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直面各國使臣
2023-11-06 17:54:48 作者: 咚寶
「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活百歲。」林舒晴笑著上前行了個禮。
也只有她自己明白,雖然這面上笑得燦爛,可腳下發虛得很。會背詩不代表會贏,輸了面子也會遭殃。
「姑娘此言有理。」一個穿著藍色奇裝的年輕人從席上站了出來。
他身旁坐著的,便是那個光膀子的大漢。
「洛桑大人,你要與這個小姑娘較量嗎?他大源難道就沒有一位男人?」旁邊的大漢嚷嚷著,語氣中滿是不屑。
「這位大人,此言差矣。並不是沒有人文人能站出來,在座的各位大人,滿朝文武都是飽讀詩書之人。」
「各位都是從遠方來的尊貴客人,自然是要派出實力與之相當的,以表對你們的尊重。」
「我雖是個姑娘,可我的老師很厲害,也就找上了我。在我們大源,生活富足,女子也能念書識字。」
林舒晴站在大殿中央笑容自信道。
她不停安慰自己,這就是站在學校的禮堂上演講,罷了罷了講上一堆。台下坐著的不過是些領導觀眾。
演講稿她多得是,儀態要做好,她們當年實驗室拉項目可比這個辛苦多了。
也正是這氣態,讓台下的眾人對她少了些輕視,甚至抬頭認真看了她幾眼。
「好,林姑娘說得好。」溫睿陽拍起了手。
對林舒晴投去欣賞的目光!
不愧是那位先生教導出來的弟子,即便出身不好也有膽量站在台前跟各國使臣較量。
外國使臣是他接待的,提出這個要求他也有些詫異,如今看來卻是不小的麻煩。
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平時打馬遊街樣樣在行,這時候確實一個個躲了起來,真是丟人。
「那便開始吧……」台上的帝王擺手,示意開始文斗。
「姑娘年歲小,不如讓姑娘先定題目。」洛桑對著林舒晴友好笑道。
這會兒才知道要定題目這件事的林舒晴有些驚訝,不過沒在臉上顯示。
她還以為自由發揮呢!
「宴席上以文會友,可隨意定題隨意作詩,可以數量取勝,也可用詩文取勝,直到一方認輸。」溫睿陽出言提醒著。
原來是寫作文大會啊!你出一個題目我出一個題目,林舒晴恍然大悟。
「還是大人先請吧,大人是客,我稍後就行。」林舒晴笑道。
她熟讀的唐詩可不止三百首,她就不信不能贏。
「那我不客氣了,今天宴會,不如就以宴為題,姑娘隨便寫些,只要跟題目相關就行……」那洛桑說著。
接著便有宮女抬著小桌和筆墨上來,擱在大殿中央的地方。
除了林舒晴和洛桑,還有另外的六個位置,人群中也站出了不少人,走到各自的小桌前,有的穿著款式奇怪的衣服,有的則是大源的官府。
從面相上看大多是青年,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
提起筆就開始寫,毫不猶豫。
林舒晴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台前。
好傢夥,他們這不會是串通好了吧。
大源文化交流會?幹嗎選她?
林舒晴瞥了一眼旁邊洛桑的毛筆字,心臟跳了跳。
寫得太好了,比外面的書店賣的書還好。她自己那一手字,寫出來不就露餡了嗎?
林舒晴拿出筆猶豫片刻,又立馬放下了,端坐在一旁。
「這奶娃娃怎麼不寫了? 不會是怕了吧?」那大漢頓時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倒是坐在一旁的大臣臉色有些難看。
待到半柱香燃燒殆盡,其他眾人紛紛落筆,林舒晴的身前還是一片白卷。
其他人則是寫寫改改好幾張,最後又用一張白玉紙卷謄寫出來。
「姑娘不寫嗎?」洛桑望向林舒晴,有疑惑有好奇。
林舒晴神秘笑了笑,站了起來。
「我早已在心中寫完,所以覺得不必謄寫在紙上。」
這話倒是讓引起了在場所有的議論聲。
「這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殿堂之上敢如此玩鬧,在使臣面前丟了面子,萬死都難逃其罪……」
洛桑點頭笑道:「原來如此!」
「哈哈哈哈,我就說這是個奶娃娃,不是上台哄著玩的?洛桑大人你跟她客氣呢?」那大漢哄堂大笑道,他身後跟著的人也開始笑了起來。
對於這些嘲笑,林舒晴統統沒往心裡放,反而上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既然諸位大人已經把詩寫完了,我能否先行把我的詩句念出來,就怕我待會兒記性不好,忘了。」林舒晴笑道。
台上的帝王坐在最高處,臉上笑容和藹問道,「其他使臣可有異議?」
「陛下,我沒有。」洛桑率先道。
「我等沒有意見……」
其他的人也紛紛附和著。
「那便多謝各位了!」林舒晴轉過身一一拱手。
「以宴席為題,我便想了一個……」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林舒晴前面的詩頭開得好,讓不少人仔細聆聽,但沒過兩句,整個味道就變了,為何?
「欲渡天河冰塞川,將登瑤母雪滿山……」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
念完這首詩,林舒晴手心裡滿是汗了。
她把其中的地名改了,改成了定天河和瑤母山。
定天河的源頭從草原那邊來,瑤母山則是西邊最高的山峰。
對不起了,李白先生,我回去定給你多準備幾壺酒!
林舒晴心中默念著。
滿室皆寂。
過了許久,一旁的洛桑才熱情看向林舒晴,拍著手道:「好!好詩!」
「姑娘的詩,寫得甚好,在下自愧不如。只是,後面的為何從宴席轉到行路了?思緒變化如此之快?」洛桑不解道。
林舒晴眼皮子跳了跳,只是因為人家本來寫的就是行路難啊。
思緒變化快,那是因為寫詩的人遇到了困難,又豁然開朗了。
要她直說嘛?
不可能!
林舒晴故作深沉,清了清嗓子,面對洛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