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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84章 膈應

2023-11-04 15:55:05 作者: 南酥青子
  何家當年出了什麼事,許清墨其實並不清楚的,只知道當年她母親為了何家,差些入了宮,後來沒多久,何家就被貶江南。

  「舅舅若是真的覺得苦,大約早就跑了!」許清墨忽然說道,「我記得我父親說過,母親與大舅舅的感情最好,我想大舅舅當年不論做了什麼決定,大約都是心甘情願的!」

  老太太看著許清墨半晌,沉默了許久,最後問道:「那永昌侯世子呢?」

  「嗯?」許清墨有些懵,「孟和桐?他怎麼了?」

  「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呢?」老太太看著許清墨的眼睛,很是認真的問道。

  許清墨有些不解:「我和他,沒怎麼回事啊!」

  老太太端起茶水喝了一杯,最後無奈地笑了笑:「當局者迷!」

  「祖母,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清墨心裡咯噔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漏了過去,但是卻又抓不住。

  老太太放下杯子,滿臉慈愛地看著許清墨:「在京城的時候,當時你昏迷不醒的,你大哥和我說,孟和桐在那座看不到希望的山上,一連搜尋了好幾日,不吃不喝,頂著風雪在那裡不斷地去搜查!墨墨,你如果說,孟和桐對你沒有旁的意思,我這個做祖母的啊,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許清墨有些恍然:「祖母,你別想多了,他那個人,人厭狗嫌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就是這個人厭狗嫌的,連著救了你兩次的性命!」老太太看著許清墨,滿臉的無奈,「要不是他,你這會兒墳頭草可能都兩尺高了!」

  差一點墳頭草兩尺高的許清墨不說話,畢竟就這兩件事情上,她卻是吃虧,好歹人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已故的永昌侯,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教養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太差,他只是心裡有怨懟,這才荒廢了下來,讀書也好,習武也罷,與你大哥相比,都上得了台面,若是有個長輩在前頭領著,往後,總歸會是個有出息的孩子!」老太太想著,輕聲說道。

  許清墨眼見這老太太說的話題有些跑偏,這個時候,她可就不管要不要給何文倩留面子了,直截了當地說道:「祖母說的是,也難怪表姐對他心有所屬!」

  「所以說啊……什麼?」老太太猛地反應過來,「你說誰對他心有所屬?」

  「表姐啊!」許清墨心裡瘋狂的說著對不起,但是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單純懵懂的樣子。

  老太太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今日出門去玩,表姐看到孟和桐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後來還因為孟和桐跟我起了爭執,我又不是傻子,這還能不知道?」許清墨挑眉。

  老太太眉頭緊鎖:「胡鬧,真是胡鬧!」

  「男未婚,女未嫁的,孟和桐的確確生了一副好面孔,表姐對他動心,在所難免的!」許清墨試圖減輕自己內心的負罪感,然後幫著何文倩解釋道。

  「心生妄念,必生禍端!」老太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永昌侯夫人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

  許清墨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老太太看著面前的茶湯,過了許久以後:「你回去吧,今日的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同你說過,錦山那裡,我自會同他母親說!」

  「是,祖母!」許清墨行了個禮,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許清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和花楹吐槽:「早知道舅母心裡有這些算計,我就不到杭州城來了,真是煩人!」

  花楹只得安慰道:「我們也只是來小住,過幾日就回去了,姑娘不要著急才是!」

  許清墨撇嘴:「我有什麼可著急的,總歸,我父親是斷不會讓這樁婚事成的,我倒是不擔心,只是這祖母說的話,我心裡總是有點膈應!」

  花楹知道許清墨說的是孟和桐的事情,這位永昌侯的心思,他們這些人也算的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姑娘不明,他們也不說,畢竟姑娘的事情,也由不得他們去說明。

  走著走著,孟和桐忽然竄了出來,花楹沒有心理準備,被嚇了一大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

  許清墨拉住花楹,看著面前的孟和桐,眉頭緊鎖:「你做什麼啊!」

  「呀,好大的火氣,怎麼,被你家老太太訓斥了?」孟和桐看著許清墨,忍不住問道。

  許清墨皺眉:「大晚上你不睡覺,到這裡來做什麼?」

  孟和桐見許清墨不高興,也就沒有繼續逗弄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遞給許清墨:「我買了烤鴨,要不要一起喝點小酒?」

  「你哪裡來的興致?」許清墨聞到了一股子鴨油的香氣,食指微動。

  「醉西施!」孟和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拎出來一罈子的酒,「我出門逛逛的時候看到的,聽說是杭州城的名酒,嘗一嘗?」

  許清墨難得有些嘴饞,便對花楹說道:「去準備一點小菜吧!」

  「姑娘,這,不合適吧!」花楹有些為難。

  「你不說,曲蓮不說,誰知道呢?」許清墨拍了拍花楹,花楹沒辦法,只得去準備。

  外頭依舊是春雨綿綿,淅淅瀝瀝地沒完沒了,許清墨坐在院子裡的小涼亭里,看著孟和桐煮酒:「天冷,就不喝冷酒了,容易傷胃!」

  許清墨不置可否,也沒有反駁,只是在一旁剝毛豆吃。

  「你祖母說你什麼了,看你一副焦躁的樣子?」孟和桐一邊煮酒,一邊問道。

  許清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心裡有些膈應!」

  「怎麼,難不成你表哥想同你家向你提親不成?」孟和桐笑著說道。

  許清墨挑眉:「你怎麼知道?」

  孟和桐煮酒的手一頓:「都是男人,看就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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