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太監中計
2023-11-06 18:59:16 作者: 紅色可樂
他有屬於自己偉大的理想,那就是成為超越魏忠賢一般的存在,就算做不到魏忠賢那般權勢滔天,但是起碼要比魏忠賢有錢,那麼將來等自己老了,也不必過得太艱難了。
手裡端著清茶,好奇的觀察著外面的風景。
聽見陳奇瑜一聲輕咳,將高起潛的心思拉了回來。
一副地圖掛在地圖上,這地圖與大明最廣泛的印象派地圖不同,這地圖上面畫了很多橫豎的線條。
高起潛雖然沒有見識,但是這地圖中間的那條線他卻認識,那邊是大明朝紫禁城的中軸線。
高起潛好奇的對身邊的小參謀問道:「這位贊畫(參謀),怎麼稱呼啊。」
那小參謀十八九歲的年紀,正在凝神準備聽陳奇瑜的分析,結果被人打斷了,心情很煩躁。
又見到眼前的這個太監,面白無須,滿臉堆笑。
知道是太監不好惹,而且聽聞京城來的太監,一個個都是囂張跋扈的,第一次見到與人說話,這般溫和的。
心裡有了幾分好感,心裡暗道這太監也不都是壞人。
「卑職王安。少尉見習參謀。」
高起潛笑呵呵的說道:「果然是年輕有為啊,少尉在一邊的衛所,那起碼是個百戶了。」
那小參謀明顯沒被人這般誇讚過,心裡舒坦很,哪裡知道,高起潛身為崇禎身邊的紅人,做的就是奉承人的事情,這嘴裡吐蜂蜜,本來就是他的本事。
「哪裡,哪裡。和諸位同僚比起來,我還差很多。」
那小參謀笑的有些羞澀。
高起潛問道:「不知道那地圖上,那直來直去的線條是什麼,京都那裡最粗的一條線是什麼?」
「哦。」
「這倒不是軍事機密,那寫線條是經度線和緯度線,而那條最初的線本初子午線,他是為了區分每個地方不同的時間的,我去過的地方少,聽主公說過,當北京的天空已經看到太陽的時候,在陝西還是黑夜。」
「哦,還有這個說法,我這奴才深居宮中,真的是沒什麼見識。」
高起潛又看了兩眼那地圖,捉摸著有機會跟著陳奇瑜要那麼一副。
剛剛轉過身去,就聽到陳奇瑜喊到:「是誰在喧譁。」
那少年軍官的臉色頓時變了,但是卻不敢退縮,上前說道:「是卑職。」
「軍議喧譁,杖責三十。」
那參謀不敢猶豫,上前領罰,「卑職領罰。」
高起潛可不想因為自己剛剛來,就惹麻煩,讓秦軍的軍官都厭惡自己,立刻上前說道:「大人,他是在回答咱家的問題,要說錯也錯在我知道秦軍的規矩,陳大人就免了他的處罰吧。」
陳奇瑜的臉色有些難看,剛要發作,卻見孫傳庭蹭的一下子站起來。
指著高起潛罵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乃是中軍會議,你一個閹人,也敢胡說八道,可知道秦軍軍法的厲害。既然陛下允許你在秦軍中聽命,變要遵從秦軍的規矩,大人沒有處罰你,那是念在你是新來之人,你還敢替他求情,莫非以為不敢處罰你嗎?」
「你。」
高起潛這個你字說到嘴邊,卻沒有接著往下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如今在秦軍大帳,可不敢得罪這些匹夫。
尤其是以前孫傳庭做順天府尹的時候,自己還敲詐過他,這小子也是個臭脾氣的人物,自己還是不要得罪他的號。
所以高起潛臉上的怒色只是一閃,便不見了。
陳奇瑜善謀不善斷,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知道這個時候得罪朝廷不是好事,尤其是崇禎聽聞陝西有難,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派遣一萬新軍,來支援秦軍,這個時候更不能得罪。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那些年輕的軍官都冷冰冰的看著高起潛。
高起潛雖然把姿態放的很低,但是他卻實打實的代表朝廷,這個時候要是退縮,那就丟了朝廷臉面。
回頭崇禎自然不能輕饒了他,所以高起潛明明知道這樣下去不好,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張大狗心裡埋怨孫傳庭這個炮筒子,藏不住火氣,跟在陝西的諸位文人辦事的事情,心裡抱著學習的姿態還算好。
尤其是陝西的政治清明,他孫傳庭有歸屬感,如今遇到個閹人,還是曾經敲詐過他的文人,他自然不屑於與他為伍。
但是這個時候是你鬧脾氣的時候嗎?
