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斬首行動
2023-11-06 18:59:16 作者: 紅色可樂
此時士兵們,躺在藏兵洞裡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壕溝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蒙古騎兵,根本望不到盡頭,一位又一位蒙古王公騎著戰馬越過戰壕向前奔馳。
李棟能夠想像的得到,此時李衛那裡承擔的壓力到底有多麼沉重,他們既要圍殲蒙古那兩萬精銳士兵,又要分出一部分幫助自己抵禦蒙古人的騎兵,可以想像他那裡的壓力有多大。
在地底下,他能夠甚至能夠聽見在上秦軍士兵的怒吼聲,戰爭打到了現在,從兩房雙方的陰謀詭計,變成了一場決戰。
李棟沒有想到林丹汗這一次的氣魄,林丹汗著實沒有料到李棟的陰謀詭計。
此時李棟正微微的閉著眼睛,恢復體力。
藏兵洞裡因為戰馬的劇烈踩踏,不停的掉落塵土,甚至連支撐柱都開始晃動。
士兵們緊張的握著手裡的武器,青筋暴起,眼神中都是恐懼的神色。
這是在地裡面,如果死了,他們連跑的地方都沒有,這不怪他們恐懼,實在是因為他們在距離地獄最近的地方。
作戰參謀就彎著身子,悄悄的在瞭望口觀察,擺擺手,示意林丹汗的距離此地還非常遠。
李棟下令分發食物,因為李棟相信,食物會讓人類戰勝對強大的恐懼,同時自己站在人群中央說道。
「怎麼,這馬上要玩命了,大家都變成了書生了,怕死了。」李棟起身,黑色的鎧甲鏗鏘作響。
李棟穿的這身黑色鎧甲,裡面有一層鋼板,裡面還有一層金絲軟甲,最裡面還有一層絲綢,總共重量有七十斤。
他身邊的衛士足足五百魚鱗衛都放棄了戰馬,跟李棟一樣,一人一身重甲,基本上都是四十十斤的負重。
手裡人手一把精鋼打造的戰刀,名曰秦刀。這種戰刀類似於唐朝的陌刀,長約一米六,重量約二十斤,刀的兩刃都是包鋼的,鋒利異常。
僅僅刀和鎧甲,就超過了六十斤,對一個普通的士兵來說,是一件非常沉重的負擔,要知道明末士兵的身體素質都非常差。
那些所謂投靠的了滿清的綠營,也敢號稱勇猛之師,可是實際上他們的素質,就是影視劇那種,頭上戴著一個圓錐形帽子,身穿一個戴著勇子的小褂,連身鎧甲都沒有的那種。
但是此時李棟身邊這些士兵都是身高一米八幾的彪形大漢,虎背熊腰,都是魚鱗衛中競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
底下的士兵握著手裡的秦刀說道:「怕什麼,只是擔憂主公的安危罷了。」
李棟笑著說道:「我的安危可不用諸位擔心,到時候老子比你們每個人都跑得快。」
聽了李棟的話,手下的士兵臉色露出了爭先恐後的神情,有如此主公,大傢伙有什麼貪生怕死的理由呢?
