他，待會我會說他的。」

  ????「嗯！」諸葛雲兒也是在藉機撒一下嬌而已，不過這似乎也是女人的天性吧，不管女人多大。只要在和自己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們都喜歡撒嬌，即便是諸葛雲兒這位比李棟大了七八歲的****也是如此。

  ????拍了拍諸葛雲兒渾圓挺翹的臀部，李棟笑道：「好了，先去吃飯吧。等我將明天的事情安排好再來陪你！」

  ????「嗯！」

  ????諸葛雲兒也知道剛打完一場大戰，自家的情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也很是乖巧的爬了起來。幫李棟整理好衣服後如同一名賢惠的小媳婦般跟在李棟身後走了出去……

  ????吃完了晚餐後，李棟立即召集了眾將開始商議軍情，望著大帳里滿滿當當的軍官，一股豪情在李棟心中湧起，他先是用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眾人臉上環視了一下後才大聲道：「兄弟們，今天對於我們秦軍來說是一個了不起的日子，因為我們將不可一世的奧斯曼士兵擊敗了，從此以後我們可以驕傲的對任何說，奧斯曼帝國也沒什麼了不起，因為他們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好！」

  ????眾將齊齊大喝了起來。

  ????李棟繼續說道：「今天，敵人在我們的面前丟下了足足有十三四萬的屍體，可以說今天咱們已經將敵人的魂給打掉了，從今往後他們看到我們秦軍只有繞道走的份！」

  ????「好！」

  ????眾將又齊聲大喝了一聲，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軍隊是一支需要不斷用勝利來餵養的怪物，他們對於榮譽的渴望超過了任何人。

  ????李棟把手擺了擺，示意眾將安靜下來，「現在敵人敗了，誰來猜測一下敵人今後的動靜呢？」

  ????話音剛落，葛爾丹汗立刻就站了出來對李棟抱拳大聲道：「公爺，末將以為，敵人此番敗退已然元氣大傷，雖然他們人數依舊遠超我等但膽氣已喪，而在見識到了我軍火油彈的威力後勢必不會堅守大營，因此末將大膽猜測，敵人今夜必然連夜退兵！」

  ????葛爾丹汗說完後，李金標也站了出來抱拳道：「公爺，末將附議吳將軍之話。」

  ????「末將附議！」

  ????「末將附議！」

  ????看著中將紛紛附議，李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經過幾年的磨礪，這些將領們的能力已經漸漸成長起來。在李棟看來，沒有人天生就會打仗，所謂的名將都是打出來的，或許有人會說岳飛、徐達、霍去病、陳湯等人如何如何了得，幾乎是天生的將才。但這畢竟只是個例，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里這樣的將才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絕大部分的將領都是通過一場又一場的戰鬥逐漸成長起來的。

  ????「本公也是這麼認為的。」李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敵人既然吃了那麼大的虧，且見識到了我軍火器的威力，那麼他們就絕不會留在這個無險可守的草原上和咱們硬拼，所以撤兵是必然的，咱們現在要注意的是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再在他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聽到這裡，眾人也沉吟了起來，打了這麼些年仗，眾人也知道敵人雖然吃了敗仗，但現在至少也還有十七八萬人馬，以目前秦軍的實力想要全殲剩餘的人馬不現實，畢竟敵人的機動性要比秦軍強，而作為秦軍人數最多的火銃手全都是步兵，讓步兵去追擊騎兵那就是一個笑話，只是若是派出騎兵追擊的話卻又怕敵人殺個回馬槍，到時候弄得吃肉不成反被人打那可就鬧笑話了。到底是追還是不追，這是個問題。

  ?眾人想了半天李金標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可以派出騎兵進行追擊，但同時也要派出夜不收大規模的偵查，一旦看到奧斯曼士兵有大規模集結的跡象就要立即報告從而讓騎兵及時避開。

  ????「不可！」

  ????李金標的意見剛提出來葛爾丹汗立刻就反駁道：「李大人此言差矣，什麼時候我們騎兵竟然淪落到連追擊敵軍都要靠夜不收來探路的地步了？正所謂兵貴神速，要是打仗都向您說的那樣走兩步看三步還打的什麼仗啊，乾脆回家抱孩子好了！」

