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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時光還在,你不在》

2023-11-06 14:12:11 作者: 田小姐6
  溫藍心底像被插了千萬把刀的難受。

  「你真打算生下來嗎?」本想來說,景程不愛你了,他很討厭你,忍耐了一口,溫藍沒說出來。便聽林沁揚又說:「景程他原本也不屬於你。」

  「可是你傷害了他,我說過的,如果你傷害他,我會立刻讓他回到我身邊來。」

  「所以,你是註定要跟我搶愛人嗎?」林沁揚的口吻越發的不好聽了。

  溫藍儘量的語氣緩和:「這不算搶,我和景程是光明正大,他既然選擇了我,我便有義務,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說完,溫藍起身,便離開了。

  二人的談判算是以失敗告終,溫藍並沒有答應林沁揚一定要離開景程,林沁揚也沒有更多的辦法逼迫溫藍離開景程。

  回到溫家,這件事,溫藍並沒有告訴景程,她手裡的人脈自然是多過林沁揚的。

  溫藍立馬撥通一個號碼:「去查證一下,林沁揚到底有沒有懷孕。」

  「林沁揚?」電話那邊的人有些驚訝:「溫小姐,您查林沁揚做什麼?而且,還是查她有沒有懷孕?」

  「具體的,電話里不太好說,總之,這關係到我的終身幸福,你明白嗎?」溫藍無比是鄭重的口氣道。

  那邊人表情明白。

  掛掉電話後,溫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心底萬分糾結,想著,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景程?

  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景程。

  次日,溫藍到某咖啡店拿到了取證,與溫藍會面的是個戴墨鏡的男人,他將資料拿出來放在溫藍面前:「她並沒有懷孕,是騙你的,估計知道你和景程要結婚了,用這樣的理由來鉗制你,讓你無暇顧及。好在你沒有上當受騙。」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的酬勞。」溫藍從小包里掏出個信封放在男人面前,男人直接將信封推回:「真的不需要,為溫小姐鞍前馬後,是小的榮幸。」

  *

  溫藍回到家後,景程的狀態還不錯,正和父親下棋,爺爺坐在一旁指揮著景程。

  而且景程這幾日的氣色又好了許多,溫家大院的老中醫的本事,的確讓景程在起死回生。

  「爺爺,爸爸,阿景。」溫藍走上前,分別打了招呼,溫爺爺最調皮,問溫藍為什麼出門不帶上景程。

  溫藍只是笑笑,知道景程的前妻不是真的懷孕時,溫藍的心情不錯。

  「我先上去了。」再次熱情的打完了招呼後,上樓準備休息了。

  景程安撫了溫爺爺和溫父後,十二點回到溫藍的房間,溫藍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點開,生怕吵醒溫藍,但剛剛點開,景程發現他的手機有病毒侵入,病毒程序,正在動他手裡的軟體。

  這操作程序,為何如此熟悉?

  不由得皺起眉心,林沁揚?

  眼底頓時浮出幾次深切的怒氣,景程點網絡設置,準備關閉網絡設置。

  但他無法操作,更無法關機。

  就在這時,程序點進了他的微信,並且在點開黑名單程序,林沁揚的帳號被取消了黑名單設置。

  很快,他的號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出,並發出去一句消息,內容是:「沈思存,你不能和溫藍結婚。」

  果然是林沁揚!

  景程又試著點了幾下,但是卻依然無法操作。

  林沁揚又用他的號,給自己發了第二句話:「就算要結婚,你也只能是和我結婚,而不是溫藍。」

  望著屏幕上的字,令景程的嘴角勾著很深的嘲諷。

  隨即,林沁揚又發了一句話:「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心裡所壓抑的疑惑,我都可以對你解釋。」

  「……」景程沉默了幾秒,伸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景程盯著手機屏幕,半響,他點進去,打了排字過去:「你又想搞什麼?」

  「我們之間,又還有什麼好解釋?」景程連著打了兩句話。

  林沁揚回了個呵呵,繼而說:「你不能和溫藍結婚。因為我愛你。」

  景程盯著眼前的這句話,眸底毫無波瀾,並且迅速的回覆:「我已經不愛你。」

  「可是我愛你。」林沁揚再三的強調。

  景程又接著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附帶一句話:「你不是已經和郎邵言在一起了,怎麼,還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林沁揚又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沒有,我沒有吃著碗裡看著鍋里,景程,你為什麼自今,也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本書里,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林沁揚快速的回憶著,「哪本書?」

  記憶中,他好像沒有為自己寫過書吧?是她記憶力不好,所以忘記了麼?

