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鬧事
2023-11-04 22:41:24 作者: 半棠雪
在城外的太醫等人已經等得焦躁,怎麼還不見人來把城門打開?
這布置柴禾都廢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想要將其撤走,哪有那麼簡單?
而且大批柴草堆放也是一個問題。
在城外的太醫原本想讓守城兵再派個人去通稟一聲。
這個時候一個婦人卻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她手中拄著拐杖,對太醫等人說:「你們別忙活了。這太子下來沒幫忙遏制瘟疫,還要放火燒死那一批身染瘟疫之人,實在是暴虐無良啊!」
「什麼?放火燒人?」
院正忙抓住了婦人的手臂:「大嫂,你說的可是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我兒子得了瘟疫,就在裡面,出不來,他馬上也要被一同火化掉。」
說著,她眼淚汪汪流下來,悲傷的神情不似作假。
另外一人道:「院正大人,眼下該如何啊?這要是太子決定放火燒了他們,我們過來還有什麼用?」
院正沉默了片刻,道:「我們是皇上委以重任,派下來的,此刻皇上一定還不知道太子準備這樣做,他要是知道,肯定是不會允許的。」
「太子這樣做也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院正當即對著守城兵大喊:「快點開城門,我們要去阻止太子火燒疫民這樣暴虐的行為,你的親人也一定有在裡面的吧!你要是再不開城門,可就晚了。」
守城兵聽著樓下的喊聲,的確有所動搖。
是啊,疫情這麼嚴重,誰家誰戶沒有一兩個確診的?
眼下只有這朝廷派下來的太醫才有可能救他們的命。
他一咬牙,快步下樓,將城門打開。
院正帶著身後的太醫還有軍隊補給快速進了濱城,想要阻止這一場毫無人性的屠殺。
蕭祁元這邊讓人撤柴草,還沒撤乾淨了,人已經進來了。
院正看著一摞摞的柴草,心知那個婦人沒有說謊騙他。
蕭祁元還想粉飾太平。
他走到院正面前,看著他,看著他身後的千軍萬馬,微怒道:「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沒有本太子的命令就放人進來。」
跟來的守城兵縮了縮脖子。
院正道:「太子殿下莫惱,是臣等一直沒等到太子殿下的令,叫守城兵開門,我們想著太子一定是忙於抗疫,所以無暇顧及我們,這才請守城兵放我們進城,早點投入抗疫大軍,也好助太子一臂之力。」
看來這些老匹夫沒有起疑。
蕭祁元順勢而下:「當然是這樣了,本太子太忙了,你看本太子都瘦了幾圈。」
院正仔細打量了兩眼,「確實是瘦了。」
他微一彎腰,朝蕭祁元行禮:「太子勞苦功高,一心為民,實在是吾等楷模,學習的典範。」
蕭祁元略有些陰沉道:「好了,既然來了,就不要說這些追捧的話,趕緊投入和瘟疫的搏鬥中,早日研製出藥方。」
「是,臣等遵命。」
這沒辦法火燒那些身染瘟疫的人,也就沒辦法快速剿滅駐紮在災區附近的馬賊了。
蕭祁元有些不爽道:「本太子累了,先去休息會,院正,你治療瘟疫比本太子有經驗,就由你主持大局,統籌安排吧!」
「是,太子殿下。」
蕭祁元回主營帳休息,迎面就看到一個身量纖弱的姑娘,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
她端著一個碗,急匆匆跑過,卻被蕭祁元一把抓住。
「小美人,你去哪?」
「我夫君病了,我煎了藥,拿去拿給他喝?」
「染了瘟疫?」
「嗯。」
年輕的女人很著急要走。
蕭祁元眼中掠過一抹陰鷙,本來他心裡就窩著火,加上來到濱城一直忙碌,都沒碰過女人,現在一個皮膚白皙,我見猶憐的女人從他身邊經過,他怎麼把持得住?
「既然染了瘟疫,那他必死無疑。」
短時間內,就算太醫院的人來了,也不可能研製出藥方。
不由分說,他直接將年輕的女人拽進了自己休息的營帳。
沒多久,裡面傳出聲音。
「太子,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我是有夫君的人啊!」
「你夫君快死了,不如跟了本太子,本太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要啊……啊……啊……」
女人悽厲的叫喊聲不絕於耳,傳得周邊人都聽到了。
院正忍不住搖頭,沒想到太子如此荒唐,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做那種事。
完事後,蕭祁元一臉饜足,慢條斯理地開始穿衣服,整理頭髮。
這年輕的女人滿身是傷痕,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她慢慢地用外衣將自己裹緊。
蕭祁元掃了她一眼,看見她一副受了屈辱的死人臉,不悅地勾起唇:「你一介賤民能服侍本太子是你的福氣,有必要哭哭啼啼?只要你接下來肯好好服侍本太子,待本太子班師回朝,就帶你去京城。榮華富貴迷人眼,你再想不起你那寒酸夫君了。」
說罷,他伸手一撩營帳,走了出去。
年輕的女人穿好衣服,重新去煎了一碗藥給她的丈夫。
可是她丈夫一看到她額頭還有臉上的傷,便想到了什麼般,伸手扯了一下她的領子。
看見她脖子上都是情事留下的痕跡,他怒不可遏,憤怒將她手中藥碗打翻。
「你這個髒女人,我不喝你給我煎的藥,滾。」
他滿眼怒恨,罵咧道:「下賤的女人,你以為我快不行了,就跟別人好上了是吧,那我也不要你假惺惺來照顧我了,快滾。」
年輕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拉下了臉上用來遮擋病菌的面罩:「你說的對,你不需要我假惺惺的伺候和照料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碗藥我擱在這裡,你愛喝不喝。」
年輕的女人放下藥碗就走了。
她重新回到太子的營帳,守衛看見這是剛才被太子寵幸過的女人,所以也沒有阻攔她進去。
年輕的女人在床上滾了兩圈,又往蕭祁元喝的茶壺裡吐了兩口唾罵,隨後發出癲狂的笑聲,又掀開帘子出了營帳。
可沒有人敢去管她的事。
年輕的女人來到搭建的一排營帳的後面,對著一棵粗壯的大樹,解下了束腰帶子,扔到樹枝上,打了個結,把自己的腦袋放進去,直接自縊了。
蕭祁元在外面溜達一圈後回到營帳,發現年輕的女人不在。
他壓根不在乎她怎樣,她若肯留下,就繼續侍奉他,要是不肯留下,他就當一日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