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對比

  地上天堂，雖是午夜，但是此刻依舊是人聲鼎沸。

  個個書生富少，行商富賈，更有些公門中人穿了便裝混跡在一眾歡場客之中，欣賞著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歌舞和服裝。

  舞台上，五個領舞正伴隨著激昂的音樂扭動著身軀，台上離她們不遠處的台邊已經又堆起了一小堆的紙花。

  在台下大廳中，有很多人在舞池中隨著音樂歡動者身軀，姑娘們靈巧的穿插在這些人中間，有時和客人一起跳一支貼面舞，有時又不失時機的從櫃檯上端起一杯酒殷勤的推銷給客人，更有甚者邀請客人開酒席共度春宵。

  她們早已經熟悉了地上天堂的制度，知道只要能推銷出去商品，那提成和地上天堂是對半分的。

  在地上天堂，這裡的每一杯酒，每一盤菜的價格和提成事先都已經給她們說了。在這裡，地上天堂的每一個員工根本就不需要老鴇的督促，自己就會全力去推銷商品。

  「老劉，現在才來啊。」從松竹館跑出來的劉姓公子剛進入地上天堂，馬上就有熟悉的聲音招呼他。

  「老馬啊，你也在這裡？」看到熟人，劉姓公子有點意外。

  「都來好幾天了，我給你說，這裡才真正是男人該來的地方，不矯情，有錢就是爺，看，王少他們也都來了。」那個叫老馬看到劉公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劉姓公子坐下四下掃視，果然看到在不遠處還有好幾個熟人正坐在那裡悠閒的喝酒。

  「不是我說你，我們這圈人裡面就你愛裝逼，逛個青樓還喜歡講究個情調。松竹館那種地方我們都不愛去，那裡的姑娘一個個和你一樣都愛裝逼，我們就是花錢來玩的，非要搞個琴棋書畫這樣的玩意，不懂這個還不樂意見你，花錢還要看人臉色。」那個馬姓公子喝了酒，話就滔滔不絕起來。

  "老馬"聽到馬公子這麼說，劉姓公子有點難堪，可是好友說到興頭，又不好意思打斷。

  "你看看人家地上天堂，這才是真正的享受！在這裡花錢才有尊嚴感，才刺激。像你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飽讀詩書，頗受人家頭牌青睞。也只有我們幾個，才知道你這人就是受虐狂，花了那麼多錢，連人家手都沒碰到，你大字不識一個在松竹館肯定受到了不少委屈。"馬姓公子大咧咧的說道。

  「老馬」劉公子感到臉上熱辣辣的，自己的真面目一下被人撕開，有點遭不住。

  「來，跟著我慢搖去，以後少裝逼。」馬姓公子一把抓起劉姓公子，踩著輕鬆的節奏進入了舞池。

  這樣的事情今夜在地上天堂各個角落都在發生著，這些歡場人士本來就相互認識，今天地上天堂這一逼，算是將這些人歡聚一堂。

  台上的舞女換了一茬又一茬，鐵管舞，慢搖，熱舞各種各樣的舞蹈依次在台上展現，台下的喝彩聲，猜拳的聲音，相互競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這裡夜生活好像才剛剛開始。

  而對面的松竹館，已經是清冷一片，無論是頭牌還是普通的伶人都是看著對面不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