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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7:09 作者: 磨叨叨石
    「唔……」

    他低頭咬住時松的薄唇,舔舐著,隨即愈發兇猛。

    舌尖泛起的酥麻意流遍全身,唇齒儘是酒氣,卻並不討人厭。

    他不知道那個吻持續了多久,直到時松喘不上氣,他才停了下來。

    他們都怔怔地看著彼此。

    柏秋行倏然起身,疾步出了門。

    瘋了,當真是瘋了。

    時松醉了,自己也跟著醉糊塗了。

    醉漢的話,幾分可信?

    第二天,時松睡了個半上午才醒過來。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痛欲裂,腦子裡塞了個秤砣那麼沉重,而且嗓子也啞了。

    時松坐著緩了好半天,起身倒了杯水。

    他昨晚怎麼回來的?好像是回了三更冬又喝了一壺,然後柏秋行把他扶進屋的?然後呢?

    「嘶——」杯子碰到嘴唇的破口子,時松突然吃痛。他奇道,怎麼磕的?

    他記起一點零碎片段,他好像,讓柏秋行給自己脫鞋。然後呢?然後讓柏秋行給自己蓋被子,說了柏秋行好壞參半的話,再然後自己說……

    「!」時松腦海里閃過昨晚的畫面,驚然蹦起,「我*?」

    「我特麼幹什麼了???」時松感覺自己魂要沒了,他又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口子,恨不得死在原地。

    他心裡一個勁兒地嚎著——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會強吻他了吧?他沒揍我?還是說我自己咬的?我為什麼又想親他?單純耍酒瘋?難不成我真對他心思不純?還是其實就是預謀已久沒把持住?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烈酒害人啊!

    他想一頭撞死。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想,能不能再穿一遍書,離開這個美麗和諧的世界。

    時松好半天才接受了他可能強吻了柏秋行這個事實,不然為什麼睡到日上三竿了柏秋行也沒來叫自己。

    雖然後面還有些沒想起來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就他記得的這些,足夠讓他把下輩子的臉丟完了。

    他焦灼地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好幾圈,十分悔恨地「嘖」了一聲,又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

    最後他決定,安心裝斷片。

    只希望柏秋行不要提起昨晚的事來,不然面上藏不住,以後還怎麼相處?

    時松調整了心緒儀態,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出了屋子。

    彼時柏秋行正在書房處理著昨天的一堆事,見他來了手上的動作不自抑地頓了頓,他想知道時松清醒時的態度如何。

    時松見他沒有理自己,還以為因為昨天那荒唐事惹的禍,於是先發制人道:「大人,昨天——」

    柏秋行猝然抬頭看著他。

    時松被他的眼神盯著心裡發毛,生怕把自己吃了,他硬著頭皮道:「大人昨天不是和阿龜去見羅大人了嗎?最後成了嗎?」

    「差不多。」柏秋行見他沒有要提起那件事的意思,神色猶豫,「昨天晚上……」

    時松豁然開口打斷:「啊,昨晚沒把住分寸喝太多了。是大人送我回房的?多謝大人了,沒給大人吐一身吧?」

    柏秋行默了良久,最後只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昨天說的那些話,今天再也問不出口。

    其實柏秋行設想過很多種方法來面對今天會有的很多種情況,不過真見了時松這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裡倒是空落落的。

    他自己也很矛盾的,既希望時松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又覺得他還是忘了的好。

    畢竟那一番話,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萬一是時松的醉酒胡話,再加上昨天還對人家做了那樣的事情,今天場面該鬧得多難堪。

    時松見他那副沉悶模樣,心想著,完了,不會真生氣了吧?既然我都沒提了,要不然你也把那件事給忘了?難道說,他覺得我不負責?!那我該怎麼負責……

    時松還游離在自己的思緒里,正想要說些什麼打破沉默時,馬總管便來了。

    「太師情況好些了,太醫也撤回宮了。」

    柏秋行點點頭,將手裡的紙貼遞給他,囑咐道:「照著上面買,著人送去太師府。」

    時松看得稀里糊塗,難不成跟昨天那些朝臣匆忙入宮有關?

    等馬總管領命出去後,時松才開口:「范太師怎麼了?」

    柏秋行嘆了口氣,擱筆揉了揉眼睛,將心思放到昨天未與他講的正事上:「南疆發兵,蠻子打過來了。」

    第64章

    昨天的御書房,簡直比趙褚兩家的喜宴還熱鬧。

    「那些蠻子太猖狂了吧!」

    「暉城淪陷,蔡老將軍也戰死……」

    「是啊!群龍無首,怎麼搞?」

    ……

    蕭予寄頗為頭疼,往下摔了本奏摺,怒道:「想不出辦法就閉嘴!惑亂人心的東西!」

    底下一片登時無聲。

    蕭予寄將目光落到孟慶鐘身上:「孟愛卿怎麼看?」

    孟慶鍾平時不顯山露水,此時倒是看得透徹:「將不可無帥,蔡老已死,現在暉城只有兩個副將鎮著,重要的是,得有個領兵者。」

    魏遠站出身來:「末將願領一支——」

    「不可!」彭祥斷然否決,「魏將軍原鎮蒼平一帶,現在北夏也不安分,北邊可不能沒有將軍守著。」

    蕭予寄仍在火頭上:「那依你之見,誰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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