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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3:50 作者: 疏散銀河
    終於席年讓他喘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又被按回雪白的床上,長發散開。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些會成為你的困擾。」席年把頭埋在他胸膛,身體有些顫抖,心裡自責得要死了。

    席年眉頭深皺著,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你不是廢物,你也不是無能,你是很優秀的藝術家。你的畫充滿靈氣,你的人也充滿靈氣。你不論站在哪裡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要不然席年光輝燦爛的世界裡,也不會只看得到你了。」

    「騙人……騙人是小狗!」紀仰。

    「沒有騙人,」席年親吻他的額頭,「我有兩個世界,一個世界是外人看到的那樣光輝燦爛,另一個世界是只有你看到的那樣黑暗可怕。別人只想站在光里,可只有你願意來照亮我黑暗可怕的地方。所以不是你需要努力配得上我,而是我需要努力讓你願意來我的世界。明白了嗎,仰寶?」

    紀仰迷迷瞪瞪地看著他,或許是因為酒精使他反應變慢,所以要緩很久才能明白一點點。

    「你又在忽悠我了,你最會耍這些花招了。」紀仰說。

    席年輕啄他嘴唇:「誰騙你誰是小狗。」

    紀仰張開雙腿一下子夾住席年的腰。

    席年一怔。只聽紀仰忽然沒來頭地說了一句:「想要。」

    「什麼?」席年。

    紀仰直視他的眼睛,又說了一遍:「我想要。」

    「要什麼?」席年。

    紀仰濃眉一皺,氣性一下子就上來了。正要發作,就見席年拿出手機,點開錄音,開始錄音。

    席年問:「你再說一遍你想要什麼?」

    紀仰衝著他吼:「要你干.死我!!!」

    錄音結束。

    席年滿意地把手機扔到一邊,很好,證據有了,明天紀仰酒醒了找他算帳也好有證據為自己辯駁。

    他伸手拉起被子然後抱著人滾了一圈,雪白的被子緊緊包裹著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哼哧哼哧勤奮更新

    第47章 【私奔?】

    次日。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一縷光打在紀仰臉上。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但隨即又閉上,抬手遮住眼睛才重新睜開。

    想要翻個身,卻突然覺得渾身酸痛。猛地清醒了,看到身上穿著白色的寬大睡袍,一看就是其他男人的。掀開領口一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糟糕!

    他昨晚喝醉了,難道是跟人一.夜.情了?

    靠!

    為什麼他總是被.操的那個?

    為什麼他喝醉了不去操別人?

    莫晉那幾個傻逼也不知道送他回家!就這麼放心他一個大美人自己回家嗎?!

    紀仰殺人的心都有了。忽然腦中想起一個片段,寇敬一好像說跟他做炮.友,睡了以後還是好兄弟。

    難道……是跟寇敬一那個渣攻睡了?

    紀仰嚇得人都傻了,艱難地翻過身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卻發現身旁沒有人。

    掃了一圈房間,發現這裡不是酒店,而是高層住宅。而且從裝修上來看,應該是有錢人。

    難道被人拐進家裡來了?

    不會把他囚禁在這裡天天操吧?

    紀仰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揪緊了床單,恨得咬牙切齒。腦補了一下變.態狂是怎麼把他拐進家xxoo的。

    救命吶!!!

    紀仰拿過自己的手機,先是看到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再是看到未接來電全是紀弘量的。

    三十個未接來電,手機都快打爆了。可想而知紀弘量發了多大的火。

    估計是因為昨天曠工的事情。媽耶,今天也曠工了?

    紀弘量一定覺得他要造反。回家少不了要挨一頓抽。

    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乾脆不回家了,離家出走吧。

    紀仰撐著床起來,想要去洗澡,卻發現身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還有……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氣。而且,床上也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紀仰腦中轟地一聲炸裂開來。

    下一秒,臥室門被打開。只見席年穿著灰色的家居服,外面穿著白色的圍裙,一手扶著門把手,站在門口,微笑著說:「剛好飯做好了,出來吃吧。」

    他整個人溫柔無比,像個在家寵老婆的人夫一樣。

    紀仰懵逼地一動不動。看到席年脖子上非常清晰明顯的抓痕,登時腦海中白光一閃,昨晚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飛速在腦海里播放。臉色由白到紅,由紅到綠,再由綠到紅。像變臉一樣給席年秀了一波。

    有一剎那,紀仰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不太愉快的夢——夢裡年叔叔突然變成了海城非常牛逼的大佬,有錢有勢有人脈,站在權勢頂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他紀仰耍得團團轉。

    而醒來看到席年還是那個席年,是早上起來會給他做飯,穿著圍裙叫他起床吃飯的席年。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席年。

    但是紀仰很快就清醒了,那不是夢,那就是真實的。

    而現在的情景,才更像夢。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像這樣溫情過了。

    這一瞬間紀仰甚至有些慶幸,和他一.夜.情的不是別人,而是席年。

    紀仰緩緩地把頭埋進被子裡,悶聲悶氣地說:「我不餓,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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