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考校武藝
2023-11-06 18:59:16 作者: 紅色可樂
老者在青年的攙扶下,下了獨輪車,皺紋滿布的臉上,全都是笑容。
看著與父親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李棟回憶起來不少東西,走上去,扶著老者的胳膊,「七叔,這些年還好嗎?表弟都這麼大了。」
雖然此時的李棟沒有經歷過這段回憶,但是明顯這幅身體還是有一些記憶的,這位年長的老者便是七叔,只是農家人太過於顯老罷了。
換做現代,也就四十一二的年紀,但是叔父卻已經兩鬢斑白,滿臉皺紋了。跟李定遠是一個爺爺,排行老七。
旁邊那個年幼一些的,便應該是他的獨子李金標,不過他們家在榆林,自從李定遠造反,便不敢與家裡聯繫了,倒是李定遠偷著送過幾次東西。
看到李棟威風凜凜的樣子,老者臉上露出了長者的慈祥,呵呵苦笑道「莫不是小棟麼?都這麼高,這麼壯了?這一晃我都成了老頭子了。」
而李金標與老者截然不同,見面對眼前這哥哥到沒有太多感情,反而一眼相中了李棟的戰馬,「棟哥,這匹戰馬,莫非便是傳說中的烏雲踏雪嗎?」
說完便想去摸一把,結果反而遭到踏雪的不滿,抬腿就是一腳,李棟笑臉相迎,踏雪自然不會過分,但是哪裡想到,自己這一抬腿,便被眼前這個少年一把抓住了。
李棟也是詫異,心想自己這位小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
而李金標也嘴裡念叨著,「好馬,果然是好馬。」
「金標,還不過來見過你棟哥。」
「呵呵,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的叔父。」說完李棟親自將老爺子抱到戰馬上,嘴裡不忘說道,「別看這踏雪脾氣大,但是卻最聽我的話的。走路穩得很。」
說著牽著戰馬,自己牽著韁繩,將老爺子待會山寨。
「呵呵,沒想到我這老頭子一把年紀了,竟然騎上了這般寶馬良駒,就算死了,也值了。」老頭子高興的坐在戰馬上,偷偷的摸摸馬鬃,見戰馬並無惱怒,又偷偷的摸了兩把。
「最近七嬸怎麼樣?」在這幅身體的記憶里,少年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跟著七嬸玩了很長時間。七嬸很是賢惠的一個婦人。
「好是好啊,但是他一個婦人能操持什麼,我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為了讓你弟弟學武,家裡把銀子都花光了。不然你七叔這麼一把年紀了,能厚著臉皮來投奔你嗎。」
說罷叫來用獨輪車推著崩豆的李金標,讓他過來跟李棟見面,這李金標十六七歲的年紀,興許是因為經常練武的原因,身材很穩健,但是皮膚白皙,長了一副好相貌。
他與李棟見了禮,李棟說道,「我記得弟弟五歲那年上了山,做了浮木道人的弟子,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弟弟也這般大了。記得當年咱哥倆還一起偷鳥來了。」
這般事情,就連李棟原本的身體,根本也沒有記憶,但是農家孩子偷鳥上樹,本就是常事,而且倆家關係不錯,兩個少年肯定在一起遊戲過的。
果然,聽李棟這麼一說,「弟弟在山上中與老師學習武藝,但是卻很懷念與哥哥一起的日子,只是當日的哥哥霸道的很,可不像這般的溫文爾雅,跟君子似的。」
聽李金標這麼一說,這李棟年幼的時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不惱,笑呵呵的說道,「年幼無知,算不得什麼的。」
還沒到家門,陳曦妤跟雪氏,帶著一個小丫鬟沉香,頂風冒雪的站在門口已經等待了。
雪氏根本不認識眼前的老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到底他以前只是個農家女孩,被搶了親罷了,只能靠身體迷戀男人,真的遇到事情,卻不懂處理。
陳曦妤飄飄萬福,笑著對老者說道,「見過叔父。」
雪氏不甘人後,也跟著喊了聲叔父,但是為什麼喊叔父,她也不知道,莫不是這個大婦會算卦不成。
「你便是我侄兒娶得那大家閨秀吧,真的有幾分俊俏,來叔父沒什麼禮物給你,這是家裡種的棗子,聽聞你受過箭傷,補血用的.」
「謝謝叔父。」陳曦妤躬身施禮,接過了棗子,眼神無意的看了雪氏一眼,讓雪氏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雪氏自然也聽了民間的傳說,寨主夫人妙計破官兵的故事,雖然雪氏不信,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傳到了榆林區了。
「你看你們幾個婦人,在門談什麼,還不請叔父進屋去。」李棟吆喝道。
