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愛我人對我痴心不悔

  海市。

  沈思存深夜下班回到沈家，傭人抱著沈宇函睡著了，如今的沈宇函只會叫爺爺，昨晚沈思存回來的時候，他那圓溜溜的嘴裡，也不停的叫爺爺來著。聲音萌萌的又稚嫩。

  沈思存有想過將沈宇函送走，見他可愛的樣子，又想著沈宇函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平日最寵他的『爺爺』也不在人世，頓時覺得沈宇函是個蠻可憐的孩子。

  沈思存上樓回到臥室，脫下白色的大衣，取下黑色的圍巾，皮手套，洗完熱水澡穿上厚實的浴袍出來，順勢拿起手機，微微皺了皺眉心。

  試著打了林沁揚的手機，依舊呈現打不通狀態。連著撥打了三次，那邊一如既往的提示在通話中。

  沈思存扔下手機，心情很煩躁，眼底密布著不少的血絲。

  不由得走到陽台上，又快過年了的緣故，遠處時不時的有人放禮炮。

  沈思存點燃一根煙抽完，回到床上睡覺的時候，他本想用『黑客』系統進入林沁揚的手機，思量了幾秒，他放棄了。

  半靠在床上，打開電腦穩當開始加班，一直到凌晨一點，他才擱下電腦，躺在枕頭上休息。

  他起床的時候，沈木榮已經起了，他正在樓下逗著沈宇函，傭人見沈思存下樓，教著他叫爸爸，沈宇函擼著嘴兒，咿呀哇呀的叫了兩聲。不太標準，但是很討喜。

  沈思存走到飯桌前，望著沈宇函那張可愛的臉，心裡想著，這如果是他和林沁揚的孩子該多好。

  「哥，你瞧瞧，你對你親生兒子的態度，就好像不是你生的。」沈木榮的口氣帶著隱隱的幾分試探。

  「……」沈思存壓根不理會他，快速的吃過早餐，擱下筷子，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沈木榮望著沈思的背影，不由得在心裡想：「沈思存，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我一定會掃你出沈家。」

  沈氏集團。

  沈思存到辦公室時，龐非，田鷗，付杰倫都到了。

  龐非將打聽的消息放在沈思存辦公桌前：「董事會的人，我大概統計了下，大部分願意支持沈木榮。您看看。」

  「……」沈思存撿起文件看了看，「不錯，咱們，還有六個人的支持率。」

  龐非說是啊：「所以，您最近哪兒都別去了。」

  「老頭子的遺書呢？」沈思存略過了龐非的話。

  「我跟你說話呢，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千萬不能東想西想。或者又去南都市，你就算要去南都市，也先把董事長和你總裁的位子坐穩當了。」龐非有些著急，也略過了沈思存的話。

  「這位子，要不要又如何。」煩躁之餘，沈思存點燃根煙。

  「你在說什麼呢？」龐非臉都綠了，跟著田鷗也說：「是啊，沈總，你不能自暴自棄啊。」

  「我有自暴自棄？」淡淡的吸允了口煙，辦公室的溫度打高了的緣故，他拿起遙控器，對著空調按了，伸手扔的時候，隨性的力度，在遙控直接彈在了地上。

  一直沒說話的付杰倫，彎腰將遙控器撿起來，擱放的時候，下意識對龐非和付杰倫使了使眼色。

  「那我們先出去了，沈總，您有事叫我們。」龐非說了句，三個助理出了辦公室。

  「站住。」剛剛走到門口，沈思存淡漠的啟齒。

  「……」龐非，田鷗，三個人相互看了看，便聽沈思存又說：「龐非留下，其餘人出去。」

  *

  沈木榮辦公室。

  「支持咱們同時坐副總和董事長職位的人，有一大半，如果董事長的遺書里，真的寫的是，憑你們自己的能力公平競爭的話，沈總不會是您的對手。」安安一手抱著文件，一邊淡淡的說。

