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玉璽

  小二頓時不樂意了，站出來說道：「我說這位客官，你這太過分了，您這是金劍嗎？你賣一千兩，咱們紅袖閣可不許您在這裡訛人。」

  李棟擺擺手對小二說道：「無妨。」

  然後對那賣劍客說道：「一千兩銀子，這個價格倒是公道，不過我的錢都存在了錢莊裡，得取來在給你，不如你我先各自回家，你換個稍微好一點的劍鞘，我去取錢如何？」

  那賣劍客說道：「那就還在這裡交易吧，這裡是護國公夫人的產業，在西北還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在這裡交易，我心裡安穩一些。」

  被人信任，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店小二滿臉得意，心裡有一種驀然的滿足感。

  李棟點點頭說道：「我們都是軍伍之人，此次過後起碼要三日之後點卯之後，才能來這裡買劍，你看三日之後在這裡交易可好？」

  那落魄的賣劍客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也好準備個好的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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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擔心著賣劍客被人盯上，在賣劍客出了門之後，遙遙的跟著走了一段路，發現沒有事，這才安心的往回走。

  心裡暗道，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落魄的賣劍客，竟然有這種難得的好劍，回頭自己也有了跟食客吹噓的資本。

  只是等到肄業之後，小二得意洋洋的作者馬車回到家，剛剛關上門，就聽碰的一聲響，數名黑衣人闖了進來。

  小二雖然害怕，但是依然鎮定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沒有王法了嗎？」

  那帶頭的黑衣人拿著劍鞘就給了店小二一劍鞘，小二的臉頓時腫了起來，那帶頭的黑衣人說道：「老實點，我們是銀川的守衛。」

  小二一聽是守衛，心裡穩妥了很多，心裡暗道，自己雖然表面上是個小二，但是自己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便是陝西的暗探。

  故意拉長了聲音喊到：「好大的膽子，銀川的守衛就可以私闖民宅嗎？趕快放了我，不然我要去軍法處告你們的罪。」

  那兵士啪的一下子，又給了店小二一個嘴巴，罵道：「老子又不是秦兵，軍法處管得著我們嗎？」

  那店小二一看不是一個系統的，那只能裝孫子了，不然讓這幫真孫子剁了，都沒地方講理去。

  所以店小二剛才的囂張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面如土色，顫聲說道：「軍爺，我只是個安分守己的店小二，您何苦找我麻煩？」

  一眾黑衣人分開，從中走了一個人，赫然就是銀川守備方恨水，冷冷的對店小二說道：「把你今日在紅袖閣看見的事情清清楚楚的給我說一遍，遺漏一個字，小心你的腦袋。」

  店小二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倒豆子一樣的說了酒樓的事情。方恨水認真聽後問道：「是不是用一柄非常破舊的劍鞘。」

  「店小二點頭說道：「確實是一柄非常破舊的劍鞘。」

  「落魄漢子長地什麼樣？」方恨水又問。等聽完店小二描述完後，沉聲道：「今日的事情莫要向別人說出去，我只要聽到有半句風聲走漏，就要砍了你的腦袋。」

  店小二大喜，連連點頭，卻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方恨水出了店小二家，皺眉對手下道：「你們全城去找那個漢子，莫要聲張。找到了，帶來見我！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眾手下聽令，分頭行動，方恨水卻是直奔守備衙門大牢只見到牢獄戒備森然，方恨水走到最里的一個牢房，命士兵打開牢房。

  牢房中鋪著稻草，一個人伏在草上，衣衫襤褸，也不知道生死，只是手上腳上都是鐐銬，顯然是重犯。

  方恨水走進牢房，冷冷的說道：「歐辰，別來無恙？」

  歐辰霍然抬頭，臉上滿是傷痕，雙目通紅如火，厲聲道：「方恨水，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然天門知道此事，定當將你碎屍萬段！」

