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有些多

2023-11-05 23:17:30 作者: 修仙呢沒空
  沈笑微微頜首,她記得,「不是都安頓在外地嗎?有些定居在長生觀附近了。」

  「不是全部人都離開了。」程懷謙想說的是,「還有一個是一員老兵,和奶娘留在了鄉下。

  那人在和我爹喝酒時,醉後透了一句說,晉王曾效法過齊朝太宗女帝。」

  沈笑心下一凜,「組建了摸金校尉?」

  「對。」程懷謙也算是猜到一些,他那位叔叔一直低調而又不太自由的原因了。

  沈笑不由苦笑道,「這可真是既意外又不稀奇。」

  先太祖皇帝雖然是公主之子,但公主可沒有那麼富有。

  他能在齊末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以當時齊廷的財政狀況,不可能給他多少軍餉。

  估摸著時間不短了,兩人很快抱著柴回去。

  程大為心不在焉的,也沒有問他們許多。

  一夜無話,次日城門剛開,他們就過城回京了。

  畢竟沈笑還要回家去熬糖,掙錢才是根本。

  …

  他們不知道的是,皇宮裡的皇帝也提起了晉王的事。

  宣德帝圈禁了齊王,又對建樂城的周王敲打一番,他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聽到樂安已經安頓好,住處離程湛不很遠,宣德帝才又記起這個侄子。

  他找來龐統領問道:「湛哥兒近來可好?」

  「一如往常。」龐統領拱手回道。

  宣德帝蹙眉,「齊王手下里沒有找到那些人,他們會在哪?」

  他倒不是要找這些人去摸金,他是怕這些人失了約束,將來盜墓盜到自己頭上來。

  自己爹發家的本錢,他太清楚了,這隊人馬短短几年,就給湊齊了龐大的開銷,後來被晉王放在了何處,至今成迷。

  龐統領立在一旁,沒有出聲,他知道陛下是在自言自語。

  「陛下,六百里加急。」夏公公拿了包袱從殿外報來。

  「呈上來。」宣德帝一驚,北疆那裡有事?

  結果打開一看,是南邊異動,「速宣太子,兩位大學士,六部尚書和五軍都尉府的人覲見。」

  「臣領旨。」夏公公要退下時,皇帝又叫停他,「莫要生張。」

  夏公公再次躬身退下,出來派自己的徒弟去。

  剛剛歸來的京營將士,自然不可能派到南方去。

  宣德帝深知,鎮南關屯兵的重要性,他在考慮,如何的調兵遣將,不至於使北兵入叢林苦戰。

  看來,只能是動用南兵赴鎮南關,北兵駐守南地。

  ……

  沈笑他們在村里熬了幾天糖,打算去天津幫二哥二嫂時,才發現,運河又被占道了。

  「怎麼京營的人又出京了?他們要去遼東嗎?」

  「是南下,不是北上。」顧道長也接到了長生觀的密信。

  他道:「這次是廣南伯帶兵。」

  程懷謙第一反應就是:「安南有變?

  那我們豈不是南北兩線作戰?」

  「不會加稅吧?」沈笑想的卻是另一個方面。

  「可能會加。六月開始征夏稅,可能每畝會多上一倍的糧食。」顧道長道:「七兩,你種的那些草,還是先收割了。

  再種上一批玉米棒子吧。」

  沈笑深深覺得,計劃趕不上變化,「那留下二十畝種草,預防徵收馬料。

  剩下的全都種上玉米吧。」

  沈大伯一聽她願意把草除了種糧食,立刻就在村里招人幫忙。

  今年這夏稅還不知道是個怎麼光景,但是多種糧食就對了。

  一連忙了幾天,趕在夏至這一天,又搶種了一百畝的玉米後,運河上早就運完兵了。

  而沈笑他們也不用去幫二哥沈志了。

  他們那邊發來信兒,已經全部熬好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不論是南還是北,都沒有兵將撤回的跡象。

  倒是進入六月之後,沈曜該參加道試了。

  顧道長早早的把人接到京里,順天府的道試都是在貢院考的。

  考試前幾天,沈笑陪著大伯和伯娘,每天給三哥進補。

  連文氏都搬回了柿子胡同,一起幫著花樣做吃食。

  沈笑私下問:「三哥,這麼多人圍著你轉,有什麼想法?」

  沈曜吃著冰鎮西瓜,涼涼的道:「一定要考中。」

  他說的斬釘截鐵,結果也真是考中了,不過是最後一名。

  沈大伯高興的不得了,茂哥兒考了個第七名是秀才,自家三郎最後一名,也是秀才,沒差的。

  這回和七太奶家一起請全村吃飯,沈笑看到大伯都喝醉了。

  到了交稅糧時,果然加收一倍的稅,沈家那二十畝地,不用交稅時,沈大伯專門去給父母上了香。

  …

  沈笑一天天泡在地里,不論是紅薯藤,就是沖玉米芯,她家的西紅柿已經賣完了。

  最後一批賣相不太好的,也被幾位掌柜的給分了。

  至於下一批,昨天才剛剛種下種子不久,要到重陽節才會坐果,臘月時在暖棚里採收了。

  「七兩,快點來。」沈志急匆匆的找來。

  沈笑從暖棚里出來,「怎麼了二哥?」

  「雞舍的雞,這次又死了好幾隻。」沈志扯住她就走,嘴裡還說道:「咱們每次不是都燒掉了麼?

  這回,寶哥兒還沒有拿去燒,就被人順走了。」

  「知道誰拿的嗎?生病的雞吃了是會出事的。」六月時,唐老闆又幫著賣了一萬斤的白糖。

  沈笑他們通過文氏,在南邊再次定了兩萬斤紅糖,也在七月初到了,她就和兄嫂一起留在天津熬糖。

  家裡雞舍今年養了上千隻雞和鴨,少了沈笑三天兩頭的用靈泉水喂,就有些雞鴨病死了。

  沈志也是才回來兩三天,他哪裡知道是哪個,「別管是誰,咱們得找八叔和村里說,吃出毛病了,可不賴我們。」

  沈笑深以為然,她到雞舍時,大伯和伯娘也都在。

  管氏看著一大片的雞鴨,念叨著:「貪心了,餵的有些多了。」

  她看到沈笑過來,「七兩,念哥兒和他爹順著線索去追人了。

  不止這些死掉的,還有一些活雞也被順走了。」

  沈寶哭喪著臉,和沈笑道:「七兩姑,昨天太晚了,我們說今天早上再燒了。

  可是我一起來,那幾隻裝在筐里的死雞不見了。

  咱們養的那幾十隻大鵝,也少了兩隻。」

  沈笑一怔:「還有大鵝?」鵝可是很兇猛的,比有些看家狗都厲害。

  遇到生人時,它們能成群結隊的去咬。

  沈寶擦擦急出來的汗,他道:「念小叔說,偷鵝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他在四周查看許久,才和程家爺爺去追了。」

  「往哪個方向?」沈笑現在看到的,都是自家人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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