「主公,不要吹牛了,我們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誰在前面還不一定呢!」士兵們回應說道。
「對,誰在前面還不一定呢。」
見參謀說林丹汗的車架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李棟拍著手掌,說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招來蒙古人怎麼辦?下面只許我說話,你們都聽著。」
李棟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們,士兵一個個都老實下來,其他的藏兵洞的士兵耳朵里拿著個土電話,聽李棟的吩咐。
所謂的土電話,就是兩截鋸開的竹子,中間有一段鐵絲,士兵將耳朵上貼著,便能聽另一個藏兵洞士兵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此外,在藏兵洞中,還有一串串鈴鐺,只要李棟拉動鈴鐺,其他藏兵洞的士兵便會湧出去。
見別的藏兵洞能夠挺清楚自己的話,李棟便說道:「我給大家講個故事。」
眾人一聽主公要講故事,還那麼嚴肅,大家都按照往日聽監軍講課時候的規矩一排排做好,有好習慣的甚至拿出行軍日記。
李棟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麼認真。」
然後李棟似乎很回憶的說道:「這故事我也是聽陝北的老人家講的,說當年咱們陝西的書生千里迢迢,趕到北京去趕考,夜裡路過一個荒廟,廟裡恰巧有一個小姐和丫鬟在休息,那書生看到那小姐膚白貌美,便暗生情愫,那小姐見這書生風流倜儻,文采飛揚,也對那書生喜歡不已。」
「書生是西北貧苦書生人出生,哪裡見過那麼美貌的女子,渡過洞房花燭夜之後,便留下一枚玉佩,說等他金榜題名之時,便回來娶她過門。」
那書生背著書箱離開了,留下了那小姐和丫鬟,此時書生心想,自己的心腸是不是太過於硬了一些,怎麼忍心將美麗的小姐仍在荒廟之中。
便偷偷的回到荒廟之中,準備將小姐和丫鬟一起帶走,私奔上京城,剛剛走到門前,就聽那小姐說道:「小玉,剛才是第多少個過路的舉人老爺啊。」
那小丫鬟說道:「是第一百個了。」
那小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一百個舉人老爺,怎麼也該有一個考上進士吧。」
眾人聽完之後,都忍俊不禁,捂著嘴不敢大聲笑出來。
李棟看士兵們憋得前仰後合,心裡暗道:「這個時候的士兵的笑點真的是蠻低的。」
就在這個時候,在土地上方,一陣陣低沉的歌聲傳來。
星天旋轉,諸國爭戰,連上床鋪睡覺的工夫也沒有。
沒有思考餘暇,只有盡力行事。
沒有逃避地方,只有衝鋒打仗。
說到的地方就到,去把堅石粉碎;
說攻的地方就攻,去把硬岩搗毀;
把高山劈開,把深水斷涸,這樣勇敢地殺敵。」
「是蒙古人的戰歌,看來林丹汗就在附近,他在鼓舞士氣,兄弟們準備好了。」李棟第一個拿起秦刀。
陳樂毅擋在李棟面前,嚴肅的說道:「主公,您能親自來戰場前線,兄弟們已經很感動了,但是你畢竟是陝西的主公,我們怎麼能夠讓你上最前線去搏殺。」
李棟將耳朵貼在承重柱上,牙齒一碰,發狠說道:「將是兵膽,我如果慫了,還憑什麼做你們主公,我手裡的秦刀已經發出了陣陣的殺意,我憑什麼退縮。」
李棟一揮手,參謀便將信號到發射到天空中去,事先準備好的地雷被士兵拿火把點燃,林丹汗的車架瞬間被炸成碎片,士兵們的屍體紛紛從天空中墜落,甚至有些些砸開了防空洞,落入秦軍的身上。
「炮擊,炮擊。」
秦軍的炮兵調轉炮口,將所有的炮彈,不要命的丟向林丹汗的隊伍中。
「幹了。」壕溝里地面上,一張張們校門被大開,一排排雪亮的秦刀出現了,隨著李棟一起隱藏的士兵像是潮水一般用了出來,瞬間與混亂的蒙古騎兵隊伍絞殺在一起。
騎兵高機動,但是卻最怕和敵人絞殺在一起。
護衛在林丹汗是身邊,都是蒙古最精銳的士兵了,雖然火炮和地雷的突然引爆,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突然的情況。