  「林沁揚,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景程凝滯眉心,心底沒有一絲的起伏,卻也打出了這句話。算是給林沁揚的一個正式的回應。

  「如果我不呢?」今天沒吃藥,林沁揚的情緒自然不太穩定,心底升騰起一股情緒,促使她對景程說了這樣的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景程再次附帶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林沁揚再次快速的回覆:「我不想怎麼樣,你不和溫藍結婚就行!」

  「林沁揚,別讓我打破對你最後的一絲好感。」

  那邊的林沁揚,盯著這句話傻愣了半天。

  一絲的好感?

  意思是,他對她還有一絲的好感嗎?

  盯著這句話,眼眶漸漸發紅,自然也忘記了回復。

  也正是林沁揚發愣的這段時間,景程已經拿著數據線,連接上電腦,並且強制性的將林沁揚的程序擠了出去。

  等林沁揚回過神來,準備問他『最後的一絲好感是什麼意思時。』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操控沈思存的手機系統了。

  慌亂倉皇的凌亂中,林沁揚試著再次進入景程的手機系統,但是進了幾次,發現已然無法超控,每次都會被擠出。

  那面的景程,雙腿相交的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英俊的面色,異常的冷清,暗沉的眼底,連半絲的波動都沒用。纖長的十根手指頭,快速的在電腦鍵盤上操作著。

  直到,他確定林沁揚無法再進入他的手機系統後。暮色突然一沉,隨即,電腦筆記本顯示屏,被他漫不經心的按下。擱下筆記本,他站起來走到陽台,雙手撐在欄杆上,冷厲的目光盯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寓裡,林沁揚心情煩躁,一股怨氣壓在頭頂,隨即,她怒氣的將手中的筆記本,直接砸了出去。

  後蓋哐的一聲,便破碎了,筆記本的鍵盤扣以及顯示屏都被摔得變了形狀,可見力度之重。

  何甜甜聽到異樣的聲音,立馬從廚房跑出來,她快速的在圍裙上擦著手上的水。便看到地上散落的筆記本,以及還要準備砸東西的林沁揚。

  「你給我住手,林沁揚!」好在何甜甜反應快,一把將林沁揚鉗制在沙發上,那兩個上好的茶杯,才倖免被林沁揚砸地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林沁揚失控的掙扎,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兒。

  「你給我老實點,我不放!」何甜甜繼而吼了林沁揚一聲,林沁揚更加用力的掙扎,情緒過於的激動,一時氣血攻心,最終,眼前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你給我老實點!」何甜甜面對著她的背,並不知臉貼著沙發的林沁揚已經暈了過去。感覺到林沁揚不再折騰,半下不動的時候,察覺到異樣。

  偏著頭瞧了眼,林沁揚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林沁揚?!林沁揚?!林沁揚!!」

  鬆開她後,也依然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何甜甜嚇壞了,拍了她的臉,依然發現她沒有反應,繼而檢查了她脈搏,很是微弱,趕緊的打120.

  醫院裡,醫生對林沁揚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問題倒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林沁揚醒來之後,各種折騰,很是不冷靜,瘋狂的砸東西,甚至要打醫生,無奈之餘,只好給她了一陣鎮定劑。

  辦公室里,郎邵言到後,才領著何甜甜進來。

  「醫生,她到底是什麼情況?」郎邵言滿臉的擔心。

  「她必須住院治療,精神情況,似乎又嚴重了。最近沒好好吃藥嗎?還是受了什麼刺激?」醫生一邊問,手裡一邊握著筆,準備進行記錄。

  郎邵言和何甜甜相互望了望,最終是郎邵言開口說:「她吃藥的確沒怎麼按時吃,每頓藥都要人監督著才肯吃,有時候就算監督著,她也會把藥扔掉。」

  「……」醫生沒說話,拿著筆迅速的記錄完畢後,「住院,強制性住院,而且,必須等到她完全康復後才能出院,她這情況,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完全贊同一直住院,直到康復。」郎邵言說。

  何甜甜也說是的:「我也贊同。」

  「另外,我再問一下,她以前經歷過什麼極端的事嗎?或者經歷過什麼嚴重的挫折嗎?或者她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方面,精神上的問題?」

