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魚腸劍
2023-11-06 18:59:16 作者: 紅色可樂
李衛是懂的勾心鬥角,但是卻不屑於去做,但是李棟卻因為陝西的發展,早就習慣了掩埋自己的本來面目,讓自己變得卑鄙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專長的領域,作為主公自己就是要逐步的遠離戰場,而更多的在一些高端領域,手下將領們不擅長的領域做事情。
誰都不要羨慕誰,那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李衛很多事情都很清楚,可是很多事情他不會去做,如果為了前途必須敷衍,李衛一定會選擇沉默,如果為了錢財必須敷衍,李衛寧可不要錢財。
這是李衛作為一個將軍,高尚的尊嚴,不容置喙,也不會動搖。
李棟其實挺佩服李衛這種人的,可是李棟卻不會為了那種不著邊際的尊嚴,去停止為了自己的未來的前途敷衍。
這便是典型的功利主義者,功利主義者也許會佩服別讓高尚的行徑,但是自己絕對不會去做高尚的事情。
功利主義者也有屬於自己的原則。
所以在送走了高猛之後,李棟還是很滿意自己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卑鄙無恥,陰險狡詐。
厚厚一迭神木銀行的存單,整整一箱子紙幣,存單做的很漂亮,神木的紙幣裡面暗藏的花紋,是諸葛雲兒與宋應星聯合研究出來的,絕對沒有人可以模仿。
這也杜絕了假幣存在的可能性。
「衛子,時到今日,我才發現咱們陝西的紙幣做工挺精美的,回頭一定要好好賞賜秦無涯,而且我發現這紙幣以前在金庫堆著的時候,我沒有什麼感覺啊,為什麼到了我手裡,就感覺心裡有種莫名的激動呢?」
李衛看著厚厚的整整一箱子紙幣,望著窗外的飛鳥,「如果在盛世,你肯定是貪墨無數的貪官,少不得屍首異地的下場,可是這亂世,正是你這種深諳帝王之術的壞人左右逢源的大好時機。」
李棟滿不在乎的說道:「什麼帝王之術,無非就是臉厚心黑罷了,說那麼隱晦幹什麼。」
見到李衛一點都不避諱,李衛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他和李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但是卻有著無與倫比的相似之處,都有著遠大的目標,都能夠認清自己,還有就是尊重對方的選擇。
望著李棟手裡的一沓沓的紙幣,看著他清明的眼神,李衛就很清楚,李棟看起來貪墨錢財,實際上卻比誰都不在乎這些錢財。
要知道他在陝西的住所,可是數得上的簡譜,如果這種人都貪財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勤儉的人了。
李棟拿起了一張存摺,嘖嘖有聲,「誰能想到當年跟我一起剿滅流賊的一個千戶,竟然這麼富有,如果他能將貪墨的這些錢財用在訓練士兵上,那麼起碼又是一支精兵,看來不是大明朝不行了,而是願意為國家做事情的傻子少了。」
「這也怪不得他們,在戰場上殺敵拼命,最後兄弟拼光了,自己沒準也撈個殘疾,但是戰功多半會被別人分潤走,甚至沒有戰功,一次兩次,或許靠著熱血有人去拼命,但是時間久了,大家早晚會發現,與其拼命,不如走上層路線,銀彈開路,兵不血刃就能升官發財,這可是難得的好事啊,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聰明人。」
李衛繼續說道:「寧夏總兵這個位置真的太誘人了,如果能做的上的話,這些錢財根本算不得什麼的,杜文煥為什麼願意退下來,那就是他的銀子賺夠了,年紀又大了,必須給兒子謀出路,這一次受傷是假,想辦法脫身是真。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這樣說,這銀川不是咱們的地盤,你也別動這個心思
。還有你收了人家高猛的錢財,那麼就上點心,不然他做不上這個位子,跟高家堡又有關係,小心你老丈人找你麻煩,他現在可捂著你錢袋子。」
「其實我也不想收他的錢,畢竟一起在戰場上廝殺過。而且我也不缺錢,我想賺錢,只要多印點紙幣就是了,何必那麼麻煩,但是他既然把錢送來了,我如果不收,反而是一件更為麻煩的事情。」李棟笑著說道。
李衛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對李棟問道:「此話是什麼意思?」
