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咋總能想起他呢
2023-11-05 21:31:20 作者: 燉爛的肉湯
東宮
禮部尚書侯君集已經候了大半天了,見太子回來剛準備說話。
卻被李承乾伸手打斷道:「侯大人,從今日起,你派專人盯著秦壽。」
「還有朱雀大街正中往北五里地,有一個長滿老槐樹的地方,那裡一片房子,是秦壽僱人做工的地方,最裡面有個爐子,派一些人想辦法混進去,把爐子的鑄造方法弄來。」
「爐子,這.」侯君集有些懵。
見侯君集如此,太子攥了攥手掌,長嘆一口氣道:「你今天沒有看到」
他將今日所見給侯君集說了一遍。
侯君集聞言也眼睛猛然睜大,張大嘴巴。
良久,才幽幽的反應過來,「如此說來,此人之重要異常,萬不可失啊!」
李承乾臉色發沉,沒有說話,敲擊著桌面問道:「之前要你聯絡的那些人可有回話?」
「漢王李元昌、駙馬都尉杜荷那邊已經回話,只是」
「只是什麼?」李承乾挑眉問道。
侯君集連忙行禮道:「太子殿下,現在東宮內外有傳言,太子無子嗣,乃是因為太子不喜歡女人,如此下去,一旦傳到了陛下耳中,恐將對殿下不利?」
「哼,反了天了!」李承乾氣得猛地站起身,拍著桌子說道:「以後,但凡聽到有人傳這種言語,直接給拖出去杖斃!」
「是!」侯君集又說道:「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啊,要想堵住眾人之口,終究還是要有王妃和子嗣,上次陛下和臣說起白崇簡的女兒白姑娘,其賢淑得體」
李承乾卻突然說道道:「你記不記得,上次在『本心』百貨商店開業時候,台上演奏曲子的那個豐腴女子,出落的極為出塵,讓人難忘啊!」
「額?」侯君集面色不由一愣,但他隨即露出喜色,「太子殿下莫非?」
這可是太子第一次主動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是好兆頭,有了王妃和子嗣,謠言自破。再說,只要是個女人也比天天和稱心那個小太監廝混強!
李承乾臉色微紅,「你幫本太子去查一查,看其出身如何?」
「遵命,臣這就幫太子殿下去問去!」侯君集興奮異常道。
這女人關乎太子的名聲,關於奪嫡,自己說什麼也得給太子找來。
晉王府上
長孫無忌對著晉王李治說道:「治兒,你今天也看到了,秦壽之能,能抵得過千軍萬馬,況且如今你父皇又如此的重視他,我勸你還是多和他走動走動。」
「今後,若能得秦壽相助,未來可期。」
李治卻是苦著臉道:「舅父,您說的簡單,現在太子,魏王,吳王都在盯著人秦壽,哪裡能輪的到我?」
「無妨!」長孫無忌低聲在李治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李治聽聞不由臉色狂變:「舅父,這事兒可行嗎?」
長孫無忌衝著他點了點頭。
皇宮內
李世民回來之後,因為今天的事高興之餘,他又看了一會兒奏疏,依然感覺興致頗高,便前往小楊氏那裡。
可他還沒走到地方,百騎司便傳來了消息。
「『本心』糧店的糧船,遭遇匪患,全部覆沒!」
李世民看著傳來的消息,眼神如寒潭,氣得直接將紙條撕碎扔進了庭院的水中。
遭遇匪患?
押運糧船的不下數十人,其中更有自己派過去的好手,什麼樣的匪患才能做到讓他們全部覆沒?
