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2章 一無所獲
2023-11-04 15:55:05 作者: 南酥青子
孟和桐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毫無頭緒!不論是花庵堂還是龍袍的事情,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完全查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許清墨也不覺得失望,要知道自己前世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都沒能發現謝蘇羨在私底下竟然通敵叛國,就足以說明他這個人有多細緻,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讓人抓住把柄。
「這麼嚴重的事情,查不到才是正常的。」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然後輕聲說道,「要是那麼輕易的就讓我們查到了,那他得多蠢啊!」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良久,然後緩緩靠近:「所以,戶部的那場大火,究竟有什麼蹊蹺的?」
「戶部管著錢,可這些年,分到軍部的錢是越來越少,明明陛下每年都撥款,可我父親的軍中還是時不時地玩縮減軍用,而遠一些的城鎮,賦稅也比往年高了許多!」許清墨輕聲說道。
「這些年我朝一直風調雨順,也沒有什麼大災大難的,每年都是大豐收,國庫應該充盈!」孟和桐皺眉,「私吞賦稅,縱然是戶部,也未必敢這麼做吧!」
「剝削,一層一層的剝削!」許清墨冷聲說道,「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當人被欲望迷了眼,便容易做出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孟和桐沉默半晌:「我只能順著這些線索,慢慢地去查,但是你也要做好一無所獲的準備。」
許清墨卻只是笑了笑:「你放心,不會一無所獲的,只要是蛇,只要他有經過,那必然就會有痕跡。」
孟和桐看了一眼許清墨,沒再說話。
沒過多久,王嫻語見許清墨久久未回,便出來找人,然後就遇上了正在說話的兩人。
王嫻語看到兩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們,捂著眼睛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轉身就要走。
好在許清墨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便趕緊攔住了她:「你人都過來了,怎麼又要往回走?」
「我看你們在說事情,就不好意思過來打擾。」王嫻語看著許清墨,眼中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緒。
許清墨看著王嫻語擠眉弄眼的樣子,大約就猜到了她是誤會了什麼,便說道:「我就是在和他說些事情,你別想些有的沒的。」
王嫻語只當許清墨是在解釋,趕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許清墨看她這般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她多半是已經誤會了,許清墨知道這個時候解釋得越多,人家誤會的就越多,就乾脆不說話了。
孟和桐倒是暗戳戳的高興,還專門欲蓋彌彰的清了清嗓子:「王姑娘怎麼出來了?可是來見我們家殿下的。」
被調侃的王嫻語瞬間就紅了臉,她看著孟和桐,趕緊伸手挽住許清墨的手:「你不要亂說話,我可是出來找我們墨墨的!」
「行行行,王姑娘是出來找許姑娘的,不是來見我們殿下的!」孟和桐笑話道。
被調侃的王嫻語已經害羞得不行,一張小臉紅僕僕的,乍一看,頗有幾分可愛。
許清墨看著,忍不住笑道:「你別逗她了!」
孟和桐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謝蘇鈺就走了過來,下聘的事情算是做完了,他遠遠的就看到了王嫻語,這才緊趕慢趕的快步過來,為的就是能和王嫻語說上幾句話。
然後許清墨和孟和桐就又被迫成了一個人型牆體,站在角落裡給他們兩個望風。
「不是快成親了嗎?怎麼還膩膩歪歪的?」許清墨百無聊賴地開始扣身邊的樹。
「這叫情調,你懂什麼!」孟和桐輕哼了一聲。
許清墨看向孟和桐:「那我的確是沒你這個大情種懂得多,畢竟我也不能像你似的,成天窩在入雲閣那種地方不是!」
孟和桐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解釋:「我什麼時候總是在那裡了,許清墨,你可不能以偏概全!」
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你在不在那兒跟我是沒什麼干係的,只不過,入雲閣背後的人可是太子,你總是往那裡跑就算了,可別在那裡談事情,小心一個不慎就被拖進去了!」
「你放心,這我還是知道的!」孟和桐挑眉,「入雲閣的花娘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在京城開一個這麼大的青樓,沒點依仗,又怎麼可能呢?」
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沒再說什麼。
王嫻語和謝蘇鈺膩膩歪歪了老半天,好在兩個人也都是懂禮數的,也沒有等得太久,到了時辰,也就回去了。
許清墨離開王府以後,百無聊賴,便下了馬車在路上走走,卻不想,自打她走進王府,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許清墨發現有人跟著她的時候,倒是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只是讓人將馬車停在了沒什麼人的河邊,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人過來問好。
「許姑娘,我們是朱家的婢女,我們家姑娘想請您去她的馬車上,與她說幾句話!」來的丑說話頗有幾分傲氣。
花楹掀開帘子,眉頭緊鎖:「什麼朱家狗家的,什麼東西就要讓我們家姑娘過去說話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我們家姑娘可是未來的太子側妃,你……」
「太子側妃?不就是個妾,叫嚷什麼!」花楹依舊臉色不喜,「要說話,自己過來!」
朱家的婢女氣得不行,但只得灰溜溜地回去。
朱涵走過來的時候,許清墨也並沒有要下車,或者讓她上車的打算,只是坐在馬車裡,聽著她說話。
朱涵也是個嬌貴的貴族姑娘,受不得什麼氣,婢女回去將話學了一遍,她便已經氣得不成樣子,如今她走上前來,許清墨還不肯下車,她自然更是惱火:「許家姑娘好大的排面啊!」
「排面算不得大,只是家風嚴謹,與不知廉恥的人沾上關係,難免惹人非議!」許清墨坐在馬車裡,把玩著手上的玉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