  ????「嘿……你這是找茬啊！」李金標聽眼珠子就瞪了起來：「敵人可是尚有十七八萬主力，咱們總共才不到三萬騎兵，你只要服從公爺的指揮，公爺就不可能讓你白白犧牲。」

  ????「你這才是廢話！」葛爾丹汗一聽眼珠子立刻就瞪了起來：「我們蒙古練出這些騎兵就是為了打仗的，否則要咱們騎兵幹什麼？放羊嗎？」

  ????「你放屁！」李金標騰的站了起來正要發火，李棟立刻一拍桌子吼了起來：「都給老子住嘴！」

  ????「你看看你們，你看看你們……」李棟沉著臉指著葛爾丹汗和李金標二人罵道：「你們現在好歹都是我手下的將軍，可卻沒一個將軍的樣，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都是袍澤，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今天要是我不在這裡你們是不是要演一出全武行啊？我告訴你們，要是再吵都他娘的給老子到輜重營當火頭軍去！」

  ????李棟連「老子」這樣的粗話都冒了出來，這些年隨著李棟的官一升再升實力越來越大，威嚴也愈發日盛，看到他發怒眾將更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管喘，李棟和葛爾丹汗也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看到葛爾丹汗和李金標閉了嘴，李棟的怒火這才緩和了下來，「軍中有爭執。對事情有不同看法這是正常的，可以討論，但絕不能因為有不同見解就相互責罵甚至動手，有火氣可以跟敵人發嘛，外頭還有十七八萬敵人，奧斯曼還有幾十萬，你們要有本事就去殺了他們的男人，搶了他們的女人，老百姓不但不罵你們，還得豎起大拇指跨你們一聲漢子。在這裡跟袍澤發火打嘴炮算什麼男人……」

  ????李金標和葛爾丹汗被罵得臉色潮紅，幾乎抬不起頭來，最後才聽李棟說道：「不過你們適才說的其實也未嘗沒有道理，步兵追不上，騎兵單獨追擊有風險，那該怎麼辦呢？依我看很簡單嘛，咱們就全軍追擊，一直追到奧斯曼去，我倒要看看敵人怎麼辦？」

  ????「什麼……追到奧斯曼？」

  ????李棟的話將眾人全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李棟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打算追到奧斯曼去，這是要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公……公爺，咱們就那麼點人馬。打到奧斯曼去能行嘛？」暫時執掌炮兵部隊的丁奎志一聽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怎麼，害怕啦？」李棟哼了一聲，橫了丁奎志一眼，「你不是有個外號叫做丁大炮嗎。不管什麼東西你都能用火炮把他打破，現在就慫啦？」

  ????丁奎志急了，趕緊分辨道：「誰怕了。卑職是怕咱們長途勞頓，加之奧斯曼可是敵人的老巢，咱們若是到了那裡若是再被敵人圍起來咱們連跑都沒地跑！」

  ????李棟笑了起來：「好了，你們所言本公豈能不知，自然不會是真的不自量力的要圍困奧斯曼，只是此番托里斯興致勃勃的跑來打了咱們一頓，現在看到打不過了就想跑，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咱們若不一盡地主之誼歡送他們一番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再說了，不揍他一頓，他弟弟怎麼登基啊。」

  ????說到這裡，這時外面大步走進來一名夜不收，對李棟行了個軍禮大聲道：「報告公爺，小人奉命在敵人大營外探聽敵人動靜，發現敵人此時已經開始起寨拔營朝奧斯曼方向撤退！」

  ????「哈哈哈，果然不出諸位所料！」李棟大喜之下立刻站了起來大聲道：「諸將聽令！」

  ????「刷！」的一聲，眾將全都站了起來。

  ????李棟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眾人眼中環視了一下後厲聲道：「葛爾丹汗！」

  ????「到！」葛爾丹汗立刻站了，學著秦軍將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胸口，恭敬的著李棟。

  ????你立即清點人馬，天亮後率領三萬騎兵天亮後立即追上敵軍，吊在奧斯曼士兵尾部進行騷擾，人少的便吃掉他，人多則讓開，不可讓奧斯曼士兵撤得那麼輕鬆！

  ????「末將遵命！」葛爾丹汗大喜，應了一聲後便轉身出去開始做準備了。

  ????看到葛爾丹汗興高采烈的出去，李金標有些擔心的問道：「公爺，尾隨追擊固然是好，但若是敵人乾脆殺個回馬槍如何是好？須知敵人的主力可是尚存啊。」

  ????面對李金標的疑問，李棟並沒有責怪他，他還沒自大到容不下不同意見的地步。

  ????「李金標，你辦事謹慎是對的，但是有一點你想過沒有，敵人現在是在撤退，但你想想，他們一天能跑多遠，輜重糧草人員那可是十七八萬大軍，他們總不能輕裝跑回奧斯曼吧？否則不等回到奧斯曼他們的人馬至少得損失三成，除非是敵人想把那些輔兵輜重全部拋棄，否則他們必然走不快，別看我軍大部分都是步卒，但若是趕起路來也絕不會比他們慢的。」說到這裡李棟的眼睛眯了起來，從眼縫裡露出了一絲精芒……

