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精忠報國

  一大早，蒙古大營的號角就響個不停，從早到晚，似乎都有大股大股的蒙古軍來到，匯集到昨日來臨的大軍中去。

  他們在周邊密密紮營，繞著秦軍營地附近，圍個裡三重，外三重。

  當日還是沒有戰事，不過很明顯的，蒙古己經打定一鼓全滅秦軍部的主意。

  情報己經很明顯，秦軍營盤的東面，北面，西方，都有大股的蒙古聚集，只有河的南面會少一些。

  這也不是林丹汗他們疏忽，南邊有天險河流作祟，他們根本沒辦法渡過。

  同時，他們心裡也有將秦軍感到河裡做鴨子的想法。

  這日的一天裡，李衛與李棟等人都向蒙古營眺望，估算不斷到達的蒙古軍人馬。

  李棟估計此次圍困的蒙古軍，至少比北京之圍時候的後金士兵還要多一倍。

  李衛冷笑：「要麼低著頭裝孫子，要麼耀武揚威，幻想自己是大爺，真的讓人好小。。

  這日陽光明媚，天氣不錯，不過風顯然比昨?日更大了一些，寒風不時呼嘯而來，將旌旗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蒙古營的號角聲又起，就見各營密密麻麻的人馬出來，最後合成密不通風的一片，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從三面方向，黑壓壓的向秦軍營地湧來。

  蒙古終於要開戰了，所有的人，都是呼了口氣，李棟來到外圍防城中間，對著營地數面，對所有將士拜了數拜，大聲激勵。他朗聲道：「吾我與諸位兄弟，榮譽與共。勝則諸位與父母兄弟共享富貴，拜則我與諸位共為枯骨」

  所有人都是拼命的號角，李棟喝道：「兄弟們，將那些矮矬韃子殺個片甲不留?！」

  「我秦軍。」

  「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

  眾人都是大笑，李棟也一樣笑了起來。

  在密密麻麻的士兵從中，不知道誰先唱起了軍歌《精忠報國》：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李棟慷慨激昂的接口：何惜百死報家國。」

  李衛同樣大聲接口：「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唱的人越來越多，慢慢軍歌匯成雄壯的一片。從李棟到李衛，到李岩，到陳樂毅，所有的將士，都在大聲歌唱。這一刻，眾人沒有畏懼，不再害怕。

  秦軍雄壯的歌聲遠遠傳揚，那些三面逼來的蒙古聽到，很多人都是神情凝重。

  在正面湧來的蒙古軍旗海中，蒙古國大汗林丹汗的大纛在大風中不停的捲動。

  他身邊負責護衛他的最精銳的騎士，在這些騎士後面，是一個個部落的旗幟。

  每一桿大旗下面，都是每一個部落最精銳的士兵，陝西一度與草原展開互市，林丹汗存儲了大量的鐵甲

  「那些漢人在唱什麼，聽起來像是狼嚎似得。」

  折雷聽著那些部落首領們暗自聊天的內容，心裡暗暗的搖搖頭。

  這些愚蠢的部落首領，難怪草原在他們的帶領下，每況愈下。他們寧可把時間花費在那些細皮嫩肉的漢人姑娘身上，也不願意去學習他們的文化，他們的禮儀。

  折雷作業雖然輸的很慘，但是不代表折雷是個廢物，他的祖先是偉大隻兒豁阿歹者別，蒙古歷史上最偉大的弓箭手。

  蒙古輸了漢人，重新退出草原，他變繼承了祖輩的遺志，努力學習漢人的文化，期待有一天重新回到中原的花花世界中去。

  他永遠也忘不了漢人師父教給自己的一句詞。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師父教給自己的是漢人的美和文明，自己感受到卻是他們那裡無盡的財富。

  他們是一群富有而膽小的人，他們不該擁有那麼多的財富。

  只是如今，折雷發現，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

  眼前的這些明軍，與以前見過的明人完全不一樣。

  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臉色露出對未來勝利渴望的神情，折雷卻知道，接下來的戰鬥肯定不會簡單。

  尤其是最後一句，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

  多麼霸氣，多麼雄壯的文字啊。

  每一個中原王朝建立之後，不正是四方臣服嗎？

  「折雷，他們唱的什麼？」

  林丹汗手下最精銳的偵查隊伍的首領，尼桑纏著繃帶站在折雷身邊問道。

  「你怎麼關心這些。往日裡你可是對這些弱小的大明人不感興趣的。」

  尼桑苦笑了一聲，弱小的大明人嗎？或許是吧。

  「我收回我曾經說過的話，我們的對手很強，能把你了解的東西跟我說說嗎？還有我對這首歌很感興趣。」

  「這是秦軍的一首戰歌，你或許不知道，我曾經借著貿易機會，在漢人的鄉學裡旁聽了一段時間，學了一些陝西的戰歌，這是他們為了紀念他們明人一位偉大的將軍岳飛的歌曲。岳飛將軍是他們漢人的戰神之一，這是一支崇拜戰神的部隊，所以他們真的很可怕。」