  沈木榮思量之餘像是想到了什麼，「咱們必須做兩手準備。」

  「如何做兩手準備？」安安大惑不解的說。

  「一方面，先爭取董事長的位子，另外一方面，要對遺書有所防備，咱們得防著老頭子的遺書有二手準備。」沈木榮目光深沉的說。

  助理安安不太明白：「這遺書還會有二手準備嗎。」

  沈木榮點頭：「老頭子做事，向來會留一手，說不定二手準備過幾天就會出現。」

  「這不可能吧？遺書已經公布了，董事長的親簽名，已經親筆手寫遺書，這難道還會有假嗎？」安安不解的說。

  「總之，咱們一定要準備第二手。」沈木榮說著，拿出手機，點開齊紅華的號碼。

  在撥號出去之前，沈木榮讓安安暫時迴避。

  遠在美國的齊紅華，好不容易才將面臨的危機解決，但是這件事對於他們集團的打擊相當之大。

  這件事，齊紅華自然是記在心裡了。

  正想著，要怎麼報復沈思存……

  齊紅華坐在辦公室里，喝了兩杯咖啡，也已經讓助理訂了回中國的機票。

  三天後的票，這一次回去，齊紅華就是要準備和沈思存以及林沁揚大幹一場，哪怕付出生命，她也要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正想到此，她的手機響起。

  顯示是來自中國的號碼，齊紅華愣了半響，按下了接聽健兒。

  「齊董，您好。」那邊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齊紅華微微皺起眉心，聲線熟悉。

  「你好，請問你是？」她禮貌的問候語還是有的。

  「您好，齊董，我是沈木榮，沈氏集團的沈副總。沈思存的弟弟，您應該有印象的。沈木榮後背靠在辦公椅上，臉上儘是盤算的表情。

  齊紅華一聽是沈木榮，臉上頓時又陰沉了下來，但是再想想，沈木榮和沈思存多年來斗得水深火熱的，她只是曉得，沈木榮這通電話沒有打錯，齊紅華整理了下嗓子，隨即說：「沈副總今兒是吹了哪陣風，竟然想著給我這個老太婆打電話？」

  「呵呵，聽說您要回國了？」沈木榮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齊紅華有些意外：「看來沈副總的消息很靈通啊。」

  「那是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您回國後，咱們能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您說呢？」

  「合作夥伴？」齊紅華裝著沒聽懂的說，另方面，齊紅華知道沈木榮的來者不善，所以想試試沈木榮的誠意。

  沈木榮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一定會合作愉快的，您說是嗎？」

  「共同的敵人……」齊紅華迅速的在腦袋裡想了一圈兒，雖然一句話，但是她已經聽到了沈木榮的誠意，所以說：「很好，我喜歡，那等我回國的時候，我們再聚。」

  「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齊董。」掛掉電話，齊紅華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以及街道上的隱約來往的金頭髮人。

  良久，直到她的唇角勾起了幾絲陰險。

  三天後，齊紅華回國當天，就要臨近過年的時候，臘月的二十八。

  沈木榮安排了專車到機場接齊紅華，她的衣食住行，全都由沈木榮安排的人，一手操作安排。

  對此，齊紅華很滿意。

  直到臘月二十九，沈氏集團才放假，但是他們的董事長人選依然還沒有確定。

  放假的當晚，沈思存給林沁揚買了很多禮物，衣服，包包，鞋子，以及女生喜歡的洋娃娃。

  外加一對限量版情路手錶。

  東西太多，索性沈思存決定再次開輛車過去，他打算將停在南都市那輛車，也送給林沁揚。

  只是到南都市，期間堵車堵得厲害，甚至路途中，又遇上其他車輛發生車禍。

  沈思存眼底都是血絲，但是沈思存臘月三十凌晨十二點到達了檢察院的宿舍。

  沈思存打林沁揚的電話沒打通，只得到宿舍門口敲門。

  沒有應，不知道是不是放假了的緣故。

  沈思存只得站在門口等，直到李姐以及其餘兩個不回家過年的出現時，沈思存立馬迎上前打了招呼。

  「小陸的男朋友啊？」李姐有點兒驚訝，想著，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的大年夜了，「你不在家裡過年，跑這兒來做什麼？」

