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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3:50 作者: 疏散銀河
    這一腳的力度絕對有技巧,否則也不會一腳就把人踢得爬不起來。

    其他幾個肌肉猛嚇得臉都白了,畏懼地看向席年,還沒開口辯解就被挨個撂倒。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哎呦呻.吟。

    紀仰忍住沒笑出聲,站起來靠到席年身側,委屈巴巴地說:「教練,他們說我勾引你,我沒有啊,冤枉啊……」

    說著雙手就不老實了,一隻手勾住席年的肩,一隻手勾住席年的手臂,姿態親昵,但又一副弱小的感覺。

    「你……綠茶吊」黑色短褲肌肉猛0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把臉都憋紅了,又急又氣。頭一遭受這氣。那表情恨不得咬死紀仰。偏偏紀仰還用眼神挑釁他。

    忽然席年發話了:「滾。」

    幾個肌肉猛0忍著疼痛齜牙咧嘴狼狽地跑了。

    紀仰鬆開席年,說:「教練,你這樣欺負他們,會不會下次找機會報復我們啊?」

    「會。」

    「啊?!真的?」

    「假的。」席年。

    紀仰:「年叔叔你現在學壞了啊,開始嚇唬我了。」

    「所以你要趕緊鍛鍊好身體,學好跆拳道,以後才不怕他們。」席年。

    「好累哦,我不想學,我想年叔叔保護我。」紀仰。

    「我又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你始終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於我的某個物件。我不希望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別人欺負。」末了席年還加了一句,「你爸也不希望。」

    紀仰一愣,隨後嘟囔道:「幹嘛動不動就把我爸搬出來說話。」

    ·

    之後席年手把手教紀仰正確的健身運動。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席年放手讓紀仰自己練。他走到後邊去喝了一口礦泉水,隨後拿出手機準備拍一張給紀弘量看看,他那體力差的兒子正在鍛鍊身體,多少都會有點欣慰吧。

    鏡頭對準紀仰的背影,席年看著手機鏡頭裡紀仰大汗淋漓,汗水滲透了薄薄的布料,隱隱透出淡淡的膚色。明明距離比較遠,卻好像隱隱聞到了一股水蜜桃的香甜。

    拍下第一張,怪只怪手機像素太好,拍出了細節,而且還給人一種誘人的錯覺。

    席年不得不ps了一下做模糊處理,然後再把修過的圖片發到紀弘量微信。說:乾爹,小仰在鍛鍊身體。

    過了幾分鐘後紀弘量忙裡偷閒回復他:我眼睛沒毛病吧,這是我兒子?

    席年:是他。

    紀弘量:他竟然在鍛鍊身體?!!!他這是怎麼了,變化這麼大。從小到大老子就沒見他鍛鍊身體過,每次軍訓都是我給他找藉口請的假。

    席年:我就是跟他說了健身的好處,然後一起約出來健身。

    紀弘量:哎呀還是你吹的迷魂風漂亮,乾爹真是太佩服你了,哎呦謝謝謝謝。把他交給你教育絕對是我做過最正確的事!

    席年:幫乾爹的忙是應該的。

    紀弘量:把人交給你,我放心。你想怎麼教育他,就怎麼教育他。他不聽話就批評他,別礙著我的面子慣著他。

    席年:知道了乾爹,我有分寸。

    聊天結束,紀弘量貴人事多,急匆匆說了幾句又去跟人談生意去了。

    恰好此時紀仰也做完最後一個仰臥起坐,他一臉累覺不愛地站起來,眼神里含著一絲幽怨,說:「我在這累死累活地鍛鍊,你倒好,優哉游哉地跟人聊天,是哪個漂亮男生嘛,有我好看嗎?」

    席年有些無語,拿過一條乾淨的帕子遞給紀仰擦汗,說:「一個朋友而已。」

    「哼,不練了,累死小爺我了。」紀仰擦著汗往沐浴室里走。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要我半條命吶,下次再也不來了,打死就打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說是吧?」

    他在跟一架跑步機說話。

    席年:「……」

    ·

    紀仰在單間淋浴室里脫下衣服開始洗澡,忽然門被敲了敲,聽見席年說:「我想和你一起洗。」

    「幹嘛?」紀仰。

    席年:「實不相瞞,我害怕一個人洗澡。」

    紀仰哭笑不得:「什麼玩意,你這又是什麼臭毛病?」

    席年:「讓我進來跟你說。」

    紀仰猶豫了幾秒後打開了門,席年裹著一條浴巾一下子就擠了進來。這下不足三平方的淋浴室站了兩個一米八以上的高大男人,顯得特別侷促狹窄,仿佛空氣都稀薄了幾分,熱度也無形中上升了幾度。

    「說吧,為什麼怕一個人洗澡,你長這麼大難道沒有一個人洗澡過?」紀仰站在花灑下,水流溫柔地沖刷著他的身體。

    席年:「你不覺得脫了衣服就好像脫了保護殼一樣麼,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甚至獨孤,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心裡會恐慌。每次洗澡都很匆忙,感受不到洗澡的快樂。」

    紀仰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大叔真是什麼毛病都有,洗個澡都能說出花兒來。

    他蔫壞地笑道:「那以後我陪你一起洗啊,害怕就抱住我,你就想像全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席年靜靜看著他。

    紀仰又說:「讓你感受洗澡的快樂,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假男朋友嘛。」他挑了一下眉,像是在調戲。

    席年在思索他這句話又是在開火車還是認真的。畢竟紀仰是很討厭男人的汗黏在他身上的。

    「那你抱我一下。」席年試探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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