  「有的。」

  「有的。」郎邵言何甜甜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好,我知道了。」

  浴室後期,郎邵言為林沁揚辦理好了住院手續。

  郎邵言拿著主演單子進林沁揚所在的病房時,她已經醒來,各種鬧騰,嘴裡一直嚷著不要吃藥:「我不要打針,我不要輸液,我不要吃藥。」

  三個護士按著她,才將她鉗制在床上。

  「沁揚……」郎邵言走上去,扣住她的手,企圖能讓她的意志力有所冷靜。

  林沁揚眼眶泛紅的抬手頭來,盯著郎邵言:「你讓她們鬆開我,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我不要吃藥,我不要打針,我要回家,我要去風花雪月……我要去找沈思存……」

  嚷嚷著說完,眼淚沿著她的眼角向下滑落。

  「難受就哭吧,想哭多久都行。」郎邵言扯著紙巾,語氣溫柔的擦著她的臉頰,時不時的為她拍背,良久,她也像是哭得累了,便睡了過去。

  林沁揚睡著後,他親自掰正她的身體,為她蓋上空調被,將病房的空調打到25度,怕她醒來又鬧騰,郎邵言便一直守在床邊,盯著林沁揚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呼吸,夢囈,甚至睡夢中的皺眉。

  「沈思存……」

  耳邊再次傳來這個名字,郎邵言不由苦澀的挑了挑眉,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林沁揚全身顫了顫,手也下意識的顫。

  「別怕,有我在。」他俯身,在她耳根前細細的聲線,如同哄著孩子一般。

  終於,林沁揚緊皺的眉頭,終於再也沒有苦痛。

  次日,郎邵言用了一些關係和手段,約了沈思存,也就是景程。

  景程開車出現在南都市大酒店門口時,見到了他近來的投資商老闆。

  投資商老闆與他年紀相當,還算聊談得來,索性,他今日約飯局,景程便是沒有猶豫,按時趕到。

  「哎呀,景老闆,大家光臨啊。」

  「楊老闆客氣了。」

  二人相互的握了握手,被叫楊老闆的人對著裡面招了招手:「這邊請這邊請,景老闆。」

  景程點點頭,對著他指著的包房進去,但是一進去,他見到了郎邵言。

  「景程。」郎邵言表情略顯嚴肅的坐在沙發上。

  「……」景程頓時愣住腳步,目不轉睛又幾絲驚愕。

  楊老闆來回的觀察了景程和郎邵言,嘿嘿嘿的尷笑兩聲:「來來來,景老闆,給您介紹下,我的好朋友,郎邵言,非常鐵的哥們兒,所以,今兒一併叫過來了,您不會介意吧?」

  「……」郎邵言順勢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插在庫口袋裡,面前無常的盯著景程,「你好。」

  「郎邵言?」景程的語氣風輕雲淡,自然也有歲月的痕跡。

  「坐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坐下聊。」郎邵言大方的說著,比劃了個請的姿勢。

  景程目光不由凝滯了一秒,也自然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算計了。

  但,看在楊老闆是他投資人的份兒上,他並沒有撕破臉皮。

  「服務員,快來,快來,上菜了。上菜。」楊老闆拍拍巴掌,漂亮的妹子陸陸續續的端著托盤進來。很快,桌子上擺滿了南都市的特色菜。

  菜差不多上齊後,楊老闆來回的觀察著景程和郎邵言的神色。

  兩個大金主,他自然清楚的明白,誰都不能得罪。

  索性,他又拍了拍手:「酒,再把酒拿上來。」

  酒和酒杯分別拿上來後,楊老闆親自為二位滿上,也為他自己滿上:「來來來,我敬二位。」

  郎邵言舉起酒杯時,景程無動於衷的坐著,面色有幾分清涼。

  「來啊來啊,景老闆,咱們仨,喝一杯。」楊老闆客套又面帶微笑的催促著,景程這才頗為嚴肅的站了起來,與其碰了杯。

  楊老闆再次管擦二位的神色,舉著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機:「不好意思,兩位,我出去打個電話。」

  朗老闆這一去,便一直沒有回來。

  自然這場飯局,變成了景程和郎邵言的飯局。

  杯里空了後,郎邵言拿過白開水,倒在景程那方的飲料杯里:「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既然如此,就少喝點酒吧。」

  「……」景程沒作聲,也沒看郎邵言一眼,偏過頭看別的地方。

  郎邵言呵呵的笑了笑:「你不用這麼嚴肅,不管怎麼說,大家都還是老朋友,搞得這麼嚴肅,我有點兒不習慣。」

  「……」景程依然不作聲,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楊老闆大概離開有兩分鐘十幾秒。

  「算了,那不敬你,我獨自的恭喜你一杯,我先干為淨。」說完,郎邵言抬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喝下去後,「恭喜你,要和溫藍小姐結婚了。」