李棟笑著解釋說道:「收了銀子,那自然是自己人,起碼錶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不收銀子,那麼事情麻煩了,他多半會以為我反對他做寧夏總兵這個位子,別看我持節西北,但是不聽我話的總兵多了去了。到時候他要是領著寧夏的兵將找我麻煩,這也不是好收拾的,但是我收了珠寶,這起碼錶明一種態度,他就算是當不上寧夏總兵,也不會怪我,起碼我是支持他的,有了新總兵,高飛也可以認為他是我人,在心裡氣勢就會強一些。」
見到李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李棟不解的問道:「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不是不對,而是太對了。」李衛苦笑一聲說道:「卑鄙無恥而沒有本事的人,對社會多半沒有什麼危害,但是卑鄙無恥,而又有本事的人,對社會的危害真的是不一般,自從遇到了你,我發現我的思想一直在改變,到了現在我都感覺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
李棟毫不在乎李衛對他的諷刺,笑呵呵的說道:「我這是為了大家而在貪污受賄,我收了他們的銀子,才有錢訓練士兵,才有錢給大傢伙發福利,其實我本心還是很純潔的。」
「純潔的男人不會有那麼多的妻子。」李衛笑呵呵的說道。
「還是你懂我。」兩個大男人肩並肩,笑的不停地抽搐,剛剛進屋的鐵牛看到主公和李衛將軍兩個人勾肩搭背,笑的前仰後合,以為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躲在門口,雙掌合十,叨咕著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主公怎麼會有龍陽之好呢?而且李衛長得那麼冷,主公喜歡也應該是李岩那個小白臉啊。」
李棟如果知道自己跟李衛的兄弟情義被鐵牛誤會為激情,肯定會氣的七竅流血而死。
「正常的男人不會只有一個妻子,不正常的男人不會連一個妻子都沒有。」李衛笑呵呵的說道。
李棟將一迭存摺拿起來,連看也沒看就塞給了李衛,「我知道你這傢伙面冷心暖,掙得那點銀子全都賞賜給戰隊裡的窮人了,自己到現在連個媳婦都說不上來,上一次老夫人都找我抱怨了,他老人家那麼大的年紀都沒有報上孫子。這些錢算不上多,但是可以把房子修一修,買點僕人,然後娶上十個八個的媳婦,我這做主公的窮一點無所謂了,但是你這做將軍的,得給小人物們留下個偉大的形象,那就是你有錢,你能娶上最漂亮的女人,你得給他們點奔頭,做人不能太高尚,太高尚了也是一種自私。」
換做別人送銀子,李衛多半一劍就剁了,但是李棟送給他的銀子,李衛反而一點都不客氣,還拿出來點了點,又自己從箱子裡拿了一摞,「別人給我的,我不要,你給多少,我就收多少,剛才那份是你的份子錢。」
兩人相視一笑,將軍府外鐵牛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主公,銀川守備方恨水求見。您看這些東西是不是要……」
李衛一瞪眼說道:「糊塗,收起來幹什麼,讓別人看看人家高將軍多闊氣,他們還好意思小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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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恨水進來地時候。笑容滿面,對桌子上的存單和紙幣完全不當做一回事,只是笑著說道:「護國公來銀川多日了,屬下今日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還王公爺不要怪罪。」
鐵牛在一旁撇著嘴,將方恨水看了個編,說道:「真的無禮,無禮來幹什麼。」
「胡說八道什麼,還不退了下去。」李棟還是要裝模作樣訓斥鐵牛兩句的,不然人家肯定會說自己太貪婪了。
那方恨水也是心思剔透之人,從懷裡拿出一把短劍來,「卑職手下沒有什麼空額,兵員基本上是滿的,所以沒有什麼余錢,這把短劍也是祖傳的,希望公爺能夠笑納。」
李棟大失所望,人家送禮都送金銀財寶,怎麼到了你這裡竟然送一把短劍,你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一些。
嘆息一聲說道:「此劍既然是方大人祖傳之物,我豈能奪人之美。」
對於方恨水,李棟此時真的是很失望,你送把短劍,就像當總兵,你真他娘的在逗我好嘛?