  往日裡自大的尼桑竟然難得的點了點頭。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身紅色鎧甲的大明男子，他渾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自己想去羞辱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是勝利的笑容。

  那根本不是失敗者該有的笑容，然後便聽到了爆炸的聲音。

  那個年輕的夜不收軍官引燃了火藥，炸死了自己很多的親兵，甚至炸死了自己的戰馬。

  現在想起來，尼桑依然心有餘悸，這是有多麼大的勇氣啊。

  尼桑知道，自己認識的人中，只有折雷這個傢伙會不厭其煩的去學習漢人的文化，所以這個時候，想要了解漢人，就只能去問他。

  雖然折雷的士兵戰鬥力很差，昨天晚上被一個叫做明軍的弓箭手給調戲了半晚上。

  但是誰都不能不承認，折雷是草原中最為慎重的一個，當然更多人認為他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只是他們永遠不知道，昨天晚上，這個年輕人的折雷，將陝西弓箭手的射程，威力了解的清清楚楚，並搜集不少精良的三棱破甲箭，此戰如果勝利，那麼他們倚靠這些三棱破甲箭成品，就能仿製出來。

  他喜歡帶白色的頭巾，喜歡穿漢人的青衫，長得也不錯。

  尼桑對於他的造型雖然不喜歡，但是卻不得不說，他的樣子，真的有些像是大明朝的讀書人。

  「戰。」

  「戰。」

  「嗚嗚嗚。」號角聲響起，蒙古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著秦軍的陣地涌了過去。

  林丹汗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騎兵的速度很快，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

  戰馬上面的士兵，幾乎人手一面盾牌，盾牌上面裹著厚厚的牛皮，上面還用水泡過。

  他們身上是厚厚的鎧甲，戰馬身上也披掛著馬甲，像是移動的坦克一般。

  秦軍軍士嚴陣以待，看那些密密層層的蒙古軍，可以想像等會昝有一場惡戰，各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李棟笑著對身邊的將校說道：「被動防守可不是我們秦軍的風格，讓他們先吃點火炮。開開胃。」

  炮兵團長早就準備好了，手裡拿著望遠鏡不停的修改參數。

  隨著李棟一聲令下，炮彈呼嘯而起，全都落在了蒙古人的隊伍中。

  雖然陝西的工業實力相對比較強，甚至出口很多武器，但是他依然沒法改變火炮發射出去的彈丸。

  滾燙的數斤重的鐵球，他落在地方隊伍中，會像是足球一樣，在戰場上不停的蹦跳。

  不管是碰到誰，誰都偶會粉身碎骨。

  林丹汗包圍秦軍的士兵實在是太密集了，尤其是是在收縮包圍圈之後，就更加密集了，這種情況下，想不被炮彈擊中都困難。

  士兵們遵從著團長的指揮，忙碌著鋪設炮軌，每放一次火炮，便會尋找新的炮兵陣地。

  一是可以打擊敵人其他的區域，另一方面，是防止被敵人的遠程力量給針對。

  陝西的炮兵，那都是響噹噹的寶貝，只要閒下來有時間，李金標便會帶著一些炮兵精銳，去打劫土匪。

  敵人稍微倚靠工事進行反抗，變回遭到陝西炮兵的訓練式的炮轟。

  這些往日裡打塔樓，打城門樓，打城堡的炮兵們早就練成了神一般的轟炸技術。

  炮兵參謀們手裡記錄每一次落點和實際敵人之間的距離，觀察風向，裝填火藥多少，來更正參數，然後遞給炮兵隊長。

  炮兵隊長則不停的扭動著曲柄和螺杆調整火炮的方向。

  在他們的幫助下，火炮逕自砸中了林丹汗的大帳，引起了劇烈的火災。

  秦軍的火炮實在太猛烈了，蒙古士兵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大汗的大帳突然被炸的四分五裂，燃起熊熊烈火的時候，讓這些明軍騎兵變得異常騷亂。

  見到機會，鮑超便喊到：「主公，給我一個命令，讓我殺出去，滅滅這些韃子的威風。」

  一旁的尤世威說道：「林丹汗那麼貪生怕死的人，怎麼可能把大帳帶到這麼靠近我們陣地的地方，看來此種有詐。」

  李棟讚賞的看了尤世威一眼，問道：「尤世威將軍，有何見解。」

  「將計就計。」

  看在徐可努力寫作的份上，希望大家能夠給個全訂什麼的，現在的稿費越來越少了，可樂已經跪在大街上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