但是當他們看到排山倒海的秦軍殺過來的時候,他們迅速做出反應,很多人的戰馬已經被炸死了,他們提著馬刀朝著李棟他們衝過來。
很多人舉著馬刀,沒有忘記大呼一聲,長生天保佑的字眼。
但是就是這麼一眨眼,秦刀已經砍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將他們整個人劈成兩半。
這是一場硬碰硬的殊死搏鬥,冷兵器互相碰撞發出了猛烈的鏗鏘聲,長槍刺進肉體發出的噗噗聲音。
火銃手組成一個個小組,時而射擊,時而刺殺,威力巨大。
按照秦軍的規定,大校以上職務,絕對不可以到最前線參加這種強度的戰鬥,這種規定明顯是給張大狗這種容易憤怒的人準備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的制定者卻完全忘記了他的規矩,他穿著重甲,手裡拿著秦刀,像是海洋一樣涌過去。
鮑超個子最高,手裡的大刀更是厲害,跳起來不僅僅將整個人都砍死,更是把戰馬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陳樂毅記得往日裡老主公的囑託,趕忙上去制止,但是李棟卻已經衝進了敵人軍陣最前線,誰都制止不了。
真的是一場世紀大戰,蒙古人似乎意識到這是他們歷史上最後一戰一樣,爆發了極其強烈的戰鬥欲望。
像是嗜血的猛獸,與秦軍殊死搏鬥,不曾退後一步,而秦軍手裡的秦刀更是齊刷刷的向著敵人看去,每一次揮舞,戰馬的頭和士兵的頭都會落在地上。
秦軍未來的南征大元帥李衛曾經說過:「敢於用大刀砍掉騎兵腦袋的部隊,才是真正的強軍。在絕境之中,在他們的信仰,他們的主公李棟的帶領下,他們以背水一戰的姿態,對強敵發動了一場慘烈的進攻。這在中原的士兵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李棟的第一對手,是林丹汗手下的一個千夫長,他不像是那些頭腦簡單的蒙古士兵一樣,阿拉阿拉的叫個沒完。
而是騎在戰馬上,手裡端著長槍,以逸待勞,守護這身後的林丹汗,他的眼睛像是雄鷹一樣犀利。
李棟的秦刀啪啪的往下落著鮮血,李棟掏出手帕,擦乾淨手裡的鮮血,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蒙古人的千夫長。
「你,滾開。」
那蒙古的千夫長,冷冷的看著李棟,絲毫不為李棟的不屑,產生任何情緒,仿佛是一塊寒冬里的冰塊,又冷又硬。
李棟一隻手握著刀,大刀托在地面上,上百斤的裝備,他要節省體力。
另一隻手對著那個那蒙古的千夫長做了一個勾引的姿勢。
那個蒙古的千夫長對李棟這種鄙視的神態倒是沒有什麼態度,但是對於李棟的鬆懈卻眼神一亮,他感覺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黑哦。」那蒙古千夫長騎著戰馬,手中的長槍朝著李棟的哽嗓咽喉刺來。
李棟身形未動,手中的大刀網上一樣,刀的一頭正好磕在槍頭上,看到李棟手裡的秦刀的時候,那蒙古人頓時驚呆了。
因為秦刀的兩頭,都有刀刃。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棟手裡的大刀竟然輪了半個圓,那千夫長看著自己的上半身從戰馬上飛了出去。
戰馬拖著剩下的半個身子,在戰場上走了很久。
那被腰斬的蒙古千夫長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往李棟的方向爬去,鮮血流了一地,李棟身後不遠處的火銃手,拿著火銃朝他他的腦袋一火銃,直接打爆了他的腦袋。
看著被自己砍死的蒙古千夫長,李棟想起了張大狗在一起的歲月,自己那個好兄弟在終南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一招可是自己跟著他一起和那老道學習的。
遼東兵出身的鮑超曾經是袁崇煥的親兵隊長,曾經跟著袁崇煥在戰場上廝殺,那也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此時上了戰場,果然如同脫韁的野馬,手裡的大刀早就砍得卷了刀刃,手裡拿著連枷(鏈子錘或者雙節棍的戰場武器版,發明者大唐打穀的百姓。」