要知道,自己這一次連臉都不要了,就是準備在銀川這裡撈一筆,你他娘的竟然準備送我一把短劍。
方恨水搖頭道:「大人此言差矣,君子要投其所好,我知道以大人之威,又如何會把這些尋常的珠寶放到眼中,這把短劍在我手上實在有些辱沒,李大人不妨一觀。」
李棟見到方恨水極為自信,倒是多少有了點興趣,可他現在對於什麼寶劍寶劍的興趣已經大不如前。
陝西的工業水平在雒鋼的領導下,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陝西自己的兵器大多數都是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的武器,再者說一把短劍,到了戰場上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一把火銃來的實惠。
李李棟還是伸手接過佩劍,見到劍鞘尋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寒酸,心中啞然,暗想這個方恨水絕非一把好劍鞘都買不起的人,他這樣做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走高猛不同的道路,以清貧正直示人,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以劍鞘的寒酸襯托寶劍地蒙塵。
『嗆啷』聲響,李李棟拔劍出鞘,腰劍只是拔出一般,就有森冷的青光透出,頗有寒意。
李衛本來一旁靜觀李李棟地敲詐,見到長劍出鞘,光芒有異,目光一閃,有了訝然。
李李棟將長劍完全抽出,只見到長劍寒光閃爍流離,映人臉青,劍身上魚紋細緻。乍一看如流水般連綿不絕,只是劍身並非常用腰劍那種弧線,而是曲中帶直,雖然劍剛剛出爐不了多少年,但是卻給人一種時空間錯亂的感覺。
「好劍。」李李棟贊了聲,隨手揮了過去。方恨水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李棟隨手
劍光芒閃耀,周遭都是籠於他短劍之下,劍是好劍招。這個李大人信手一劍揮出,竟然讓人心驚膽寒。
『嚓』的一聲輕響,桌面上把短刀已經被劈成兩半,整整齊齊,毫無豁缺,李李棟收劍又是輕嘆,「果然是好劍。」
他方才只是信手揮劍,並沒有凝勁,卻沒有想到劍刃切到短刀,如錐入泥。輕而易舉。
要短刀斷掉不難,可要短刀成兩半,茬口光潔。那絕非簡單利刃能做到地事情。
方恨水臉上露出喜意,奉承道:「劍好也好豪傑使用才妙,此劍也就在大人之手才不算辱沒,要是我來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李李棟收劍入鞘,又是『嗆』的一聲響,方才的光芒剎那間斂去。只剩下記憶中寒氣動人心魄。
見到李李棟目露讚賞,方恨水覺得自己走出了一招妙棋,卻沒有想到李李棟又把佩劍送了回來,含笑道:「此劍鋒銳實屬罕見,高大人還請收回。」
方恨水啞口無言,才要再說什麼,李衛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把劍接了過去。
李棟回望向李衛,多少有些不解。劍雖然是好劍,他也的確想要收下來。可是未免猴急。
按照他的意思,總要推讓兩下才好。
李衛抽劍在手。不試劍鋒的鋒銳,卻是觀察劍身上的花紋,用手輕輕撫摸,目光中露出沉吟之意。
方恨水雖是劍的主人,也不明白李衛地意思,李棟更是有些茫然,「衛子,你難道見過這把劍嗎?」
李李棟是隨口一問,方恨水卻是臉色微變,李衛雖是沉吟,卻是留意到方恨水錶情的變化,微微意動,突然問,「方大人,這劍真的是你的?」
方恨水臉色有些不自然,「李大人此言何意?」
李衛微笑道:「我覺得劍鞘頗為破舊,要是高大人的佩劍,多少有些不配。」
方恨水嘆息道:「我素來清貧,銀川城都是知道,倒覺得劍鞘能用就好,也就沒有想到換個新的。」
李衛用手撫摸著劍柄上,微笑道:「雖然劍鞘寒酸了一些,但是卻經常擦拭,看來方大人也是愛劍之人啊。不過既然是送禮,就該弄得好一些不是嗎?」
李李棟目光望向寶劍,也是皺起了眉頭。
他方才只注意到寶劍的鋒銳,但是當李衛提起寒酸的劍鞘的時候,才意識到問題,按理說這麼好的短劍,主人不該給他配這麼寒酸的劍鞘。
李棟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拿過寶劍,隨手帶在身上,看起來頗為滿意,「衛子,劍鞘舊一些無妨,你怎麼還挑起送禮的來了?」
見到李衛不答,李棟過去親熱地拍拍方恨水的肩頭,「方大人,這把劍我是頗為喜愛,只是事先要和你說明,銀川總兵一職,也是不能由我做主,可若是有機會,為方大人向聖上美言幾句,那是絕無問題。」
方恨水大喜,「如此有勞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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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方恨水後,李棟先讓鐵牛閉上將軍府門,暫不見客,這才問道:「衛子,這劍有什麼名堂?」
李衛又抽出寶劍,半晌才道:「花紋古刃並不多見,和煉器名匠般,都是可遇不可求。說起這把劍的鼻祖,要涉及到一段典故,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專諸?」