  「我找陸沁陽。」沈思存客客氣氣說。

  「你找小陸啊？小陸好像回海市了，和她妹妹一起回去的，回去過年了。」李姐款款的說著，同時打量著沈思存那張和陸葉像極的臉。

  沈思存說了聲抱歉和謝謝，然後離開回到車上。

  回到車上後，沈思存握著反向盤，心裡久久的不能平靜。

  因為他不知道陸沁陽回海市的真假，萬一這些同事是幫她的……

  萬一回到海市，她卻在南都市……

  想到此，沈思存煩躁的掏出煙來點燃，眼底很紅，本來已經算疲勞駕駛，高速路上，多次在服務區歇息，抽菸以及喝咖啡提神。

  一路上所有的支撐點，都是為了見到林沁揚。

  煩躁的抽完幾根煙，太陽穴上爬著幾條青筋，試著打了陸沁陽的電話，沒打通。放下手機的時候，沈思存直接朝著副駕駛重重扔過去，手機哐的一聲跌進車縫裡，但是也沒見沈思存在意分毫。

  良久，他準備開車離開，回頭路經過檢察院門口時，他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是陸葉的助理。

  沈思存對著他按了按喇叭，他下意識的轉過身來，夏維一眼便看到了沈思存。

  夏維剛剛將人證提供的視頻以及一些別的資料，交給值班的部門。

  陸葉的意思，接下來也是要他去找沈思存，倒沒想到，夏維還沒去海市，卻在檢察院門口遇到了沈思存？

  但是想著陸沁陽現在在檢察院執行特殊任務，答案也就不攻而破了。

  「上車。」沈思存將車窗搖下來依稀，淡淡的說。

  夏維沒開車，他是直接從瑞士飛到南都市的，下機後，就開始安排人，將重要的人證保護起來。索性，夏維沒有扭扭捏捏，直接拉開車門，推了推後排座位上不少的東西，然後擠著上了車。

  坐上車後，夏維才看到沈思存滿臉的疲勞：「您沒事兒吧？要不我開？」

  「還好。」也不等夏維反應，沈思存以及啟動了車子。

  他原本打算返回海市，但是夏維出現了，他只得找個酒店，開個房間，順便了解下陸葉的情況，同時也得休息。

  只能說運氣不好，今年過年，恐怕只得和一個漢子過了。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南都市大酒店門口，車童上來接待後，拿著沈思存甩過來的鑰匙去停車，門口的美女接待禮儀將沈思存和夏維領到了前台。

  開好了雙床大套房後，禮儀親自將他們送到了門口，然後笑著離開。

  進屋後，沈思存幾乎眼睛睜不開了，他點燃了煙，夏維規規矩矩坐在沙發對面，不敢多說什麼，因為這張和陸葉一模一樣的臉，幾度讓夏維以為，這就是他的老大，在老大面前該有的禮貌，夏維怎可以少？

  「你去歐洲還順利？」沈思存先開口問。

  「說順利也不順利，說不順利也還順利，雖然找了這麼久，好在找到了單錦年的小情人，雖然在說服的過程也是艱辛的，但結果是好的。」夏維規規矩矩的說，比平日對陸葉說話的時候還乖巧了幾分。