  君雅聽到天門兩個字的時候，嘴角輕輕抽搐下，眼恐之色。

  只是這一切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冷笑，「天門，天門真的依然存在嗎？」

  歐辰突然狂笑了起來，「方恨水，你若是覺得天門不存在了，你為什麼嚇得身體顫抖？你的所作所為，天門只要有一個人活著，你就死定了。」

  方恨水一怔，向前走了兩步，蹲下來望著歐辰的眼，「我怕？或許我可以先殺了你，讓你知道什麼是怕。」

  歐辰又是大笑起來，神色有些瘋狂，「那你來殺了我啊，不殺是孫子！」

  『嘩啦啦』的鐵鏈聲響，歐辰虛弱不堪，戴著鐐銬奮力站起。

  方恨水兔子般的退後幾步，望見歐辰『咕咚』摔倒在地，突然嘆了聲，「你這是何苦？」

  歐辰摔倒在地，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方恨水眼珠飛轉，低聲道：「其實我並不想如此對你，只要你說出玉璽所在，我定然不會為難你。我方恨水對天誓，只要歐辰說出玉璽所在，我方恨水定會保佑他平平安安，若不兌現，定被天打五雷轟。」

  歐辰還是不語，方恨水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已經改變了些，最少今天罵我還不算太兇。只是我勸你最好說出來，因為現在帶著魚腸劍的人，已經不止你一個了。」

  「你說什麼？」歐辰虛弱問。

  「天門一直以來都是妄圖攪亂天下安寧的人，都是大逆不道之輩，自創建以來，不停的更換明目，就是為了躲避朝廷的圍剿，自陳勝吳廣以來，強盛一時，卻也逐漸衰敗，可見沒有世家的支持，終究走不遠的。」方恨水嘆息一聲說道：「我雖然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玉璽並沒有全部在你們手上，你們打不開墨子寶藏，終究成不了氣候，你帶著魚腸劍出世，無非就是為了尋找創建大業之人，如今銀川城內，又出了一把魚腸劍，想必天門已經知道了失蹤了，放棄了你，既然如此，你還堅持什麼，交出玉璽，咱們一起做一番大事業，豈不是更好？」

  牢房中一片靜寂，所有的兵士都是離的頗遠，當然是因為這等事情機密，方恨水不想旁人聽到。

  歐辰終於開口道：「酒。給我喝酒。」

  方恨水臉上露出喜意，吩咐獄卒帶來酒，遞到歐辰地面前。輕聲道：「我知道你並不想死，你若是想死的話，只怕不會要酒喝，你告訴我玉璽在哪裡，我就放了你。」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誘惑，歐辰虛弱道：「那好，我告訴你，玉璽藏在五處地方，其中一處在？」

  他虛弱的聲音極低，方恨水忍不住湊上前去，耐心道：「在哪裡？」

  陡然間歐辰一把抱住了方恨水，一口咬過去，方恨水為利心切，忘記了提防，被歐辰一把抱個正著，一口竟然咬在臉上。方恨水心膽俱寒，怒吼掙開歐辰的束縛。連滾帶爬的竄到牢房口，伸手摸了下臉上。濕漉漉的流血。眾獄卒趕了過來。歐辰嘴角鮮血淋淋，放聲大笑道：「我當然不想死。我不過想多吃你的幾口肉而已。」

  方恨水怒不可遏，眾獄卒衝進來要打，卻被方恨水揮手止住，喝令他們退後。眼珠轉轉，強忍住怒氣。這個歐辰已經虛弱非常，再打一頓都有暴斃地可能。他雖然心中恨極，可是因為玉璽還沒有到手，自然不想讓他輕易死掉。

  長嘆一口氣，方恨水沉聲道：「歐辰，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你仔細考慮下，三天後我再得不到你的答覆，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不會再留你的性命。」

  他說完後轉身出了牢房，歐辰卻是耗盡了全身地力氣，喃喃道：「三天，我其實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