此時的鮑超就像是一陣龍捲風,伴著他狗熊一般雄壯的身材,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是他一個回合的對手。
他的功夫雖然算不上很高明,但是戰鬥力太彪悍了,那些在戰馬上的蒙古人如果被砸中了大腿,瞬間就被砸的粉碎,如果砸到了戰馬的腦袋,戰馬會立刻死掉。
崇尚戰爭的蒙古人的嗅覺非常敏銳,雖然李棟他們的突然出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熱血。
見到鮑超如此胸悶,頓時涌過來七八個百夫長,騎在戰馬上,長短武器不停的刺殺,揮舞根本不給鮑超還手的餘地。
「接著。」不遠處的陳樂毅扔了一把秦刀到了鮑超手裡,那些蒙古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這鮑超像是陀羅一般告訴的旋轉,身體的秦刀轉了一圈。
七八個百夫長的腦袋從戰馬上飛了出去,鮑超一躍而起,一隻腳踩著馬鞍,一翻身已經上了戰馬。
迎面又殺過來十來個百夫長,身後都是精銳的士兵,擺出了衝鋒陣型,朝著鮑超就要衝鋒。
鮑超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絲毫不懼,手裡的的秦刀一揮,就要衝鋒,卻聽到陳樂毅喊到:「擲彈手,放。」
幾十個擲彈手將點燃了火藥的手雷扔出去,將那十幾個戰馬炸的人仰馬翻。
鮑超鬱悶的看著陳樂毅:「小沉香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火藥就是給你浪費的嗎?」
陳樂毅手裡拿著火銃:「叭,叭」射了兩火銃,濃重的硫磺味,熏得眾人都想捂住口鼻,陳樂毅說道:「野蠻人,打仗就是不用腦子,咱們是來斬首的,哪裡有時間給你浪費。」
鮑超撿起自己的鏈子錘,朝著戰鬥最激烈的戰鬥衝過去,嘴裡不忘記罵道:「狗娘養的參謀,斃了好幾個百夫長,老子的******蒙古妞。」
陳樂毅可是秦軍的老人了,上戰場的次數也很多,而且他跟張大狗在一起共事了很長時間,可以說是戰場的老人了。
但是這種激烈程度的廝殺,確實第一次見到,尤其是張大狗雖然罵讀書人,但是對軍隊中的知識分子還是很尊敬的,一般都比較照顧陳樂毅。
所以這種血淋淋到了極致的場面,他還真的沒見過。
在他看來,蒙古士兵個子都很矮小,最多有一米六,但是肌肉發達,騎在戰馬之上,很容易實現戰鬥力的最大化。
相比之下,秦軍士兵雖然有很優秀的裝備,但是卻依靠體力作戰,現在依靠一口氣,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旦僵持下去,很容易失敗。
所以包括李棟,才不顧性命,跟敵人拼命廝殺,就是為了打怕敵人,將敵人心口的最後一股底氣打沒了。
陳樂毅看見剛才蒙古士兵用粗頭的箭簇射向士兵的重甲,發出了叮噹的響聲,還伴著火花,士兵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嘴角卻不停的往外流血。
有的士兵倒霉,被射中了眼睛,眼睛上掛著長長的箭羽毛,但是他們依然拿著秦刀,對著敵人狠狠的砍去。
有的士兵已經倒下了,但是卻偷偷的點燃了身上的最後一顆手雷,將那些蒙古人炸的粉身碎骨。
隊伍往前推進的太快了,火銃換子彈已經來不及了,陳樂毅將手弩拿出來,十幾顆弩箭眨眼的功夫就射完了,還射死了六七個蒙古士兵。
若不是身邊的見習參謀將他撲倒,他多半會被敵人的箭簇射死。
李棟也殺的興奮了,心裡壓制的熱血再也抑制不住了,作為三軍統帥,他一般被要求遠離前線。
今天的作戰,讓他如同脫韁的野馬。
熱血的廝殺,像是用篩子篩沙子,將那些瘦弱的矮小的士兵全部澄下去。
雖然才是短暫的傑出,但是兩邊大部分人大多數倒下去了,倖存的大多數精銳的士兵。
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正在做困獸之鬥。
這個中年男子騎著一匹金黃色的戰馬,手裡拿著金色的寶劍,將涌過去的士兵砍死了很多。
李棟大怒,提著秦刀就要往前沖,鮑超抱著李棟的腰喊到:「那是個瘋子,已經砍死了十幾個兄弟了,主公將他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