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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5:01 作者: 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
「拿我的手機,就在你枕頭底下。」蘇白翻面過來,正好對上司望哭紅了的眼。
倆人不約而同地避開對方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咳嗽了兩聲。
都嗓子啞了。
司望低著腦袋把手機給蘇白推過去,邊說「我去找找我手機」邊起身,但爬了兩下沒爬起來。
「消停點兒。」蘇白一手按住他胳膊,一手在手機屏幕上打哆嗦,眼見著快哆嗦出殘影兒,無奈只得放棄自己點餐,把手機交給同樣肌無力但好歹不哆嗦的司望。
「點份餃子,白菜豬肉餡兒的。」蘇白習慣性指使道。
司望也聽話:「這店裡的餃子一份十個。」
蘇白沉默了會兒:「點三份吧。」
「那我點六份。」司望說,「我也要吃。」
學人精。
「我還以為你吃點兒麵包就對付過去了。」蘇白笑,他進門看到桌上碼放的麵包和水,心下便多少猜到司望打算怎麼度過他這無人幫助的易.感期。
剛上大學那會兒就是,甚至沒錢買抑.制.劑,光憑自己過剩的意志力硬撐。
結果就被蘇白逮住了。
「你怎麼老能找到我在哪兒?」司望問。
當時他也是這麼問的。
蘇白不假思索地答:「因為我長了嘴,會問人。」
當時他也是這麼答的。
只不過當時多出一句:「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和我一塊挨過易感期?」
因為當時需要這麼一句,不然蘇白沒法領司望去開.房。
這會兒是啥事都幹完了,難不成為表紀念還得提一句:「要不要跟我複合?」
別吧,這談戀愛是他提的,談分手是他提的,總得讓點主動權給司望。
至於司望……還抱著他胳膊嘴裡嘟囔:「餃子,餃子,餃子……」
已經餓到失去理智了。
蘇白本想說要不吃點麵包先墊墊,但話一出口卻變成:「我記得你易.感期不是這兩天。」
司望停下了念咒,就瞪著兔子眼瞅他,而後咽了咽唾沫:「餃子啥時候來?」
「大概還有半個鐘。」蘇白敷衍地看了眼手機,「別打岔,說你易.感期的事兒呢。」
「偶爾會不準時。」司望也敷衍道,甚至開始抱著他胳膊啃。
蘇白好心地沒把胳膊收回來,「這玩意兒還能不準時?」
「偶爾。」司望含糊道。
「餓了去啃麵包。」蘇白終於決定不慣著他。
司望含糊地答:「有餃子我還吃啥麵包?」
「餓死你算了。」蘇白放了狠話,奈何胳膊依舊收不回來。
收了兩次,都被人死死摟住,連啃帶咬。
「我這胳膊要廢了,你得報銷醫保。」蘇白說。
「嗯。」司望應了聲,乾脆又狠咬了兩口。
這廝一定是在報復,蘇白想。
報復他當年一走了之,也報復他闊別六年回來滿腦子只想著滾.床單。
嘖,說起來也賴他這些行為過於禽.獸。
這麼一想,蘇白也懶得反抗了,他屬實沒資格反抗。
啃吧啃吧,不夠我還給你熏成臘肉,到明年冬天繼續啃。
但他束手就啃,啃的人卻還不樂意。
「蘇白,我沒想跟你好。」司望給他又留了圈牙印,放的狠話和當年一模一樣。
一比一復刻當年劇情沒啥意思,可蘇白也沒想出更好的應對台詞,只能老話重提道:「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睡。」
「你現在有錢買抑制劑。」司望抬了下眼皮。
「就當是我賠罪外加答謝。」蘇白說,很輕巧地。
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怕冷場似的又自顧自補充:「誰讓你目前單身,易感期還不規律。」
司望笑了聲,倒也沒說別的:「我先起來,外賣應該要到了。」
其實司望想說,你去調查過我。
蘇白一定去調查過他。
不然上哪兒知道他聯繫方式,又上哪兒知道他目前單身。
連帶那天他倆能遇見,司望都開始懷疑是否是蘇白的刻意等待。
不過蘇白說他目前被母校聘用為講師,那到學校附近的小酒館逛也正常。
只是司望仍然覺得哪哪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他沒想到蘇白會回國,也沒想到蘇白回國後會在L市定居。
更沒想到他能和蘇白那麼輕易地再見面。
按照常理,要麼死生不再相見,要麼歷盡磨難終得一見,咋到他們這裡就輕易得仿佛那六年根本沒存在過?
重逢那天,司望直到被蘇白上了,才緩緩清醒:這趴他身上連啃帶咬的可不就是他前男友嗎?
才過兩周又被上了,這頻率說不上高,那也肯定算得上是他禁.欲六年的峰值。
大有種上山吃素多年,一朝還俗後暴飲暴食的意味。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玩意兒不傷胃。
傷腎而已。
所以司望這次並沒有答應那直白的「想跟你睡」的邀約,蘇白又沒他身上這病,且眼下肯定買得起抑.製劑。
不買抑制劑,談個戀愛也行。
H大帥氣的青年單身男講師,不光在同齡的相親市場占優勢,可能還能吸引一部分年輕學生的仰慕。
反正比他這終身沒法標記人的要有價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