陳曦妤道,「叔父請,叔叔請。」
李棟將老者附近屋子,顯然已經被陳曦妤收拾過了,但是因為滿屋子書的原因,還是把老者嚇了一跳。
沉香搬來一個小火爐,裡面的煤餅子燒的正旺,李棟端來一盆熱水,親自給七叔洗了洗手。老者雖然上了年紀,手上滿是皺紋,但是卻很乾淨,可以看出李金標是個孝順細心的好兒子,而老者手心滿是老繭,根本不是耕田留下來的。
陳曦妤知道李棟不喜歡喝茶,想來這老者大概也是農夫出身,便給老者融了碗紅糖水,透過紅唇,吹出一陣陣細風,待涼了一些,才遞了過去。
接著又給李金標到了一碗,李金標連忙站起身來,「怎麼敢麻煩嫂嫂。」
七叔倒不外人,安穩的做到李棟旁邊,小聲說道,「你這孩子是有福氣的,這姑娘冰雪聰明,心思也細膩,只是太瘦了一些,而且看樣子裹過腳,將來你要騎馬打天下了,他怎麼服侍你啊。」
李棟一直懷疑,自己家族應該不是一般家族出身,因為家族長輩們雖然大多數都是農夫,但是基本上都會寫字,而且武術都很厲害,都很有遠見,就比如剛才的那一番話,絕不是一般農戶能說得出來的,但是在七叔嘴裡說出來,李棟卻不吃驚。
而且別看眼前的七叔一把年紀了,卻也會兩下子,而且郊遊甚廣,不然兒子怎麼能跟浮木道人學武術呢。
只是李棟問了李定遠好幾次,得到的卻得到的否定的回答,有幾次問多了,還讓父親揍了一頓,此後就沒有問過。
聽聞長者說自己太過瘦削,而且裹過腳,心裡頓時一暗,看向雪懿,卻感覺倍感羨慕,自己為何不管吃多少,都沒有她那般本錢。
李棟淡淡道,「曦妤乃是我賢內助。糟糠之妻,最為珍貴。」
陳曦妤見李棟給自己開脫,心中自然美了很多,倒是雪懿聽聞李棟如此評論陳曦妤,剛才還暗中得意的她,頓時有幾分失落。
自己是妾,卻無論如何都得不到老者的評判的。
「叔叔從榆林趕來,有什麼事情需要侄兒幫忙嗎?」李棟直言問道。
七叔嘆了口氣說道,自己家本來有幾十畝地的,但是這乾旱年,田裡沒長糧食不說,朝廷還屢次徵稅,最可氣的是,搶走了家裡的大黑牛抵稅,家裡沒有活路了,聽聞鄉里說你在神木一代發展的不錯,便帶了你弟弟來投奔你。
李棟默默。
七叔繼續說道,「你七叔別看年紀大了,種田依然是把好手,我來的路上看了,你們這二郎山的田開墾的不錯,不行給你叔叔些地,要麼給你叔叔找個謄寫的活計也行,你七叔還是讀過私塾的。倒是你金標弟弟,無論如何你也要給好好的安排。」
李金標站起來,抱拳行禮,卻不多言,然後坐了下去。
陳曦妤見他坐臥有力,身材挺拔,眼神沉穩,果然不是一般家裡的子弟,他也好奇,這李家培養出李棟這樣的妖孽已經過分了,怎麼還會有李金標這樣的好漢。
李棟自然知道,這弟弟跟著浮木道人那麼多年,不可能學不到本事,而且榆林人本來就善於武藝,自己剛剛發展力量,這樣的人才自然要用的。
李棟站起身來,解下外套,對李金標說道,「兄長知道金標弟弟武藝超群,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兄長過過招。」
老者眼神一亮,這是要考校了,如果自己兒子的表現的好,事情就成了,一時間老者有些高興。
李金標卻搖搖頭,一時間氣的老者暗暗的跺腳,心裡暗罵癟犢子不懂事。
李棟先是一愣,莫不是這弟弟是花架子,待聽了他的話,心中卻是一喜,「弟弟豈是那種沒大沒小的人,無論如何弟弟也不敢與兄長動手的,如果兄長要考校弟弟武藝,剛才見門外勇士有武力,可與弟弟一戰。」
李棟點點頭,說道,「鮑超,來跟我弟弟練練,不許傷了他。」
「是,主公。」鮑超抱拳行禮到。
鮑超並沒有大意,雖然眼前這個少年一臉的白淨,但是手上布滿了老繭,一看便是習武之人,而且一個人往那裡一站,便如同古松一般挺拔,看來練武到了一定境界。
「小兄弟,請了!」
也不多說,抬手便是一記沖拳,乃是軍中格鬥術,最重實戰,一擊金標面門。
「嘩啦。」只見這李金標身子一側,一隻手一代,便將的力氣給卸了三分。
鮑超一臉凝重,待拳勢不老,渾身的力氣傾於右肩,使了個千斤靠,少年似乎沒有料到眼前這位大漢較量如此的拼命。
一隻手搭在鮑超的肩膀上,一借力,人跟風箏一般,啪嗒落在地面,而鮑超則失去了力量控制的機器一般,繼續向前衝撞。
鮑超狼狽的止住身形,轉身繼續與李金標繼續對抗,但是李金標著實靈活,輾轉騰挪,根本就碰不到。
鮑超使用的拳法是暴力豪邁的套路,而李金標卻走得飄逸靈動,兩個人交手十數個回合,根本分不出勝負。
李棟看了一會,便讓兩個人分開了。又不是生死之戰,豈能讓兩個人分個你死我活。
「不錯。」鮑超並沒有因為打不上而惱怒,反而稱讚李金標的武藝非凡。
「哥哥手下果然不是一般之人。」李金標也讚嘆說道。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奉承了,都是英雄,來吃飯,吃飯。」李棟招呼眾人,沉香支了小桌,上了飯菜跟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