  「你過來見到陸葉了嗎？他現在的審問到哪一步了？」沈思存彈著手裡的菸灰。

  夏維搖頭：「沒有見到，我就過來交了證據，問他們情況，也沒人願意說陸小姐應該知道。」夏維嘆息了兩聲：「但是聽檢察院值班的人說，陸小姐和她妹妹回海市過年了。」

  「沁揚？」沈思存眸子一閃，沁揚還真回了海市？

  沈思存微微皺了粥眉心，心裡想著，沁揚回海市是為了他嗎？

  可如果是為了他，她也不會將他的微信和手機號碼都拉黑了。

  所以，是他想多了。

  沁揚的心裡裝的永遠都是大義，正義，國家，人民，家人。

  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裝過她自己，以及他。

  任何地方，只要需要，她都去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可是，卻似乎從來沒有一次為他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過。

  想到這兒，沈思存臉色又暗沉了幾分，不由得又點燃了一根煙。

  「對了，沈總，您這次過來南都市，是？」即便知道結果，夏維還是想確定一下。

  沈思存呵呵：「除了來見她，也沒別的事了。」

  坦然的口吻夾著幾絲黯然。

  「您該和陸小姐提前溝通好啊，這樣就不用跑冤枉路了。」夏維有些無奈的說。

  「沒法溝通，她把我所有聯繫方式拉黑了。」說到此，沈思存放在手腕兒，再次捻滅了手中的菸蒂。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嗎？」夏維問完後悔了，立馬改口：「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沈思存點開手機，雙腿自然的相交，頓了半響後又說：「可能那幾天，我父親去世，冷漠了她，鬧小女人脾氣。」

  但冥冥之中又覺得不是冷落這樣的小事。

  林沁揚是什麼人？

  她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太忙而沒聯繫便生氣？

  但如果不是這個，別的還有什麼？

  「我看您很累，要不休息，明天一早能起，便開車回海市，如果不堵車，我們倆換著開，說不定還能趕在晚上和陸小姐她們吃上年夜飯。正好我找陸小姐也有事。」夏維的建議不錯，沈思存採納了。

  即便再累，他依然沖洗了澡才睡。

  翌日一早，大年三十。

  夏維開的頭半段，期間，沈思存研究了下夏維帶回來的一些證據副本。後半段，夏維覺得完全沒有問題，但沈思存還是讓夏維下車，他開了後半段。

  晚上八點下的海市高速，九點半到達的主城區，夏維不由感嘆：「這個點，該是吃年夜飯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咱們倆真可憐啊，卻在車上。」

  「還好。」追女生嘛，總要付出點代價。

  沈思存漸漸的，心裡的疙瘩也舒緩了一些。

  由於暫時不知道林沁揚在哪裡，加之夏維在，沈思存將夏維先送回了沈家。

  夏維倒是喜歡孩子，吃過了傭人做的年夜飯後，已經十一點，很多人在外面跨年，看煙火。夏維在沈家逗沈宇函玩兒。沈思存開車出去找了一圈。

  他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均沒有。

  林家以前的住宅，也沒有，包括今晚幾個跨年的點，沈思存依依不易的找好停車位，再依依尋找，人群里，沒有林沁揚的人。

  失落的開車回到了沈家。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夏維那傢伙已經在客房睡著了。

  沈思存看了會兒書，後半夜才睡，早上起床後，吃過了傭人做的湯圓以及甜棗，在香火前，進行了簡單的祭拜。

  沈思存和夏維二人便出了門，夏維開的車，夏維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猜測：「陸小姐在這邊還有什麼親人沒有？」

