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曹昂的任務
2023-11-06 15:45:41 作者: 你我當初
聽完王明的匯報曹昂興奮的說道:「就這麼幹,打蛇打七寸,羅馬軍兩千多萬人,咱們就算把刀砍卷刃了也殺不完,想要獲勝還是得找他們的軟肋,比如糧草,大夥群策群力,想想用什麼辦法能最快的消耗他們的糧草。」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後蔣琬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咬牙說道:「殿下,消耗敵軍糧草確實是個好辦法,但臣以為還有比這更快的做法,要不咱們折騰一場瘟疫,這玩意可是殺人於形吶,河西(黃河以西)現在全是羅馬人沒有漢人,用瘟疫可沒後顧之憂。」
漢末盛產狠人吶。
曹昂看著蔣琬眼中閃過一絲意動,隨後又很快搖頭否決,苦笑道:「主意不錯,但風險太大不值得提倡,人為製造瘟疫的辦法有兩個,第一投放大量屍體任由屍體腐爛發臭,現在這天氣確實可以做到。」
「第二讓羅馬軍飲用被腐爛屍體泡過的水,涼州境內的水源不管如何流向,最後都會匯入黃河,咱們也喝,萬一中招太過冒險,當年霍去病怎麼死的大夥都清楚,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蔣琬:「……」
話雖如此,可讓整個黃河水都受到感染得多少屍體,這機率比天降橫財還小,殿下你也太怕死了吧。
他默不作聲,將目光投向徐晃。
徐晃斟酌許久才說道:「想要毀掉對方糧草必須弄清楚他們糧草所在的位置,但河對面全是羅馬人,咱們漢人別說跟他們,就是跟西域人膚色都有很大的差別,再加上語言不通,就算偷襲也很難成功,除非且彌太子肯幫忙。」
曹昂一陣無語,現在的情況怎麼形容呢,河這邊是新手村,河對面則全是野怪,出去就是個死,想想都鬱悶的不行。
徐晃繼續道:「羅馬軍的攻擊不怎麼犀利但是人太多,咱們的炮彈箭矢卻是有限的,就算後方工廠拼命製造也未必趕得上消耗,況且還要運輸呢,所以臣建議今晚發動一場夜襲,讓羅馬人知道咱們魏軍的厲害,不敢再肆意進攻,反正咱們的目標是拖,多拖一刻是一刻唄。」
曹昂既然決定前線戰事由徐晃全權負責,自然不會反對他的決定,思忖道:「那麼問題來了,誰去?」
眾將對視一眼,趙雲剛要起身毛遂自薦,曹彰突然伸手將他強行摁了回去,說道:「我去我去。」
語速快的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以曹彰的性格,早就想衝進敵陣大殺一通了,奈何曹昂不讓,這個沒出息的大哥,一分力都不想出,就想拖著等羅馬人糧食耗盡,辦法是好辦法,可得等到什麼時候?
趙雲上了戰場是瘋子,下了戰場卻是脾氣溫和的老好人,自然不會跟曹彰爭,聞言又老實的坐了回去。
他不爭曹昂卻不放心曹彰單獨行動,以這小子人來瘋的性格,過去恐怕就不知道回來了,只好說道:「子龍,你和老三一起去,你為正他為副,這小子若敢不聽指揮,不用看我面子往死里揍就是,這次是偷襲,人要少且精,你們就帶鐵浮屠過去吧。」
徐晃好心提醒道:「殿下忘了,鐵浮屠已經併入虎豹騎,由曹休將軍帶著守安定呢,陷陣團也不行,跟著曹真將軍守北地呢。」
朝廷以為羅馬軍只是人多,對他們重視程度有限,所以這次除了徐晃趙雲,清一色的小將,美其名曰歷練。
原本曹休守安定,曹真守北地,徐晃親守武威和天水,金城則扔給了夏侯霸,四人各盡其職將羅馬軍擋在黃河對面,不過現在金城郡由諸葛亮接手,夏侯霸只好回來。
曹昂苦笑道:「那子龍你自己選人吧,軍中精銳任你挑選,具體作戰計劃由徐將軍制定,蔣琬從旁協助,我就不傷腦筋了。」
眾人領命,徐晃卻搓著手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殿下,臣剛才說了,想要偷襲成功需有內應幫助,最好的人選就是且彌太子,還望殿下能夠說服他協助我們。」
曹昂眨了眨眼,無奈說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他對大魏的恨比對羅馬都深。」
「所以才要殿下親自出馬啊。」徐晃理所當然的說道:「整個大魏誰不知道殿下舌燦蓮花堪比張儀,對付區區且彌太子還不手到擒來?」
曹昂:「……」
我怎麼聽著不像誇獎呢。
他斟酌片刻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說道:「三,帶我去會會這位且彌太子。」
胡三急忙起身,帶他向且彌太子的帳篷走去。
大魏是禮儀之邦,且彌國又是大漢的屬國,跟漢人淵源頗深,來到這裡也算走親戚,待遇自然是非常好的,除了獨立帳篷之外還配了兩名士兵負責他的飲食起居。
說實在的,這小子能避開魏軍的箭陣火炮游過黃河,絕對是上輩子積了德。
曹昂來到帳前不等通報,直接掀開帳簾走了進去,進去後發現且彌太子的桌前擺滿了美食,此刻正對著菜盆大快朵頤,狼吞虎咽的樣子看的曹昂直皺眉。
這貨好歹是一國太子,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看來被羅馬人虐的不輕啊。
這次有求於人,曹昂也不敢擺宗主國的架子,上去蹲在桌前,拿起碗勺盛滿湯遞到他面前笑道:「慢點吃別噎著,不夠還有。」
且彌太子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繼續低頭跟美食較勁。
「大膽……」胡三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教訓,曹昂伸手攔住了他。
這貨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越是呵斥逆反心理就越重,得順毛捋。
命人搬來小馬扎,曹昂就坐在他面前笑吟吟的看著。
且彌被盯的不自在,胡亂扒拉幾口,又端起曹昂盛的湯一飲而盡,這才將手在新換的乾衣服上搓了幾下說道:「按你們漢人的傳統,這頓應該算是斷頭餐了吧,吃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曹昂跟妓院裡拿手帕的老鴇似的揮手笑道:「兄弟哪裡話,你是太子我也是太子,咱哥倆可是同行啊,這麼說就見外了。」
「再說了,我們大魏雖然剛剛立國,尚未與且彌建交,但我曹家祖上也是在大漢做過官的,跟且彌那也是有淵源的,這麼算下來咱們兩家可是世交,哥哥我年長你幾歲就托個大,叫你聲賢弟吧,賢弟既然來了我大魏,那就是咱們自家人,以後切不可再說什麼死啊活啊的,傷心。」
且彌太子直接給了他個白眼,意思很明顯,我啥也不說,就看著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