難怪李棟不讓孫傳庭領兵,而是讓他處理文事了,這種直脾氣就適合跟自己一樣,心情不好了,跟著李棟罵一頓,出出氣。
但是讓他帶兵打仗,多半會意氣用事。
這種人很麻煩,往好處說,那種耿直,往壞處說,那就是傻。
張大狗自然不能讓氣氛這樣冷下去,上去拉過高起潛拱手說道:「聽聞這朝廷的援軍就要來了,老高我去與你迎接那些援軍吧,畢竟他們遠道而來,我們秦軍不能失去氣度。」
說完轉身又對那陳奇瑜說道:「大人,我張大狗就是一個粗人就不參與您的議事了,回頭有什麼命令,你讓親兵吩咐一聲就成。」
「那邊麻煩張將軍了。」
陳奇瑜點點頭說道。
他此時自然知道讓高起潛在這裡很麻煩,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趕他走,剛才自己發火處罰那個小兵,只是希望那高起潛明白,這裡議事的時候不太歡迎他。
哪裡知道,高起潛是個不要臉面的人,根本看不懂自己的深意。
那孫傳庭去雖然是個明白人,但是做事情太沖了。
還是張大狗會來事,知道這軍情這般重要,不能讓他一個外人聽去。三言兩語把高起潛哄了出去,而且還保全雙方的臉面。
「張將軍一個赤血的漢子,怎麼會跟一個閹人如此低聲下氣,往日裡他教導我們可不是這樣的。」
軍中的校尉們不滿的說道。
「等你們什麼時候理解張將軍,你們就不是團長、營長了,議事。」陳奇瑜看到孫傳庭的眼神很是不善,但是他作為此次行軍的核心。
他又不能跟孫傳庭說太多,否則會有閒言碎語。
幸好讓張大狗跟著來了,不然這次真的很麻煩。
陳奇瑜一聲令下,依照秦軍嚴格的軍規,自然沒有人敢在多說些什麼。
「從西安到潼關不足三百里,如今闖軍圍攻潼關在即,但是山陽和丹落縣一帶竟然出現,為了慎重起見,有一個穩定的後方,我軍先到商洛,將糧草和物資囤積在那一帶,商洛到潼關不足一百五十里,到丹落不足一百二十里,若是行軍快,兩日便能趕到,我率領大部分隊伍,糧草自重,隨後幾日到達商洛。」
「全軍到達之後,建立商洛大營,保證糧草無憂,以商洛為根基,展開雷霆攻勢,掃清周圍的亂民流寇,不足二百里的路,諒賊人也沒有辦法阻斷我們的糧道,倒是李自成等賊人靠劫掠養軍,如此飲鴆止渴,我看他能堅持多久。」
眾多參謀沉吟了良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變都同意了陳奇瑜的辦法。
……
張大狗一個熱血的漢子,怎麼會喜歡高起潛一個閹人。
但是此次軍中雖然都是正直之人,但是做事情要有曲折,不能太正直了,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了。
見高起潛一直悶悶不樂,張大狗笑著說道:「高公,何必為那種粗人生氣,你也是與對那孫傳統有所了解之人,那神鴉火箭一般的人物,別說你了,我都厭惡,就不要生氣了。」
那高起潛見整個秦軍隊伍中,只有張大狗一人對自己不排斥,隱隱約約間還有些尊重。
高起潛說道:「張將軍,你也是是視大局的人,當年怎麼不歸順陛下呢?」
見高起潛滿臉遺憾神色,張大狗面帶戚色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我領兵在外,也算是有實權的將軍了,但是每次出征前,李棟便會將我的家人控制起來,為了妻兒老小,我也不敢做出違逆的事情。」
