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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5:01 作者: 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
等門「嘎吱」一聲被擰開,門外可算消停,一隻烏毛的人形獅子堵他眼前,不由分說地將他整個人摟了往屋裡推搡,順帶拿後腳跟踢關了門。
司望條件反射地試圖掙扎,被人掐了脖頸,咬上了那塊已經麻木的腺體。
力度過重,饒是他的腺體被切割掉一半,此時仍敏感得像是含苞的梅花蕾,經此刺激顫抖地吐露出絲縷芬芳。
外來的雪的氣息,從腺體不緊不慢地滲入骨髓。
恰如此時烏毛獅子的不緊不慢,梨渦帶笑:「你要再不開門,我就得把保安招來了。」
蘇白很後悔沒在路上就把大衣外套給撂下,這會兒脫起來怪費勁兒。
而司望被情.欲支配後人也變傻了不少,就懟著他領子薅半天連拉鏈都沒扯下來。
「肉遞到嘴邊連張嘴都不會。」蘇白半真不假地抱怨了句,隨即緊扣住那在他身上最亂的爪子,封住了那微微張合喚著他名字的嘴。
不甚走心地荒唐了一場。
蘇白伏在司望身上喘氣,心裡暗罵冤家,他這一路不帶停地奔波上千里,到地方還沒歇一會兒,就和人摟著抱著胡啃亂滾一氣,沒猝死都算他身體不錯。
好在司望這廝吃飽喝足後睡相乖巧,不然蘇白非得發點兒事後火,把他一腳給踹下床去。
當然,也是他自個兒千里送.炮,人司望可沒要求。
回去肯定又得挨系主任一頓罵,還可能扣幾百塊工資……他這機票錢也沒法報銷。
再有,這被子棉花都冒出來了,應該不是他抓脫線的吧,他又沒留指甲。
蘇白深吸一口氣,不肯浪費掉這周遭絲縷的臘梅香,而後抬手,清脆地在司望的臀肌上拍出了響。
對此,司望也只在睡夢中蹙一蹙眉,而後往他懷裡再鑽了鑽。
乖巧得讓蘇白都快產生負罪感了。
費錢費體力那就費去吧,古有為美人一笑擲千金,他沒有千金,就花點兒機票錢而已。
不過被褥損壞的賠償可算不到他頭上,他又沒留指甲!
至於司望的聯繫方式,蘇白在他出差的這兩周里,找到了他曾經本科時關係不錯的老師;一番攀談寒暄後,蘇白從老師那邊不動聲色地要來了。
只是沒想到那麼快發揮作用。
司望此人,說一不二,如果說好兩周後回,但兩周零一天還沒有影兒,那十有八.九就是出事兒了。
其實蘇白沒必要趕過來,當男友那會兒尚且有義務,但這都前男友了,基本算得上是做慈善。
他可沒那麼老好人,不過就是對前男友存了點兒心思。
或者可以解釋為欠了前男友人情。
得還。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耳邊又在自動播放那首感動死人不償命的兒歌,蘇白泄氣地翻了個身,試圖把自己打開成一個「大」字。
結果牽扯到他脆弱的腰肌,疼疼疼。
這也是跟司望上床除卻信息素刺激想要打架之外的又一不好之處,即是很容易兩敗俱傷——司望這廝不肯好好躺下做受。
當然,蘇白自己也不肯。
蘇白曾一度以為他哪天要死得死在司望手裡,要麼是和人鬥毆而死,要麼是和人滾床單過度精.盡.而亡。
不過這話聽起來有點浪漫,不是精.盡而亡那句,是「我要死就死在你手上」。
蘇白側過身,正好和司望面對面。
司望還摟著蘇白胳膊,沒因為他翻來滾去而撒開。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不離不棄。
蘇白被扒拉得胳膊發麻,但也沒捨得抽.出來。
這會兒還是白天,外邊兒天陰沉,不拉窗簾也不影響睡眠。
所以身旁這廝睡得很沉,稍微還打點兒小呼。
累著了。
蘇白不怎麼累,他就盯著身旁的人瞧:眼角生了皺紋,下巴還有胡茬,總體說來沒年輕那會兒好看。
老了,沒法子。
蘇白挑剔地打量了會兒,然後吻在司望嘴唇。
嘶,胡茬扎嘴。
第5章 5.0
蘇白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睡過去的,但知道自己是被司望一口啃上腺體咬醒的。
個狗東西,牙口挺厲害。
他疼得渾身發抖,但沒能把司望給推開,有溫熱的水滴沿著他脊線向下滑。
司望哭了。
因為易.感.期,分外脆弱敏感。
只是哪怕到了這程度,司望仍然咬牙一聲不吭。
「我可以轉過來嗎?」蘇白問。
又被咬了口,行吧,不可以。
這廝掉眼淚的時候不喜歡被人看見,如果「不幸」被蘇白壓制在身下,便會悶悶地把臉埋在枕頭裡,哪怕快被悶死也不願轉過來透氣。
固執,彆扭,操……又硬邦邦的傢伙。
蘇白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快被司望搞死的錯覺,可能因為眼下他還沒怎麼吃飯。
只在飛機上吃了兩口航班特供的麵條。
拌了些海鮮醬,撒上青豆和玉米粒兒,不中不洋的口感。
除了咸之外,沒別的味道。
難吃。
但蘇白這會兒又後悔沒多吃幾口,這會兒身體被掏空,眼前都開始冒金星兒。
等身後的動作停了,他整個人說話都開始打擺子:「我想我得點個外賣。」
這會兒司望終於出了聲:「我先找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