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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43:03 作者: 臨鶊
    但墨流雲並沒有歡欣鼓舞,反倒是愁眉不展。

    顧珉摸摸下巴,這說明事情這麼簡單。

    司法堂可能並不會秉公行事?

    想想滄瀾派的集市裡頭被滄瀾派高層掌控的樣子,而劉牧就是滄瀾派的高層之一,也就是說劉牧在滄瀾派絕對是有著自己的勢力所在,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將證據呈上去,反倒是可能會直接被打馬虎眼,證據會被收掉,就等於是瞎忙乎一通。

    顧珉分析著現狀。

    「如今墨流雲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本身的勢力所屬明面上是劉牧,可是劉牧暗地裡卻是想要對墨流雲不利的。」

    「勢單力薄的墨流雲絕對戰勝不了劉牧及其他身後所簇擁著的勢力團體。」

    「但若是能夠找到於劉牧素來有所糾紛的勢力團體,或是態度中立的第三方勢力,將這證據交於他們,不就能夠解開這個困局了嗎?」

    這還得問問墨流雲是否知道些什麼,畢竟是重生的,知道的信息更多一些。

    顧珉重新將視線轉向墨流雲的時候,發現他的眉目已經舒展開來了。

    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想到解開困局的辦法了?】

    顧珉的聲音在墨流雲的腦海中響起。

    墨流雲點點頭,「羅又長老能夠幫助我。」

    「羅又長老的首徒與黃雲是一起長大的。我可以拜託黃雲將證據交給羅又長老的首徒,再由羅又長老的首徒交給羅又長老。」

    因為先前在凶獸林救過黃雲的關係,黃雲一口答應下來。

    距離考核還剩下最後一日功夫的時候,羅又長老派人傳話說是要見墨流雲。

    第79章 修真重生(十九)

    山青峰, 羅又長老住處。

    羅又長老是個看上去極有風骨的老頭子,其本性極為清廉,速來不喜滄瀾派中奢靡之風與勢力黨員之爭。

    羅又長老的手上拿著那顆留影石, 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抬起頭看向新入門的弟子, 也是劉牧長老新收的親傳弟子。

    按照道理來說,劉牧長老在門派中風評極佳, 作為親傳弟子的墨流雲即使是遇上這種事情也應該是先找上自己的師尊才對,卻偏偏要拖關係一層層的將證據交付到他的手裡頭。

    墨流雲朝著羅又長老行了一禮, 羅又長老就讓墨流雲落座了。

    「說說緣由吧。」羅又長老說, 他以手催動真氣, 將留影石中留存的畫面展開,初級功法的內容在留影石的上空顯現。

    羅又看得出這初級功法中的蹊蹺。

    但只是剛剛入門的墨流雲又是如何看得出蹊蹺來的?他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而已。

    羅又長老雖說是本性清廉之人,但怎麼說都是在滄瀾派這個大染缸中穩居一個長老職銜之人,並不可能一上來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別的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

    墨流雲拱手,「其中蹊蹺我也是在練了一遍後真氣不順才發覺的。幸而我為了能夠多次翻閱功法而用留影石做了錄影。」

    羅又長老將手中留影石放於桌上, 他微撫鬍鬚問道:「這等事情, 為何不上報你自己的師尊反倒是找上了我呢?」

    羅又長老知道墨流雲與其師兄陳煜是有矛盾所在,廣場上之事他也是在場的。只是劉牧長老的做法並沒有偏頗之處, 怎麼說墨流雲也不至于越過自己的師尊直接找上羅又長老。

    羅又:「據我所知,劉牧長老此人並不會是偏頗之人,若是陳煜此人當真有這等心思, 劉牧長老自會清理門戶。」

    墨流云:「劉牧確是不偏頗, 但我並不知道陳煜師兄是否是遭人陷害還是確實有這番心思。若是遭人陷害, 也是能夠查出來, 若是確實有這番心思, 陳煜是為師尊首徒, 我並不能完全確認劉牧是否會為了自身名譽而委屈我原諒。」

    墨流云: 「那畢竟是要害我走火入魔的, 如若不是為了想著鞏固功法,我無知無覺的練了,到時候要被清理門戶的可是我。」

    墨流云:「在這門派中我是新入門的弟子,本是應該與師兄妹兄友弟恭,但師兄對我不知為何這般生嫌,實在不能踏錯一步了。」

    羅又聽此言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墨流雲的處境,「作為司法堂的主事,我會儘快查清事情原委,這篡改功法可是大罪。」

    ...

    夜,劉牧住所。

    陳煜跪在地上,劉牧坐在席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他氣質儒雅,嘴邊總是翹著抹淺淺的笑,渾身上下倒是有股書生氣。

    「你說墨流雲有一貌美表兄?」劉牧聽了陳煜的說辭,不免一笑,他可從沒有聽說過墨家倖存者中,還有除了墨流雲之外的人物。

    這表兄鐵定是假的,只是雖說是假的,但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劉牧的目光從書本中抬起,落到低著頭的陳煜身上,這陳煜談及墨流雲表兄的語氣,可不像談及墨流雲那般的咬牙切齒,反倒是...藏著些許其他的微妙小心思。

    陳煜:「懇請師尊為我奪得墨流雲表兄,我願為師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牧微微眯眼,「墨流雲表兄叫什麼名字?」

    談及這個問題,陳煜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口了。

    「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劉牧有些不可置信,雖說這天底下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著實讓他有些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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