  「親人？」她除了貓耳，貌似也沒有親人了。

  「對啊，也許，陸小姐在親戚家呢。」夏維純粹在亂猜。

  但是沈思存眼前猛然亮了下：「去****公墓看看。」

  「公墓？」夏維頓時，渾身都涼颼颼的。

  沈思存說是的。

  果然，他們的車子到了****公墓，沈思存找到了林子惠和何言中的墓。墓前有放著新鮮的花束，以及還冒著煙的紙錢。

  「看來，她們還沒有走遠。」夏維四處看了看，沈思存也四處看了看，「夏助理，你回車上等我，我到周圍看看。」

  夏維點頭：「那好。」

  夏維走後，沈思存將周圍全數看了一遍，但是依然不見陸沁陽的身影。

  他快速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最近幾公里的處的住宿。最近的地方在十公里外。

  沈思存小跑著回到車上，讓夏維開車，到周圍可能的酒店裡問了陸沁陽的名字，均沒有。

  好不容易在旅館問道了，但是前台告訴沈思存：「的確有兩個美女住了我們酒店，應該是對雙胞胎姐妹，非常的漂亮，但是，兩個小時前，她們已經退房了。」

  「你們知道她們去了哪裡嗎？」沈思存依然急促的口氣。

  前台說抱歉：「我們已經在泄露客人的隱私了，所以，能泄露給二位的，我們都說了，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對了……」這時，前台的另外位工作人員，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好像聽到她們說要去機場，對，應該就是機場！」

  後面一句，那位前台，非常確定的口氣。

  聽完，沈思存快步的領著夏維上車：「去機場。」

  夏維說好。

  所以，夏維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機場，但了以後，查看了去南都市的航班，就近一班，前往南都市的已經起飛。

  再次的航班，要下午了。

  沈思存動用了關係，調出了今日到達南都市的名榜單，正好在單子裡看到了陸沁陽和林沁揚的名字。她們所在的航班，正是半個小時前起飛的航班。

  從機場出來，沈思存一腳踢在了車門上。

  煩躁的解開了黑色大衣里，那件白襯衣的紐扣，又下意識鬆了松黑色的皮手套，面色鐵青的點燃煙。

  夏維瞧著沈思存這生氣的樣子，和他們陸老大，真是像。

  夏維甚至在想，這沈總和陸老大為何這般像？

  他們會不會是……

  不過，這樣天荒夜譚的想法，夏維一閃而逝，只得把著沈思存的肩膀安慰：「沈總，沒關係，等您忙過了，再過去看她吧。下次別開車了，買機票吧，自己開車真的累。」

  「……」沈思存沒應，面色冷沉。

  心底最柔軟的位置，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想著，她既然都回來南都市了，也不到沈家看看他嗎？

  回到沈家後，沈思存暫時拋開了那些心煩之事，和陸葉討論了下單錦年，陸葉的意思，希望沈思存能繼續幫他。幫他看著單錦年的同時，不要讓他對裡頭的陸葉有所動作。

  「這單錦年想解決我們陸老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他一旦知道檢方有了他清白證據，不排除，他會啟用第二套方案的可能。」夏維無比認真的說。

  沈思存大惑不解：「這單錦年，為何一定要至陸葉於死地？」

  「安菲的去世，不止對陸老大的打擊，也是對單錦年的打擊，單錦年覺得，都是陸老大得罪了社會上那麼多人，所以那些人才會殺死安菲，以此，單錦年將這筆帳算在了陸老大身上。」

  「這關陸葉什麼事？本來作為警察等等，國家人員的家屬，存在高危險性，所以為什麼，更有身份權位的人，會有保鏢保護，甚至還要對家人的保護。」沈思存淡淡的說著，思維也同時瞟到了遠處。

  夏維說可不是嘛：「但這單錦年不這樣想，他非要和陸老大過不去。」

  「行，就看在陸葉這份兒痴情上，他的事，我就當好人做到底，幫他到底吧。」

  夏維很是感動：「沈總，我先替我們老大謝謝你。」

  「不必，我是看在沁揚的份兒上。」他當然知道，林沁揚也在極力的救陸葉。

  陸葉能被從輕處罰，對她來說，是今日一直所想的吧。

  所以，她一定是和陸葉商量了什麼，或者知道陸葉不會被判死刑，林沁揚頓時有了希望……

  是這樣嗎？

  至於是不是，沈思存無從知曉，只知道她拉黑了他的微信和電話，總要有原因，也許是和他曖昧了幾天，覺得乏味了沒意思……

  *

  南都市，安排貓耳住在就近的月租公寓後，陸沁陽回到了宿舍，到宿舍的時間是晚上，李姐值班回來，對著陸沁陽便是嘖嘖的兩聲：「小陸，你和你男朋友過了個幸福美滿的年吧？」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陸沁陽裝著啥都不知的說，只是說完，那眼神卻有幾絲閃躲。

