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婚禮
2023-11-06 17:54:48 作者: 咚寶
「這成婚的規矩你可能不大懂,但是,這未婚男女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
「也不是父親騙你,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
平昌王悠然道,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
雖是自己家孩子成婚,可他絲毫不著急,反而很想看這個還吃癟的模樣。
「是,父親。」穆馳遠見狀,無奈答應下來。
明面上不讓兩人見面,可是暗地裡想見還是能見的。
府中眾人都熄燈休息了,穆馳遠熟練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守在暗處的汪一山睜開眼皮子,瞧見是熟悉方向的動靜,倒也沒理會。
穩穩靠在樹上,又把眼皮子閉上。
待到穆馳遠潛到林舒晴窗外,輕輕敲著窗門。
咚咚咚咚,三長一短。
具體的意思,他也不清楚,是林舒晴教他的。
說是兩人的專屬暗號。
敲完後,穆馳遠蹲在窗戶下靜靜等待著。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你怎麼來了?」林舒晴開心道。
站在窗下的人也探頭站了起來,「想你了。」
「可是,男女成婚前不應該不見面嗎?」林舒晴傲嬌道,敲著眼前的人眼中滿是柔情,嘴角的笑意更是怎麼也壓不住。
幾個不見,一見面就要成親了,真的太倉促了。
「也不知道,成親以後,你還能在這裡待多久……」林舒晴忽然感嘆著。
穆馳遠握住搭在窗台上的手,輕聲道:「成婚後,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獅虎關。」
「只是那邊沒這裡好,若是日日願意與我相對……」
「我自然是願意的。」
林舒晴率先說道。
成婚後夫婦待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對,比起之前,也更加名正言順了。
兩人再欲說些什麼,忽然聽聞夜風中飄來的一陣琵琶聲。
氣勢恢弘,似漁陽鼙鼓動地而來,鏗鏗鏘鏘,又似金戈繚亂。
伴著晴朗布滿星辰的夜空,讓人聞之心血隨樂聲翻湧。
「這是……」林舒晴靜心聽了一會兒。
覺得這樂聲不錯,很是悅耳。
「這是明日婚禮上的舞樂吧,西北這邊的舞姬,擅長彈奏破陣曲。」穆馳遠說道。
「那我是不是明天就看不到了!」林舒晴忽然發現了這個要點。
明天就這麼一直蓋著蓋頭,全程都聽不到看不見這舞曲。
「無礙,你若喜歡,便讓這舞姬來獻舞。」
林舒晴挑眉,似笑非笑道:「是給你獻舞還是給我獻舞?」
「自然是給晴兒你一個人看的,若不喜歡不喜歡,這舞不獻也罷。」
「難道晴兒是擔心我瞧別的女子?」
「我這心裡,眼裡可全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林舒晴當即了嚴肅了臉色道。
「這話你可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話的。」
穆馳遠充滿自信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虛意。
確實,是跟軍中的將士學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了,這麼遠回來辛苦了,好好休息。」林舒晴微微笑道。
這話跟誰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她領到了。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說著,穆馳遠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
這是一塊通體白色的玉佩,雕刻著兩條相互盤旋頭尾相接的魚。
「此物,是我第一次旗開得勝時,馬兒腳下踩到的一塊露出皮的玉石。」穆馳遠遞上另一半說道。
「算不上什麼好玉,但對我意義非凡,還是個好兆頭。」
「以後的榮耀與榮光,我願和你共享……」
林舒晴笑著接過玉佩,窩在手中,感受玉佩上殘留的溫熱道:「不能只同甘,還有共苦呢。」
「好。」
男子輕聲的允諾,讓這夜色也變得溫柔起來。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成親,你早些休息。」穆馳遠叮囑道。
林舒晴跟著點點頭:「你也是。」
西北這邊夏日雖乾燥,但唯一的好處是沒蚊子,夏夜開著窗睡覺也沒那些擾人煩的蟲兒。
林舒晴仔細把玉佩擱在枕頭下,枕著她未來的另一半。
成親的過程是極為繁瑣的,但因為這嫁娶都是在一個府上,倒也省了很多的步驟。
林舒晴睡到心滿意足才被丫鬟給拉了起來,準備穿衣打扮。
整整一套下來,到了黃昏時分才舉行大禮。
蓋在厚厚的紅色蓋頭下,左右兩邊是扶著她的丫鬟,耳邊滿是禮樂與祝賀的話語。
手上握著的紅色綢緞,另一端在林知書的手裡,他一步步帶著自己姐姐向前。
走到堂前,把綢緞交到另一個人手上。
林舒晴握著這綢緞,瞧著蓋頭下那人的腳尖,忽然心中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但也有怎麼藏不住的甜,從嘴角溢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接著,便是送入洞房的環節。
但這進洞房的陸上,再也不是左右兩邊的丫鬟扶著,而是穆馳遠背著她。
帶著她,直接快步進了正院。
腳一帶,便把門給關上了。
把林舒晴穩穩放在床上後,立馬掀開了蓋頭。
新娘子是極美,有多年相識的熟稔,還有成婚時的驚喜與興奮。
穆馳遠的心跳也慢慢快了起來,見那明媚雙眸下的一張櫻唇,重重壓了下去。
觸碰那一寸的柔弱與甜美,鼻息交纏在一起,靈魂似乎也在此刻交匯。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
咚咚咚———
「遠兒,該出來給賓客敬酒了。」平昌王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破壞了這份平靜。
「心急也不在這一時,等送走了賓客……」屋外的平昌王苦口婆心絮絮叨叨著。
這邊的穆馳遠沒有停下的意思,倒是被林舒晴一把推開。
美人臉上的胭脂色更濃了幾分,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醉人的氣息。
「好了,你該出去了,莫要讓人笑話了!」林舒晴微微喘氣道。
這身沉重的禮服也在她身上,還有剛剛那人壓過來的重量,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誰敢笑話我?」穆馳遠有恃無恐道,但語氣極為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