高起潛見張大狗似乎對李棟有所不滿,頓時以為找到了突破口說道:「張將軍,不瞞你說,如今根據錦衣衛傳來的消息,這一次似乎是一個叫做天門的古老組織在與李棟作對,而且此時李棟已經被包圍在草原上了,雖然李棟堅持反抗,但是多半命不久矣。到時候,如果張將軍,沒有歸處,不如報效陛下,我願意為大人牽繩搭線。」
聽了高起潛的話,張大狗心裡著實一驚,他可是很清楚,到了現在都沒有李棟的具體消息,但是這高起潛卻知道的那麼清楚。
當下換了一副姿態,變得更加諂媚了,笑著對高起潛說道:「這陝西貧困,沒有什麼特產,高公來一次西北不容易,不如我帶高公去品味一下紅袖閣的美人如何?」
高起潛在皇宮中也是有對食的,這些日子沒有見到女人了,心裡也感覺發癢,對於秦軍中沒有隨軍的妓女這件事情,高起潛已經抱怨很久了。
聽聞張大狗的邀請,高起潛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我只不過是一個閹人,而且替陛下巡視,如果去紅袖閣這種地方,豈不是對不起陛下。」
張大狗拉著高起潛的手說道:「紅袖閣可不是高公想的那種地方,那可是文人雅士匯集的場所。而且高公為陛下效忠之餘,也總要放鬆一下。」
說完叫來兩匹戰馬,與高起潛奔馳到西安最大的紅袖閣。
紅袖閣的小二哥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彪形大漢騎著戰馬趕來,肩膀上的軍裝有兩顆金星。
便知道這乃是秦軍正宗的高層,秦軍中的三個中將中的一位。
「這位將軍,你這是?」小二點頭哈腰的說道。
「將你們掌柜的叫來。」張大狗吩咐說道。
「哎呦,稀客啊。」掌柜的是個風韻十足的婦人,見來人是張大狗,後面有個面白無錫,身材瘦削的男子在拴馬。
而且張大狗面帶幾分恭敬的神色,便猜測張大狗肯定不是來玩賞的。
便上前小聲問道:「將軍,您此行所為何事?」
「找幾個漂亮的姑娘,來好好的伺候那個傢伙,媽的嘴裡說的清高,看見咱們的姑娘,眼珠子都不能動了。」
那掌柜的立刻不願意了,皺著說道:「您雖然是軍方的大佬,但是貌似干涉不到我們情報司
的事情吧,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清白人家,將來離開組織還要嫁人呢?怎麼可能讓那個傢伙白白糟蹋了。」
見掌柜的直接拒接了自己,張大狗也不惱怒,小聲說道:「事情有些緊急,他手裡有關於主公被困的情報,我又不能直接開口問,而且據我所知,紅袖閣專門培訓了很多伺候那些達官貴人的細作,今個你就別藏著掖著了,而且那傢伙是個太監,能對你手下的小閨女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掌柜的見到竟然有關主公的大事,頓時換了一張笑臉。
「以前一直看神木的紅袖閣露臉,如今也該著我們西安的紅袖閣出名了,將軍您請好吧。」
說完朝著樓上喊到:「姑娘們,出來見客了。」
話剛剛說完,從樓下走下來十幾個漂亮的女孩子,燕瘦環肥,或溫情或嫵媚,看的張大狗眼睛都直了。
想想自己如何也算是有名的將軍了,但是在陝西卻是有名的懼內,到了現在也只有一個小妾,如今倒是可以假公濟私一番。
「那掌柜的說道,你們想辦法將那個太監身上的情報掏出來,誰掏出來多,我給誰申請獎勵。」
聽聞人群中有個身穿透明白紗的女子,優雅的擺弄著臀部,手裡拿著一把小扇,羞赧的說道:「媽媽,姐妹們還沒伺候過太監呢?」
「張將軍,好了沒有,我已經……。」高起潛焦急的搓著手對張大狗說道。
張大狗回頭說道:「馬上就來了。」
然後指著掌柜的說道:「你。」
掌柜的咬咬牙說道:「主公對香玉一家不薄,既然將軍要我伺候那個太監,我就獻身了。」