  李姐哈哈兩聲：「你自己男朋友是誰，你不知道嗎？就是沈思存啊，那個和陸葉長得很像的超級大帥哥。」李姐帶著幾絲調侃的說。

  「呵呵。」陸沁陽有點尷尬：「其實他是我前夫，可能想追回我吧，但最近不知怎的，估計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發簡訊不回，打電話不接我的，還把我拉黑了。」

  眼神明顯幾絲傷感的陸沁陽，下意識抓緊了手機。

  李姐嘖嘖兩聲：「我看你們是鬧小孩子把戲的矛盾吧？還是你先拉黑他的？」

  「我……」不說不知道，這一說，好像還真是她先拉黑沈思存微信的。

  可那是因為她懷疑他和其他女人搞曖昧，甚至懷疑他腳踏兩條船。

  所以一氣之下，做了那樣的事。

  陸沁陽也沒多想，反正陸葉的案子要結了，她馬上可以回部隊，如果沈思存要放棄，她便放棄，反正，她是無所謂的，有這份感情，無這份感情，陸沁陽都能拿起來，放得下去。

  法定節假日完畢後，正式提審陸葉。

  初步的幾次審問中，加之單錦年情婦的證詞，以及沈思存提供給南都市檢察院，關於單錦年字跡的模仿貼，包括單錦年綁架兒童，以及拐騙兒童的一些證據，陸葉被排除了用活人做實驗的嫌疑。

  警方那邊已經正式逮捕單錦年。

  接著，過了段時間，陸葉會被進行第三次提審，差不多是正月底的時候，開始判定陸葉的綁架性質和威脅性質，恐嚇性質，以及非法研究藥物的性質。

  所有性質均為成立。

  但是，陸葉的家人，也就是陸昊南，在精神病病院的心理科提供了十幾份開藥證明。

  檢方查證了開藥證明以及問診證明的真實性。

  並且陸葉辯護方也稱：「我的當事人長期犯有抑鬱症，他為國家立功無數，全心全力的為人民服務，豎敵眾多，那社會垃圾才會對我當事人的家人進行報復，殺害了我當事人的母親和女友，我當事人，面對兩位摯愛的去世，導致了心理犯上疾病。這種心理疾病被稱作為精神病。然而，根本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十八條【特殊人員的刑事責任能力】，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鑑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然而，我的當事人，長期處於心理疾病狀態，所以導致他做出了一些不正常的行為，比如，想讓死去的人復活。」

  對於該抑鬱症事件和性質，檢方表示完全贊同，對於幾件事，他們多次鑑定，以及審問和推敲，發現陸葉一部分是子啊精神正常的狀態下進行，一部分是在非正常的狀態下進行。但總體來說，都不太正常，所以，檢方將陸葉交了出去，由於陸葉還有軍銜在，他們直接將人給了軍方。

  軍方自然是不會要陸葉了，並且開除了陸葉的軍籍。

  由於其他的影響性質，陸葉同時被市**開除了黨籍。

  而他被免去的幾年牢飯，全都是之前陸昊南有先見之明的拉著他去精神病院的開藥證明。

  但是開的那些藥，陸葉從來沒吃，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有病。

  從局裡灰溜溜回到陸家，陸葉長了很深的鬍鬚，身上那套衣服，更是髒皺不堪。

  但是他好像毫不在意，還特地開車去了宏大別墅區，看了兩個水晶棺，確定無異樣，陸葉才點燃了手裡的煙。

  *

  海市。

  原本沈思存的打算，是要趕在法定節假期前，再去一趟南都市，不管什麼原因，他還是想親自問問林沁揚。

  不巧，沈思存從正月初二到現在，一直未抽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