李世民回頭對雲瑞說道:「走,去高陽府上!」
可憐站在門口的人見猶憐的小楊氏已經都準備好了,笑意連連的看著陛下走到了門口,卻豁然轉身,不由直跺腳。
等李世民來到高陽府上的時候,秦壽已經酒醒立於堂前。
「岳父,您怎麼來了?」
「這不是聽到咱家的糧船出事兒了嗎,要知道運糧船上也有不少人是我的人。」李世民藉口說道。
秦壽點頭,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你打算怎麼辦?」李世民試探的問道。
秦壽沉吟片刻道:「這事兒非同小可,我打算自己親自去。」
「啊?這怎麼行?」李世民一聽,不由大驚。
高陽臉色也是劇變,嬌怒道:「郎君,你不能去!」
李世民蹙著眉:「讓別人去不行嗎?」
無論是作為皇帝還是作為岳父,他心中是一萬個不想讓秦壽去,這要是在再被人劫持了或者出點什麼事兒,他感覺自己得心疼死!
還有就是現在種子和鋼的事兒一出來,他現在恨不得把秦壽給拴在自己身邊。
哪兒捨得把他放出去!
「不,其他人去,我不放心!」卻見秦壽搖頭,態度堅定的說道。
「其實,我早該去一趟了,這運河是咱們的供給生命線,以後對於南方的生意,至關重要。還有,就是此去我想順道看看煤炭的產地!」
「咱們這些親戚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這事兒我如果處理不好,怎麼對得起你們?」
「可」但是看著秦壽的毅然決然的樣子,李世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秦壽笑著說道:「沒啥可是的,要想做大做強,哪有不擔風險的?」
「放心,岳父,我知道保護自己。」
有那麼一瞬,李世民看著秦壽的展現出來的擔當竟然有些恍惚,心中禁不住有些折服。
半晌,他仍舊不贊成的說道道:「我覺得還是不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點事兒咋辦?再說,也沒個得力的人跟著,我們放心不下啊!」
「實在不行,你把雲瑞帶著吧?」
秦壽擺了擺手,「不用,讓老方跟著我就行,他那體格五大三粗的,手上還是有幾分功夫的,人也可靠,讓他去准行!」
「.」李世民張了張嘴,一時間,簡直無言以對!
房遺愛?
你咋就總能想著他呢?
膈應人呢?
你的視角為何會如此獨特?
想法如此的出奇?
就連高陽都臊的臉紅耳赤,咱放過人家行不行?
而此時的房府內,似乎在商量什麼。
就連終日不沾家的房遺愛也被叫了回來。
房玄齡嘆然道:「上次因為高句麗使臣的事情,陛下對我也產生了不小的意見,如今朝堂之上很多事情已經繞開了我,宦海沉浮,非房家之福啊!」
「遺愛,和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也別心裡委屈,咱房家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再說,和離了對咱們也算是解脫,藉此機會,你也重新開始,為父也趁著還身處朝堂,再和你說一門親事。」
房玄齡沉吟了片刻,對房遺愛囑咐道:「以後你離那人遠點,你這智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人要有自知之明!」
盧氏聞言卻是拍著桌子罵道:「姓房的,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智商不是人家的對手?」
「兒啊,聽娘的,這事兒咱沒完,咱得訛他們,金青光祿大夫就夠了?再讓皇帝老子給提升一級,還有當初咱們為娶她個公主花了不少錢.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房玄齡臉都綠了。
房遺直連忙勸慰道:「母親,和離這事兒父親已經和陛下說過了,反悔乃是欺君之罪」
「別叫我母親,有你這麼對弟弟的嗎?狼心狗肺的東西!」盧氏扭頭罵道。
「呃」房遺直頓時不敢吱聲了。
而房遺愛則全程低著頭沒有說話。
房玄齡氣得直發抖,等兩個兒子走後,他指著盧氏道:「你個婦人之見,如此下去,房家終究要毀在你的手裡。」
盧氏卻是一腳把房玄齡從床上給蹬了下去。
「姓房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還裝著那個小賤人?要不然你怎麼就那麼偏心房遺直?把世襲的銀青光祿大夫給了他,卻一直逼著遺愛和離?你咋就心那麼狠呢?」
「別人都說房遺直長的像你,遺愛五大三粗隨了我?你是不是嫌棄遺愛?我看你就是嫌棄!」
外面的房遺愛本來已經走了,突然想起有件事兒回來想問問父親,走到門口剛想敲門。
結果,不小心聽到了裡面的話,腦子不由嗡的一聲。
整個人傻了,楞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