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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靈止，你……」

    那是靈止，或者說是不完整的靈止。

    杭睿清楚的記得，靈止散了自己的三魂六魄才布下太平陣，為什麼會有靈止的魂魄在這裡？

    「那時候在我身邊的靈，就是你吧。」靈止看著杭睿笑著問，「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原來……那不是幻覺！」杭睿忽然反應過來，靈止的意思是自己真的穿越了時空去到了過去？親身經歷了那些曾經，而不是幻覺而已？

    靈止看著長大了嘴的杭睿說：「雖然我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肯定遇見過你。」

    倒抽了一口氣的杭睿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是詭異，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相對而立，就像是照鏡子裡的人自己動了，那種恐怖的感覺讓杭睿腦子都凍起來，忘記了思考。

    「我……你……」杭睿想告訴他，自己是他的轉世，但這話杭睿卻說不出口，到最後也不過憋出兩個字。

    靈止的笑容溫和，像是冬天的暖陽，溫度剛好：「你想說，你是我？」

    杭睿點頭。

    「不，我們是不同的人。」靈止笑著搖頭，「我還在這裡，所以你的靈魂是你自己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杭睿問出口之後就後悔了，好像是在責怪靈止不該出現一樣，著急忙慌的補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

    平日裡懟薛哲的時候，杭睿覺得自己口齒還蠻伶俐的，怎麼到了靈止面前，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靈止看著臉頰紅彤彤的杭睿，笑著伸手指了指杭睿的心口，說：「我一直在這裡。」

    杭睿低下頭，看著靈止好看白淨的手指。

    「我？你在我的身體裡？」杭睿吃驚不小，捂著心口顫巍巍地問，「那我……我怎麼不知道？」

    靈止覺得逗杭睿還挺好玩的，不過眼下也不是逗他玩的時候，也不再賣關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現在你看到的不是我，只是我的一縷殘魄，也不是在你身體裡，而是在那些玉器里。」

    說到這裡杭睿就有些明白了，回想起那時候自己看到的情況，靈止用自己的三魂請來了神靈保佑，然後將自己的六魄鎖在了六個玉器上，所以自己吸收了那些玉器，等於就是收集了靈止的六魄？

    「按理來說，我是不可能醒得過來的。」靈止像是沒有看到杭睿的表情，接著說，「不然的話，這個世界就亂了套了。」

    「那你為什麼……」杭睿說了一半忽然覺得無所謂了，發生在他身上不合理的事情還少嗎？他都能跟一條龍談戀愛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靈止還是回答了杭睿想問的問題：「你還記得你忽然吐血的事嗎？」

    「當然記得！」

    回想起來，杭睿都覺得胸口憋悶，那種不受控制的血腥上涌，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的喉嚨很不舒服，那些濃稠的鮮血就像是糊在嗓子裡，讓他各種不舒服。

    「那是因為檮杌做的手腳。」靈止收起了笑容，「他在其中某一個玉器上面做了手腳，當那個玉器進入你身體裡之後就會吸收你的靈氣，對你造成傷害，日積月累，等到了一個特定的時間，就會對你造成反噬。」

    「原來是這麼回事！」

    杭睿回想起當初檮杌還是楊正軒的時候，曾帶著鹽水女神跟自己吃了一頓飯，那時候檮杌大方的把玉琥給了自己，當時應宸檢查過確實沒問題，才讓自己收下，誰想到居然是一副偽裝成無害的□□！

    「這個人，哦不，這個怪物，實在是太可惡了！」杭睿後悔剛剛怎麼不把他的兩隻眼睛都戳瞎！不過自己能做的太少了，不像靈止，一出手就能把檮杌呵退，想到這裡杭睿立刻對靈止說，「還是你厲害，檮杌都被你嚇跑了！」

    靈止搖了搖頭，說：「其實剛剛嚇退他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杭睿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沒看到他剛剛的樣子嗎？簡直恨不得一口吞了我，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杌，我現在一定又去地府報導了。」

    「這裡是我當年布下的陣，他如果真敢在這裡吞了你，那他也會永遠出不去。」靈止說，「我不過是不想你跟他玉石俱焚才不得已現身的。」

    杭睿聽完靈止這話，忽然很有底氣。

    難怪檮杌之前根本沒有入陣，每次都是開了陣就跑，原來是害怕被困在陣里。

    換句話說，檮杌根本就不敢在這裡對自己動手，而自己就像是增加了buff，毫無顧忌，如果能好好利用這一點，是不是就能把檮杌徹底解決呢？

    靈止不知道杭睿在想什麼，但既然醒了，那麼有個問題他就想問問：「雖然現在說這個不太合適，不過，你跟那條應龍是怎麼回事？」

    杭睿忽然一下就臉紅了，這種感覺很像是早戀被家長發現之後的那一瞬間。

    「你……你怎麼知道的？」杭睿想到了什麼瞬間臉更紅了，想起應宸曾經說過靈止的本性很是活潑，完全不是面對村民那端莊大方的模樣，就忍不住胡思亂想，開了口，聲音到時越來越小，「難道你平時……都在……」

    靈止以前是被身份給束縛了，現在只是殘魄而已，毫無顧忌釋放了天性，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說：「我只能在陣腳里醒過來，不過是上次剛醒過來，就看見他抱著你不放，所以好奇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