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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5:01 作者: 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
他就用那把小刀挖呀挖,挖出自己那顆傷痕累累甚至還流膿的心臟,獻寶一樣遞給司望。他也很緊張,很忐忑,因為他自己都看不上這顆心,更別提司望。
於是在司望伸手之前,他先把那顆醜陋的心扔掉了。
「我們就當作無事發生。」蘇白說。
說完這句話他就醒來了,窗外正下著大雪,屋裡的暖氣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凍得他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眼淚掛在鼻尖遲遲不下落,他都疑心是否被凍住了。
還好他選擇了離開,到現在還能回憶著曾經的有事發生。
心臟仍在原位跳動,司望壓過來的時候,手死死地按著那塊跳動的位置。
「我要這個,蘇白。」他喝醉了,神志不清。
只是可惜他們的火鍋,沒吃兩口,蘇白抱歉地招來服務員買單。
打車回的出租屋,還好距離不算遠,讓司望不至於在外逗留耍酒瘋。
「這個又不值錢。」蘇白拿開身上那爪子,司望該休息,第二天忘掉喝醉酒的丟臉事。
千萬別像他,喝完酒了不會斷片,深刻記得被人哄著說了幾百上千次喜歡。
他還是心軟,只哄人說了一次喜歡就了事,就滿足。
司望果真放過了他心口,坐起來刷刷地解衣寬帶,沒一會兒上身赤.裸地撲回蘇白懷裡,喝高了的心跳貼著蘇白的心跳。
「我把我的給你,我們換。」司望說,「我的也不值錢,但給你就值錢了。」
喝斷片了。
話說回來,他不是要把蘇白灌醉套話的嗎?怎么喝醉的成了他自己,還附贈一個赤.身.裸.體腰酸背痛套餐呢?
趁醉鬼之危太不厚道了昂。
司望推一推側身正對自己的蘇白,這貨閉著眼睛嚷嚷:「不來了,不來了,明天再來啊!」
「現在就是明天。」司望湊過去,魔鬼低語。
蘇白閉著眼扒拉著身上本就沒穿好的薄衫:「那你來吧,我動不了了。」
司望注意到他心口的牙印,臉一紅,磨磨唧唧地蹭過去舔了舔。
「我來了,潤.滑.劑呢?」
「床頭……別親,你丫的還沒刷牙!」
愉快的沒有工作的早晨,真難得。
哪怕昨天發生了點兒不愉快,也可以因為蘇白今早的配合而忽略。
餓了,晚飯沒咋吃,早飯也還沒吃。
「起來,出門吃飯。」
「哦……」
蘇白的蔫蔫鬼魂狀態,一直持續到早飯結束,仿佛猛然驚醒般瞪大眼睛:「也就是說你現在也相當於放長假?」
「嗯,你都還沒放假吧?」司望咬了口肉包,被裡頭的湯汁燙到舌頭,一陣斯哈斯哈。
蘇白笑得沒有良心:「再過兩周期末考結束,我就正式放假,到時候打算去旅個游。」
「哦?」司望警惕。
「去嶺南那邊。」蘇白把晾好的茶水推過去,「你要想跟著,得自付旅費。」
「你昨天才說養我。」司望故作不滿,茶水入口,剛好合適。
蘇白則跟他玩文字遊戲:「我是說負責你吃飯房租什麼的,沒這些養不活你,但你不出門旅遊也能活。」
司望飛了個白眼:「怎麼忽然想著去嶺南?因為這邊冬天太冷了?」
「一直都想去。」蘇白漫不經心道。
司望忽然想到蘇白當年報考,第一志願就是嶺南那邊的醫學院。
這應該是個套話的好時機,司望心裡翻騰著萬千思緒,最後到底只問了句:「啥時候出發?」
「元旦前後。」蘇白說,「你要跟我去的話,現在就可以做準備啦。」
司望應了下來,他沒出門旅遊過,一般的出遠門都是上學或者出差,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何況旅伴還是蘇白。
「昨晚上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司望又挑了個包子,岔開了話題。
這也是他很關心的事情。
「沒,你倒頭就睡。」蘇白的側臉揚起梨渦。
所以司望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倒頭就睡你還會動我麼?」
「偶爾也想嘗試一下……」蘇白話沒說完,司望默默地揚起拳頭,這才轉了話鋒,「也不是很奇怪的話,就是比你清醒的時候要更熱情些。」
司望放下拳頭,給自己再倒了杯茶水:「早知道就不問了。」
「多可愛啊昨天。」蘇白笑意更深了些,「嗯,今天也是。」
司望就知道,自己多餘說這話。
以後不喝酒了,煩死。
「回去幫我收拾收拾屋子。」司望說,「我得再睡會兒。」
「憑什……哦,好吧,我得養你。」蘇白一臉認命的無可奈何。
「不是,」司望糾正,「是我今天不想做家務。」
「你幾時做過家務?」蘇白聲調上揚,「這些天都是我洗衣服做飯,外加拖地換床單!」
「辛苦了。」司望由衷道,「過了今天,我就做家務。」
「真的?」
「真的。」
睡覺,上班的時候沒睡好,放假的頭個晚上也沒睡好。
「你先起來,我換個床單了你再睡!」
總而言之,蘇白不覺得司望可愛了,司望得以繼續補充睡眠,睡到中途,這人一邊吐槽一邊爬上床,躺到他身邊。
司望半睜了眼,兜頭把人摟懷裡:「今天好像是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