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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5:01 作者: 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
「你說我們什麼關係?」司望反將他一軍。
「好朋友,好兄弟。」虧這人能厚著臉皮接下去。
「你晚飯沒了。」司望警告。
「我回答別的你肯定也不滿意。」蘇白嘀嘀咕咕。
「說說別的。」司望很大度。
「忘記了。」蘇白耍滑一向可以,「我自己買單,你帶我到地方就成。」
司望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把人拽著就往公交站的方向去:「吃不死你。」
「我胃口好,吃不死。」
「閉嘴。」
「哦……」
司望決定吃飯前都不搭理這貨。
但這貨一上車就睡著了,腦袋壓著他肩膀,推不開。
看在這貨睡著也不忘把他的東西護在懷裡,司望也不好發作什麼,看陽光照過來時,抬手蓋在蘇白眼前,為讓這貨睡安穩一些。
「司望,到站了沒?」
睡了個十來分鐘,這人就閉著眼睛嚷嚷。
「沒,」司望把他腦袋往上推推,「到了我叫你。」
「你肯定會叫我。」蘇白夢囈地喃喃,「你不會捨得丟下我的。」
但你捨得。
司望沒說什麼,車輛拐彎,陽光又斜照進來。
他抬手蓋在蘇白眼前,過長的睫毛小刷子似的撓他手心。
也許有陽光透過他指間的空隙落到蘇白眼睫上,暖融融的。
癢。
作者有話要說:
立個flag,如果本章評論過十了,我後天日更三章,每章三千。
第20章 20.0
「你要來點兒酒麼?」
火鍋還沒完全沸起來,司望隔著熱浪問扒拉著盤子裡毛肚的蘇白。
摻雜了別的心思,不過他自信蘇白不會知道。
「待會兒還得坐公交回去呢。」蘇白把毛肚在碎冰上排列整齊,又眼巴巴地望著升騰起小氣泡的紅油鍋底,並不搭茬。
「到時候打車回。」司望說,「主要我想喝一點。」
「啤的白的?」蘇白答應了。
「都來。」司望得逞地笑笑,鍋里的氣泡沸騰了些,蘇白專注地下牛肚鴨腸,司望抬手叫了服務員。
回神過來,自己面前的醬料碟便被牛肚鴨腸堆得滿滿當當。
「趁熱吃。」罪魁禍首正把一碟子白淨的凍豆腐往紅湯里趕。
「辣不死你。」司望看著就眼皮直跳,能夠想像到時候凍豆腐在嘴裡爆出辣油的滋味,不可不謂火辣刺激。
「我倆一半一半,」蘇白眯眼笑,「辣不死我。」
酒適時端上來,一瓶白的一瓶啤的。
雖剛剛拒絕過喝酒,但酒一上來,蘇白這貨就拎走了度數更高的白酒。
蘇白能喝,以前戀愛那會兒,為讓小酒館免一年酒水錢,喝趴過酒館老闆和老闆的一眾兄弟伙們。
酒局結束後,沒喝多少的司望扛著爛醉如泥的蘇白,就近開了房。
一夜花了兩百四,第二天把蘇白晃起來,讓他還一百二。
不過,兩百四一晚的房間比九十一晚的要高級不少,衛生間裡還給配備了一個浴缸。
司望把醉得跟頭死豬似的蘇白推進水裡洗刷,洗著洗著把這貨洗清醒了些,睜開眼就吱哇亂叫地喊他:「司望啊,司望……」
「在呢,別叫魂!」司望拿出洗狗的力度,還沒把人制住,自己倒濺了一身的水,只好把衣服撂了自己也跳進去。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體重壓制,蘇白可算蜷在他懷裡消停了,目光渙散,伸手輕輕撫著司望側臉,惡人告狀道:「你嫌棄我。」
「沒有。」司望沒好氣。
「那你……」蘇白打了個酒嗝,難聞得要死,「還板著個臉。」
司望避開臉:「你喝太多酒了。」
「就是在嫌棄我。」蘇白拍了拍他側臉,手頹然放下,「不喜歡我喝酒,也不喜歡我抽菸,還不喜歡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
「抽菸喝酒對身體不好。」司望對上他的眼睛,理直氣壯,「你也沒把我介紹進你的朋友圈子。」
「我沒怎么喝,也沒怎麼抽,我都沒錢……」蘇白委屈起來,眼睛都濕漉漉的,「我也沒有可以分享私人生活的朋友,你如果想讓我同學知道,我明天上課就去說。」
「拉倒吧。」司望心裡提醒自己,這貨又在騙他,「信你就有鬼了。」
但醉鬼迷離又濕漉漉的眼睛並沒有躲開他,反而直勾勾地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為什麼不信我啊?我好喜歡你的。」
「你……喜歡我?」司望聽見自己冷笑出聲。
「喜歡。」蘇白傻愣愣地點頭,因為酒精的作用話都說不太利落,「非常,特別,喜歡。」
燈光曖昧,水汽迷離,司望承認自己在那個醉意搖晃的夜晚,和蘇白擠在那一人寬的浴缸里聽他嘀嘀咕咕地說胡話時,有想過跟他一起的地久天長。
所以後來司望將蘇白再次鄭重地介紹給室友,和隔壁宿舍玩得比較好的朋友。
甚至在爸媽打電話來催相親時,那句「我有男朋友」就湧上喉頭。
但蘇白對此沒有什麼表示,還會提醒他說:「別跟你爸媽說漏嘴,惹他們生氣。」
「我沒打算跟他們說。」於是司望賭氣回敬,說父親會氣得打擺子,母親會被誘發心臟病。
蘇白這貨沒心沒肺,還拍著胸膛慶幸說道:「幸好幸好,我及時提醒,沒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