那掌柜的身材著實不錯,風韻十足,而且歲月給了她更多女人的韻味。
張大狗說道:「你誤會了,我是說你不用去,其他人跟我走。」
「啊,伺候那一個太監,還要姐妹們都上啊。」眾多女細作不滿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死太監喜歡什麼樣的,走吧。」張大狗在前面帶路,掌柜的在後面小聲喊到:「姑娘們,晃起來。」
紅袖閣的這些女細作大多數穿著陝西的李棟改制後的旗袍,腳下踩著高跟鞋,將身材勾勒的完美,加上高跟鞋的高度,顯得這些女子身材非常高挑。
那晃動的臀部,將高起潛的眼睛完全勾走了。
「高公,可喜歡。」張大狗看著高起潛那土鱉的表情,心裡不知道有多鄙視。
但是高起潛眼睛全都在女人身上,手已經在姑娘們的臀瓣上摸了起來。
剛才那風騷的姑娘,小扇直接掉在了地上,一把倒在高起潛懷裡,高起潛一個閹人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
剛剛端起來的茶水全都灑在了那姑娘的文胸上,將姑娘的胸口打濕,那挺拔的玉峰頓時若隱若現出現在那姑娘的身上。
張大狗佯怒說道:「你這個賤婢,竟然險些撞到高公,我要剁了你。」
「高公,奴家錯了,請高公責罰。」
那風騷姑娘哭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窩在高起潛懷裡,淚珠啪啪一落,高起潛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般,
高起潛看著張大狗粗魯的表情,感覺張大狗太礙事了,對張大狗說道:「張將軍,不妨事的,我知道你公務繁忙,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還有陛下那裡我會幫你的。」
張大狗心裡暗罵:「艹,你個閹貨,連個鳥都沒有,還把所有的姑娘都霸占了,但是想來大事為重,也不跟他爭執。」
笑著對高起潛說道:「那高公你忙,我便退下了。」
說完張大狗見高起潛根本不搭理自己,便急匆匆的推下去,那掌柜的正端著淫*具往裡走,張大狗噁心的說道:「你拿這些東西進去幹嘛?」
「這閹人沒有那物件,自然滿足不了他的肉體,那麼只能刺激他的皮膚和精神,給他這些物件,讓他在精神上的慰藉,到時候他心裡得到滿足,在多喝點酒,還有什麼不往外說道的。」
「這真是搞情報的專家,連怎麼伺候太監都那麼清楚,您真有去當媽媽的潛質。」張大狗佩服的說道。
那掌柜的用杏眼回瞪了張大狗一眼,「哼,竟然能夠想到用女人來討好太監,你也是千古一人,到時候等著史官在史書罵你吧。」
張大狗滿不在乎的說道:「誰敢在史書上罵我,我敲了他的腿。」
然後擋在掌柜的面前說道:「好姐姐,這些姑娘有沒有願意委身我這將軍的,你也知道我行軍在外,寂寞的很。」
「好啊,他們如果能夠嫁給將軍,那也是他們的福分,不過我們組織內的人結婚要上報將軍府的,我要先寫一份文書,您等些時日。」
一聽要上報將軍府,張大狗緊張的說道:「好姐姐,你先忙,我要將此事匯報給陳大人,便屁滾尿流的趕回了大營。」
…
陳奇瑜剛剛開完會議,有些疲憊,見張大狗急匆匆的趕回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陳奇瑜問道。
「主公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