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試

  賀學兵這話一落，夏曉微微一笑，心底也莫名地鬆了口氣，她也是想十年八年後再考慮終身大事，現在自己還是太小。

  她確實看賀學兵很順眼，但想到李勝美，夏曉也邁不出主動的步伐，重活一世她想過的舒心一些。

  高稼興在一旁默默道：「你媽說的那董知青看起來確實不錯，好女孩要趁早訂下來，不然被別人娶走了。」說著還拍了拍賀學兵的肩膀，一個眼神都沒給夏曉。

  看到高稼興這樣，夏曉心裡咬牙，怎麼覺得高稼興跟她做對似的，而且這話什麼意思，她就不是好女孩？

  夏曉這回也鑽牛角尖了，感覺好像全村人都嫌棄她似的，雖然她也沒有想過以後的婚嫁問題，沒有想過以後要嫁在村里，嫁給誰。

  可這樣被人嫌棄的感覺真不好，夏曉轉身走人，她不想因為這些人的話影響了心情，她也不靠他們的看法而活。

  「你看上她？」夏曉一走，賀學兵問著高稼興。

  「怎麼可能。」高稼興反駁道，「誰會看上個小學生，又沒毛病。」

  「聽我媽說，你救了夏知青，你媽很喜歡夏知青很照顧她，想討給你作媳婦呢。」

  賀學兵話一落，高稼興白了他一眼，「你媽的話也能信，不過你媽心眼挺小的，就因為我媽照顧夏曉，她就老針對夏曉，跟夏曉過不去，一把年紀了，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你媽也好意思。」

  「我媽心眼不壞，人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也改不了。」

  「還不是你爸慣的。」高稼興嘟嚷一聲，「要是你媽有壞心眼，你以為我還會坐在這裡跟你說話。」李勝美要真有壞心眼，第一個對付的肯定是鄭向紅，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賀學兵笑了笑，朝著高稼興挑眉道：「我爸可是你表舅公，大外甥。」

  「滾你的，誰是你大外甥，別以為你穿著軍裝，我就不敢揍你。」高稼興瞪眼。

  「我怎麼也是在部隊訓練一年了，誰輸誰贏還難說。」

  「那就試試看。」高稼興話一落，一個橫掃腿就踢了過去。

  賀學兵一閃，兩人就交起手來了。

  「唉，你真不進部隊啦？」賀學兵邊和高稼興交手邊問著。

  高稼興沒有回答，而是回了賀學兵一記重拳。

  「不能打臉，你壞了規矩。」賀學兵忙反擊著。

  這一打，可把看年會表演的人都給吸引過來了，特別是男青年還有小子們可喜歡了，一邊叫喊著，喝彩著。

  沒有走遠的夏曉也回頭看到了，卻並沒有再過來，而是遠遠在一邊。她不認為兩人會真的打架，今天也看出來了，雖然李勝美和鄭向紅不對付，但兩家的孩子還是走的很近的。

  賀學剛和高稼植關係好，賀學兵和高稼興的關係也好，也是鄭向紅攔著不讓兩個孩子去當兵，不然這會說不定這四人都在部隊裡混了。

  賀學剛和高稼興看著賀學兵和高稼興打起來了，便過來勸架，這個時候年會都沒法開了。

  不想高稼興就是存了比試的心，連賀學剛一起揍，想當然，兩對兄弟就這樣打起來了。

  李勝美尖叫著，衝著走出來的鄭向紅道：「你不快去攔著你的兒子，大過年的，跟兩個表舅打架沒大沒小，打軍人可是要犯罪的。」

  「李勝美，你至於嗎，不就是比試比試，你叫的跟個母雞下蛋似的，難聽死了。」鄭向紅翻了白眼，雖然也想衝過去棒揍兒子一頓，可這個時候在李勝美的面前，鄭向紅可不示弱。

  「你不心疼你兒子，我心疼我兒子，他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兒子也夠不省心的，成天只知道打架鬧事，也怪不得阿嬸不待見，你看你把兩個兒子教成什麼樣了。」

  李勝美把高老太拿出來，也是有壓鄭向紅的意思，而高老太就坐在不遠處，這會就皺眉了，卻不願意跟鄭向紅說話，反而讓人去找隊長高國強過來。

  鄭向紅也不氣，只是笑道：「以前他們就常打架，現在也不奇怪，學剛和學兵同去部隊一年了，稼植和稼興正好可以考驗一下學剛和學兵這一年來有沒有進步。」

  高國強這會和賀紅軍走了過來，和高國強不同，賀紅軍是柱了拐仗出來的。

  夏曉發現，賀紅軍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有些可怕。

  外表上，高國強確實比賀紅軍強很多，兩人都是當過兵的，賀紅軍看著比高國強大了十幾歲的樣子，但能當軍官，資曆本事自然不小，也確實是高國強不能比的。

  可在李勝美看來就不一樣，賀紅軍身份高，但在李勝美的眼裡丑啊。

  而高國強除了沒有當過軍官，在李勝美的眼裡哪方面都比賀紅軍好，這也是李勝美這麼多年來依舊不平衡的原因。

  儘管賀紅軍對李勝美有求必應，這麼多年都順著李勝美，卻也沒法消除李勝美心底的的不甘。一向要強好勝的她，就覺得賀紅軍的年齡大和貌丑，瘸腿並不是功勳章，她並不覺得自豪，反而覺得憑自已的年輕美貌卻要嫁給這樣的人，吃大虧了。

  賀紅軍也知道李勝美常跟鄭向紅過不去，不過李勝美也沒有什麼壞心，賀紅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聾作啞。

  鄭向紅雖是他表姐的女兒，可李勝美是他的妻，還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就衝著這一點，賀紅軍就已經把李勝美供起來了。

  村里人對賀紅軍還是很敬畏的，看到賀紅軍和高國強出來，都讓出一條路。

  李勝美對著賀紅軍道：「他爹，你還快叫他們住手。」

  賀紅軍擺手，「這群小子年輕氣盛，讓他們練練手也好，這挺好的事啊，你啊，也別大驚小怪的，這點都受不住，怎麼在部隊裡混出頭。」

  賀紅軍倒看的開，高國強也沒當一回事，進了部隊那是死命訓練的，戰場上那是真刀實打，槍炮彈藥的，練強了本事，生命受到的危險也少一分。

  賀紅軍和高國強都是在戰場裡拼出來的，沒人比他們更了解部隊辛苦的訓練和戰場的殘酷，所以這會看著幾個孩子打架，賀紅軍和高國強甚至找了板凳坐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