聽到專諸二字,李棟大吃一驚,握著劍的手也不由的用力了幾分,吃驚的對李衛說道:「這莫非是傳說中的勇者之劍,魚腸劍?」
「相傳歐冶子製造了五把劍都特別出名,分別為分別是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和巨闕,這魚腸劍有千年的歷史,但是這把劍的從打磨上來看,製造年限不會超過三年,所以我認定這把劍並非是魚腸劍,但是從外形、材料、鋒利程度來看,這把劍應該是歐冶子的後人或者傳人的後人所製造的劍。而且這位冶煉大師現在的環境頗為困難,不然不會只用這麼普通的劍鞘。」
李李棟這才明白,「你懷疑這劍是方恨水搶來的,想要找出此劍的來源?」
李衛點頭,「你說的一點不錯,此劍蒙塵之處不是落在方恨水之手,而是煉器之人不為世人所知。若是我們能找出煉器之人,當有大用。」
*
紅袖閣遍布西北,成為了陝西的耳目所在,由於李棟重新開闢了絲綢之路,這些紅袖閣成為了商旅們歇腳,消費的主要場所。
而紅袖閣的興起,也促使很多人以他為生,三教九流匯聚在這裡,吃不起飯的,也可以點一壺茶水,花一張門票,看一出精彩的雜藝表演,而不被鄙視。
如今的紅袖閣已經不像是當初靠雜技那麼單調的盈利模式了,現在紅袖閣有戲曲,有雜技,有走秀,有話劇,應有竟有,而且花費不多,有些鄉間的窮秀才都要花幾個大錢,來看上半天,搖頭晃腦的品評一番。
當然換做其他的地方,他肯定會呵斥那些坐在旁邊的販夫走卒的,但是在紅袖閣,他還真的不敢。
因為紅袖閣是李棟的夫人開的店,還真沒有人敢在這裡惹事。
臨近黃昏,紅袖閣的大堂內人滿為患,忙碌了一天,人們終於歇息了,又沒有娛樂的地方,所以凡是有錢的人,都會來紅袖閣娛樂。
而且剛剛大戰結束,鄉紳們也希望找個地方,將內心的恐懼排解出去,尤其是那些西域的商人們,更是揮金如土。
此時一個說書先生正在舞台上,激情洋溢的說著什麼,手裡一把摺扇,一壺美酒,前面還有一個圓形的鼎,說書先生的嘴對著鼎說出來的聲音,比起平時要大很多。
「老夫添為陝西綏德衛的隨軍記者,有幸目睹了當時的盛況,更是有幸目睹了公爺的尊榮,實在是三生有幸,今日將所見所聞告知大家,希望大家不吝些許財貨,畢竟讀書人也是要些黃白之物生活的。」
那讀書人剛剛說完,底下便嗡嗡起來。
有的問。
「隨軍記者是什麼東西?」
底下消息靈通的便會說:「隨軍記者都不知道,秦軍的隊伍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平時負責教授士兵文字,戰爭發生的時候,他們便負責將戰爭中可歌可泣的故事記錄下來,記錄成冊,一般的戰死的士兵的事跡會記載在英烈祠****後人瞻仰,而突出的則會變成話本、評書,在這紅袖閣中傳唱。」
「那這些書生往日裡不都是怕死的很嗎?他們也敢上戰場?」
另一個商人不信的說道,「莫不是他們胡編亂造的吧。」
「這位爺,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陝西的書生可是最不怕死的,我去過江南,那裡的公子哥都是拿著摺扇,流連在勾欄妓院之地,整日裡吟詩作對,卻沒有什麼作為,唯獨這陝西的書生是配劍的,每日裡除了做文章,每隔七天,起碼有兩天會約會上三五好友,去比武場,練習騎馬射箭,所以說陝西的書生怕死,可真的不應該。」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我可得去陝西看看,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就買塊地不走了,這年頭找個太平地方不容易。」
也有的秀才會在底下罵上兩句。
「呸,這陝西的書生真不要臉,讀書人豈能在乎那麼多黃白之物,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話剛剛說完,就聽旁邊坐著的戰兵罵道:「酸秀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還不指著嘴皮子掙點錢,讓夫人和兒子陪著你挨餓受凍嗎?
「君子要安貧樂道。」
「安貧樂道,我看是寄生蟲吧,等到朝廷斷了你廩米,我看你怎麼安貧樂道。」
「啪。」那說書先生一拍堂木,大聲喊到:「公共場合,休要喧譁。」
眾人安靜下來,有人接著問道:「先生,快跟我們說說,護國公到底長什麼樣啊?」
「是啊,是啊。」眾人心情很激動。
那說書先生一看說話的是當地的豪族的長子,也不敢得罪說道:「說起能夠見到護國公,真的是三生有幸的事情,當時李棟將軍身邊只有三萬將士,卻要面對十數萬羅汝才的流賊,護國公說此戰必定名垂千古,所以特意招募幾百隨軍記者,在下不才,恰逢招募,這才有幸見到公爺。」
此人頗有口才,幾句話說的頭頭是道,前因後果交代的清清楚楚,眾人唏噓一片,都是問,「那李將軍長的什麼樣,你可見得?」
那人灌了口酒,有些飄然說道:
「我既然跟隨在護國公身邊,怎麼不會見到,護國公身高七尺,腰圍也是七尺……」
「那不是球了?」旁邊一人不解問道。
那人鄙夷地望了問的人一眼,「你這就是孤陋了不是?公爺坐鎮西北,當然是重甲在身,因為鎧甲地緣故,看起來腰自然也就粗了些。」
聽眾心道就算粗也不會有八尺,一旁卻有不耐煩的說,「你聽下去就好,哪裡那麼多的廢話,先生,請你說下去,我等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