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362】他媽來了4
2023-11-04 21:17:16 作者: 肥媽向善
哪裡知道孩子在這裡,見楚青曼沒說話,穆奶奶一臉洋洋得意:「你看,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證實了她自己都知道她的錯。」
忍無可忍了,穆蘇葉站起來。
哪怕那是他奶奶!
突然間,客廳里響起兩個字:
「夠了!」
穆奶奶飆得興奮的嗓音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於是,找著是誰說這話,一看是兒子說的,急紅了眼:「你是在幫她說話嗎?」
他在幫她說話?站在他媽面前對著他媽幫她說話?楚青曼沒有看向他,而是低下的視線望向了地上的倒影。
畢竟他是什麼心思,她一直捉摸不透,也早就放棄了去琢磨。
樓上的穆蘇葉和暖暖兄妹倆,兩雙小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爸爸:爸爸在為媽咪說話了耶!
「你爸這時候還蠻有男子氣概的。」蕭炎的小手搭在小死黨的肩頭上說,小眉毛飛一飛,見到這個情景為小死黨高興。
樓下的穆景南,雙手叉腰,對著自己紅眼的母親毫不留情:「你覺得你說的話有一點道理嗎?明明其他人都和你說了,你說的話一點道理都沒有。你是變成潑婦嗎?」
「我,我是你媽!」穆奶奶聽見兒子質疑她是潑婦罵街,當場拍著胸口大叫大罵,「我是你媽,你怎麼可以說我是潑婦?」
「我給你面鏡子照照,看看你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潑婦。」穆景南一邊說,一邊讓蕭峰和蘭姐去把房間裡的鏡子拿出來給那人照照自己的樣子。
鏡子找出來了,穆奶奶哪敢照,一照自己的樣子是原形畢露,於是推開了拿鏡子的蘭姐,照著罵:「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那個,穆先生也是——」蘭姐不知道怎麼接話了,說來都是她的主人她的上司嘛。
「你可以停止不講理了沒有?」穆景南對母親說。
「我怎麼不講理了?」穆奶奶對兒子繼續哇哇叫,「我是你媽,我怎麼不講理了!」
「是我媽就更得講理,不講理馬上給我滾出去!」
他生氣了。不僅僅是生氣,是憤怒了!
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憤怒。
像他一個平常斯文到極點的人,能突然說出這些話,相當於什麼可想而知。
楚青曼迅速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白皙如同桃花一般的美顏此時冰冷如霜,眼神更是冷到如同冰窖,完全不帶絲毫感情的。
一剎那,她感覺得到,那個他回來了。
他現在生氣的時候和以前一樣,一模一樣。只要真觸犯了他的原則和底線,他怒起來沒人能承受得住。至於,是誰惹得他生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不會管對方是誰,錯了就是錯了,錯了的後果他會讓對方如數承擔。
所以,他媽究竟是不是他親媽,連對於他這點都沒有比她清楚。
只看穆奶奶突然哭哭啼啼起來,想著軟化兒子生氣的心,說白了,兒子這樣沖她的憤怒和咆哮她也怕,怕死了,哭訴道:「我知道,都是她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讓你不惜一切帶蘇葉離家出走。景南,我是你媽,才是你最親的人,才是最愛你的人。你不要被這女人的謊言給欺騙了。她就是個狐狸精!」
她變成狐狸精了嗎?聽到他母親這個給她安上的新罪名,楚青曼感覺想笑,想仰天大笑。他媽給她安什麼罪名都好,唯獨柔柔弱弱的狐狸精和她楚青曼這個一拳揍扁男人鼻樑的「不良少女」完全搭不上邊。
貌似是已經聽見了她的笑聲,穆景南轉頭望向了樓梯口。
楚青曼趕緊收斂住上揚的嘴角邊,裝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和看見。本來就是,他媽之所以找她茬,給她安罪名,說來說去是他這個兒子表現不滿意,才栽贓嫁禍給她。
明白了她想的什麼以後,穆景南回頭,對著裝哭的母親說:「你回去吧。」
「你得跟我回去。」穆奶奶對兒子說。
「我能跟你回去嗎?你自己說了,你撒謊。我不知道你肚子裡還藏了多少謊話對著我和蘇葉。」穆景南道。
穆奶奶一個吸氣,連連擺手:「不不,我沒撒謊。景南,我哪怕撒謊都是為了你和蘇葉好的,你要知道,我是你媽,蘇葉是我孫子,我都是為了你們好的。」
「善意的謊言是嗎?你所謂的善意的謊言,就是讓蘇葉明明有媽,然後讓他在學校里被人欺負說是個沒媽的孩子。你還害了我女兒,我女兒在學校也被人欺負說是沒爸爸的孩子。這就是你這個奶奶所做出來的事情!」
兒子說的這些話,讓穆奶奶雙腳開始晃動。
爸爸說的真好,穆蘇葉愣怔怔的小眼睛望著自己爸爸。原來他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爸爸全知道的。
天,他爸太會深藏不露了。
粑粑,粑粑在幼兒園裡救了暖暖。暖暖聽粑粑的話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幼兒園裡的遭遇,水靈靈的小眼睛專注地看著粑粑高大的身影崇拜死了。
「你回去吧,好好想清楚自己的錯在哪裡,再來和我說話。」穆景南道,對母親下了正式的逐客令。
兒子要她反省自己的錯,穆奶奶一個血壓飆升,捂著心口:「我哪裡來的錯,我沒錯,我只是太想保護我兒子和我孫子了。錯的人是她,是她楚青曼!」
「她沒錯。」穆景南駁了對方這話。
扶著樓梯手的楚青曼,感覺自己腳跟有些站不穩,在聽見他這話的時候。
「兒子,你是準備選擇她不選我這個媽嗎?」穆奶奶站在兒子對面口口聲聲質問。
「我選的是對和錯。明顯,她是對的,你是錯的。」
只聽他這話出口以後,楚青曼低下的嘴角彎了彎:老樣子,他不會被任何人所左右,從某方面而言,沒人能撼動他內心裡的感情。
他媽不能,當然她一樣不能。
他母親想要的一個只聽母親話,把母親放在心口上甚至可以不講理的兒子,是不可能存在的,在他這人身上不可能存在。
在他這人心裡,永遠感情可以是多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