  ????就在李棟安排人手準備第二天進行追擊的時候，禁衛親王、塞萬提斯等人也率領大軍開始撤退，漆黑的夜裡點燃了無數的火把，在遼闊的西域草原上形成了一條一望無際的橘紅色的長蛇。

  ????在這支隊伍的前段部分，禁衛親王、塞萬提斯等眾將擁護在一輛裝飾奢華的大車旁邊朝著東北方向趕路。

  ????黑夜中眾人都默不作聲神情帶著沮喪，一眾人只是默默的趕路。過了一會，一名騎兵飛馳而來大聲報告道：「啟稟諸位王爵和軍團長，明軍主力並未追來，但他們的偵察兵卻是遠遠吊在距離咱們幾里地後，他們非常機警，卑職等人幾次想趁著夜色靠近將其除掉，可都被他們警覺的躲開了。反而損失了一些人手。」

  ????「沒用的廢物！」禁衛親王冷哼了一聲，隨即才說道：「罷了，既然如此就不要理會他們，他們喜歡跟就讓他們跟著吧，反正這個時候明軍是不敢跟上來的。」

  ????周圍的眾將都同意了禁衛親王的話，他們都是打慣了仗的人，知道在黑夜中追擊一支敵軍是非常危險事，且不說這個年代患有夜盲症的人非常多，而且在黑夜中行軍也很容易被敵軍伏擊，任何有經驗的指揮官都不會輕易下達夜間追擊的命令。這些人都清楚。夜晚時候才是最安全的，反倒是白天才是最危險。

  ????將探哨打發走後，周圍又開始變得寂靜起來，過了一會，禁衛親王策馬走到大車旁邊拉開了窗簾朝裡面望去，陰沉的光線下只能看到裡面的一個人影靜靜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看著裡面的人影禁衛親王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他轉過身子，對身邊的一個人輕聲道：「查理斯，跟我來。」說完。禁衛親王策馬朝旁邊走去，一旁的查理斯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當禁衛親王離開大隊人馬一百多步遠的時候，查理斯悄聲問道「大哥，什麼事？」

  ????禁衛親王沉默了一下才道：「查理斯。咱們此番大敗實力大損，回到奧斯曼後議會就要開會議事，而我必然要被追責。陛下此時昏迷不醒，一些人肯定會跳出來嚷著擁回托麗亞，或者讓布爾喬亞登基。咱們該怎麼辦？」

  ????「不會吧……」查理斯呆立了片刻這才目瞪口呆的說道：「陛下現在可是還在位呢。」

  ????「你懂什麼。」禁衛親王冷笑道：「就是因為陛下現在還在位他們才會急著把托麗亞推上寶座，否則等到陛下沒了他們就是想把托麗亞推上去都沒那麼容易了！」

  ????查理斯雖然悍勇殘暴，但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禁衛親王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托里斯現在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但每天總有這麼一段時間是清醒的，他自然很清楚自己時日無多，像他這樣的人又豈能不會在去世前安排好後事呢。

  托里斯以事業為重，到了現在也沒有子嗣，如果他死了，只有他的弟弟托麗亞可以繼承事業。

  ????歷來帝國皇儲在爭奪這個位子時是最無情的，什麼父子親情夫妻情分都是假話，唯一能看到只有刀光劍影，以托里斯心狠手辣的秉性一定會在死前為他的弟弟鋪平道路的。

  儘管戰爭的目的是殺死他弟弟，但是當他快去世的時候，他的位置，肯定要留給他的弟弟。

  而對托麗亞威脅最大的禁衛親王必然和查理斯兩兄弟是他下手的第一個目標。

  想到這裡，饒是以查理斯的悍勇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拉住了禁衛親王的衣袖問道。

  ???「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人家的刀就快架到咱們的脖子上了，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到奧斯曼，否則等回到奧斯曼咱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禁衛親王的話語裡透著一股森森的殺氣，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查理斯。

  ????「查理斯，這裡面是我特地花了重金弄來的毒藥，而且時候也查不出來，你想辦法給他餵下去！」

  ????「好，我干！」

  ????查理斯接過瓷瓶的手有些顫抖，不過他的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殺機，寒聲道：「這次正好將托里斯對我的傷害也一塊報了。」

  ????「你知道就好，只要他一死，托麗亞這個瞎子是爭不過我們的。」禁衛親王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只要我登上皇帝的位子，這江山就是咱們哥倆的了，到時候誰欠了咱們的咱們全都給咱們還回來！」

  ????查理斯緊握著瓷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天色漸漸亮了，亮光也慢慢鋪滿了大地，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在了西域草原上，一隊騎兵馳騁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