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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3:50 作者: 疏散銀河
許是酒吧的燈光曖昧,紀仰那張精緻得雌雄莫辨的漂亮臉龐染上一抹妖冶,眼神都朦朧了起來,越發地多情撩人。
席年:「原來如此。」
紀仰忽然湊近他,認真地盯著他看:「不是吧,你還真信,我隨口編的,哈哈哈哈你也太好騙了吧。」
席年面不改色:「師父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行了不逗你了,想喝什麼點吧,我請客。」紀仰讓調酒師把酒水單拿來。
席年沒有接單子,看都沒看一眼就推到紀仰面前,說:「我沒來過酒吧,也沒喝過酒吧的酒,師父你幫我點吧。」
調酒師和紀仰都愣了。然後互相對視一眼,仿佛很驚訝。
紀仰心裡玩心大起,想給這老實巴交的老男人來點刺激的,於是點了個度數比較高的舌蘭,騙席年說,這度數比較低,喝十杯都不會醉。
隨後拿出手機在「歡天喜地七公子」群里@五公子:怎麼樣,是不是特老實?感覺特好玩?
五公子就是這位調酒師,叫薛償,是小開圈兒里比較會玩的那類公子哥,也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完全不是當繼承人的料。三年前把這個老街區的房子買下來,直接裝修成了酒吧,一到晚上就門庭若市,從凌晨嗨到第二天早上。
薛償@七公子:你管這叫老實?特麼的長得這麼招人。而且這氣質看上去真不賴啊,有那種豪門范兒。
紀仰@五公子:你該看眼科了,他就是一個窮得叮噹響的武術老師,什麼豪門范兒。我家這麼有錢,怎麼沒見你說我有豪門范兒啊。
薛償@七公子:你有敗家子范兒。
紀仰抬眸白了薛償一眼,沒回復他了。在薛償調酒的時候,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不知道憋什麼壞水呢。來之前就說好了,要裝作不認識。
兩杯酒調好了推到紀仰和席年面前。雖然紀仰點的兩杯都是龍舌蘭,但是只有席年那杯是真的,紀仰這杯是果汁偽裝的。
紀仰單手支著腦袋慵懶得像一隻沒骨頭的貓一樣,看著席年說:「嘗嘗吧。」
席年喝了一口後說:「不好喝。」
紀仰笑了,誘哄著:「多喝幾口就好喝了。」
然後席年被半推半就地喝了大半杯。紀仰一雙多情的眼眸彎出了月牙的弧度,又媚又妖,像個男狐狸精。他按著席年的寬肩,俯身過去偏頭在他耳邊說:「乖徒弟,感覺怎麼樣?」
席年沒說話,下一秒他身體往前傾,及時被紀仰接住了。然後他的雙手就順勢抱住了紀仰。這麼一抱才發現紀仰雖然看上去瘦,但是手感很好,雖然沒有硬實的肌肉,但有舞蹈生那種緊緻的肌理。而且紀仰整個人都比他小了一圈,抱著就像舒服的支架一樣。頭髮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醉了?這酒度數很低的,徒弟你酒量不行啊,師父好為難哦。」紀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笑得一臉得逞。他扶著席年弄到吧檯上趴著。
薛償笑著說:「一杯倒啊,中看不中用。」
紀仰站在席年身側也趴在吧檯上,問:「喂,真醉了?醒醒,你家著火啦!」
席年微微睜開眼,朦朦朧朧地看著他,好像已經醉得意識不清。
紀仰見他這模樣,又開始心痒痒了。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戳他癢點呢,明明是一個無性戀,卻偏偏自帶性張力。
「席年,你真沒談過戀愛?」紀仰問。
薛償忽然皺眉問紀仰:「你說他叫什麼,席年?」
「對啊,怎麼了?」紀仰。
薛償抬起眼回想了一下:「之前我爸去投標的那個集團總裁也叫席年。」
紀仰嘁了一聲:「這世上同名同姓的海了去了。你看你這慫樣,怕什麼啊。」
薛償疑惑地看了一眼席年,問紀仰:「你在哪兒找的他啊,路邊的野花不要隨便采,小心掉坑裡去了。」
「就你想得多,咸吃蘿蔔淡操心。」紀仰不以為意。
薛償:「你不會是真看上他了吧,不怕被你爸亂棍打死啊。」
「我怎麼可能看上他。他是無性戀者對他感興趣罷了。」紀仰看了眼席年,確定他意識不清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可是……」
就在薛償還要繼續勸紀仰別玩野花時,席年忽然抱住紀仰,也就打斷了薛償的話頭。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性感,難受地說:「脹。」
脹?
什麼脹?
紀仰疑惑地看向薛償。後者想了想,說:「不會是想尿吧?」
「趕緊給我搭把手送廁所去。」紀仰將席年的手臂撈過來搭在肩上,薛償扶著席年高大的身軀。
這個酒吧的廁所不分男女,裡面都是一個一個隔間。紀仰本想把人送進廁所里就走。但是看到席年醉成這樣,恐怕待會兒廁所沒上,人倒是睡死過去了。
最終還是決定留下看著席年上完廁所再走。
紀仰叉著腰歪頭看席年。然而三分鐘過去了,席年只是扶著馬桶蓋,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不是脹嗎,趕緊的呀。」紀仰催促。
席年聲音低沉:「我手軟。」
紀仰:「……」
「你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這雙金貴的手給你解褲子?」紀仰嫌棄地說。
「謝謝。」席年。
紀仰差點仰倒。算了算了,人是他帶來的,也是他騙著喝酒的,醉了也是他造成的。要是不給席年解褲子,失-禁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