  「……」景程依然沒作聲。

  郎邵言又說:「不知道政審能不能過關,你和溫小姐真能領證成功嗎?」

  大概是帶著幾絲諷刺的語氣,景程這才總算將目光落在了郎邵言臉上:「你和林沁揚,就這麼見不得我幸福嗎?」

  「此話從何說起?你說我便說我,為何要扯上無辜的沁揚?」郎邵言順著景程的話走。

  果然,景程神色大變:「為什麼你們,不能放過我?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不好嗎?」

  郎邵言快速的轉過身,從他身後的椅背上取下一個包包,並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手抄的那種紙質筆記本,沒有附帶任何的密碼鎖。

  郎邵言將筆記本放在景程面前:「這裡面,沁揚每日寫的日記,每一則,每一天的日子,厚厚一本,有時候每天寫好幾則,都離不開你。」

  「……」景程低垂著視線,盯著筆記本看了一眼,筆記本的封面寫著一句話,時光還在,你不在。

  但是看完以後,景程的心底,並沒有任何的觸動。便聽郎邵言又說:「這個筆記本是她私人訂製的,這句話,就是這句『時光還在,你不在』,她讓廣告公司的人做上去的,所表達的意思,也和你有關。」

  「意思?」也就盯了筆記本一眼,景程隨即抬起了眸子,語氣玩味兒。

  「沒錯,意思是時間依然還在,可你不在了,其中的『你不在』便指的是你。」郎邵言細細的解釋說。

  景程冷哼一聲:「筆記本嶄新,一絲不皺,也沒有任何使用痕跡,明顯新本,至於裡面的內容,一個手抄快速的人,半天搞定,足夠了。」

  「你什麼意思?」郎邵言的語氣,總算有幾分生氣了:「這本子,的確是沁揚每天一點的寫出來的,之所以新,是因為她保管很好,平日裡都是拿它當寶貝,捨不得給任何人碰一下的。」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呵呵,好一個『捨不得給任何人碰一下。』」景程挑著眉,眼神越發的嚴肅,以及有些瞧不起郎邵言:「好歹你是一朝風雲人物,怎麼能陪著這樣的女人,玩兒如此幼稚的遊戲。」

  「幼稚的遊戲?」郎邵言語氣稍微的有些生氣了。便聽景程又說:「我對你們的遊戲沒興趣,這頓飯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景程頓時站起來。

  「沈思存。」剛剛轉身,郎邵言在身後叫住了他。

  景程愣住腳步,轉過身,俊容嚴肅:「請叫我景程。」

  「景程……」郎邵言的語氣,跟著放低了些。便聽景程又說:「郎邵言,如果你決定和她在一起,我祝福你們,但,請你們別再來打擾我和溫藍,我和林沁揚,已成為永久的過去式,我跟她,從今往後,不再有任何可能。」

  說完,景程雙手順勢滑進白色的西褲口袋裡,揚長而去。

  郎邵言望著景程的背影,自愧不如的呢喃:「沁揚,我是真的盡力過了。但,還是沒能幫你挽回什麼。」

  回到醫院的時候,林沁揚又哭又鬧,鬧著要找景程,鬧著要見景程,鬧著要出院,病房裡的一些東西,還被她給砸了。

  見到這樣的局面,郎邵言的心底很是內疚,他恨自己,沒幫林沁揚挽回景程,也沒能為她減輕一點兒精神上的痛苦。

  看著林沁揚這樣,景程真的很心疼,是真的真的很心疼。

  「嗚嗚嗚嗚嗚嗚,我要找景程,我不要他和溫藍結婚,你們別攔著我,不要攔著我……」林沁揚一邊低吼的抽搐著,眼淚一邊掉得嘩啦嘩啦的。

  「沁揚……」郎邵言走上前,將地上的林沁揚拉起來,她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哭得很腫,嘴裡一個勁兒的念著景程,或者沈思存……

  「……沁揚啊……」郎邵言是難得感性的人,見到她這樣,眼眶略顯紅。他一把將林沁揚抱在懷裡,近乎是哀求:「你別這樣好嗎?我心疼……」

  「邵言,你帶我去找景程啊,他們要結婚了,這個周末,就是後天了,我不想住院,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林沁揚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打落在郎邵言的肩膀上,很快,眼淚和鼻涕夾在一起,很是狼狽。

  「沁揚,你別這樣好不好。」郎邵言不知所措的繼續抱著她。

  林沁揚哭得更加的厲害:「那我應該怎樣?祝福他們嗎?可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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