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0章 兩情相悅
2023-11-04 15:55:05 作者: 南酥青子
皇帝看到謝蘇鈺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你怎麼在這裡?」
「來請安的!」皇后輕聲說道,「正巧臣妾做了栗子糕,就讓他吃一些再走!」
皇帝點了點頭:「恩!」
屋子裡忽然就沉默下來,謝蘇鈺明白,皇帝大概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和皇后說,便趕緊起身告退:「兒臣府上還有些事,兒臣先回去了!」
皇帝和皇后自然不會留他,說了幾句話,就讓謝蘇鈺離開了。
謝蘇鈺前腳剛走,後腳,滿臉憔悴的太子和朱涵就被人帶進了宮。
謝蘇鈺是在宮門口遇上太子的,還想與他說說話,卻不想太子直接越過了他,徑直往裡走。
謝蘇鈺回頭看著謝蘇羨的背影,忽然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他非常的狼狽。
就在謝蘇鈺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差不多了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傳言。
「……聽說這朱家的姑娘啊,去太子府找太子,愣是被太子留到了半夜,你們說這孤男寡女的……」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這女人啊,還是要矜持些,這樣沒得丟了自己全家人的臉!」
「這男人也是,送上門的,就沒有不吃的,也不知道挑一挑,什麼都要!」
謝蘇鈺在聽到坊間的傳言以後,怒氣沖沖地去找孟和桐。
他找到孟和桐的時候,他正在永昌侯府上看書,實在是難得,以至於謝蘇鈺滿腔的怒火,忽然被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
「你這麼怒氣沖沖地跑過來,是要來找我算什麼帳的?」孟和桐收起手裡的書,看向謝蘇鈺。
謝蘇鈺頓了頓,然後問道:「坊間的傳言是你傳出去的?」
孟和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你說朱家姑娘和太子的事?」
謝蘇鈺立刻怒上心頭:「真是你傳的?」
「自然不是我!」孟和桐皺眉,「這話傳出去,若是一個不小心,就能逼死整個朱家的女人,我可做不出來這個事情!」
「那難道是許姑娘?」謝蘇鈺皺眉。
孟和桐搖了搖頭:「我早上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讓人去查了,消息,是從朱家那裡流出來的!」
謝蘇鈺皺眉:「朱家?他們瘋了?」
「瘋了的是朱涵!」孟和桐嘆氣,「她在用這個方式,逼朱家就範,更是在逼陛下就範!」
謝蘇鈺沉默良久,隨後便明白了!
為了太子而害死朱家所有的姑娘,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皇帝就會面臨千夫所指,他多年以來,兢兢業業所維持的明君形象,也會在一夜之間破滅。
朱家的這個女兒,還真是癲狂!
「我查過,朱涵是真的心儀太子,她走這一步,就是在用性命去換太子的回眸,也算是用情至深了!」孟和桐輕聲說道,「只可惜……」
謝蘇鈺抬眼看向孟和桐:「可惜什麼?」
「可惜他喜歡的是太子,所託非人!」孟和桐無奈地說完,然後坐回到位置上。
謝蘇鈺沉默半晌,然後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還是繼續等著嗎?」
「接下來就要看王家怎麼做了!」孟和桐皺眉,「若是王家就硬生生的忍下這口氣,那就沒辦法了,但是王老爺子可不是個沒脾氣的人,多半是要鬧騰的,只是這裡,難免會有變數!」
謝蘇鈺垂眸,良久以後才說道:「王姑娘……我只求她下半輩子幸福和美,不強求!」
孟和桐抬頭看向謝蘇鈺,似笑非笑:「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謝蘇鈺苦笑,「在她被賜婚給太子以後,我就明白,我們的緣分很淺了,就算她和太子的婚約作廢,也不可能再許皇家,與我在一起的可能更低……」
孟和桐看著謝蘇鈺,他說的這些,他都明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許清墨既然答應了王嫻語,就必然可以做到。
「等等吧!」孟和桐忽然說道。
「什麼?」謝蘇鈺愣了一下。
「既然,許清墨讓我們等著,我們就耐心的等一等,我想,她總是還有其他法子的!」孟和桐輕聲說道。
謝蘇鈺沉默下來,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也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朱涵的這一招魚死網破,最後只能讓皇帝妥協!
皇帝心中膈應,卻又不得不賜婚,只覺得心中慪火,氣的晚膳都沒有用!
最讓人想不到的就是,得到消息的殿閣大學士,竟然連夜入宮,跪求皇帝收回聖旨,不願意再將王家的女兒嫁到太子府上。
皇帝氣的心慌,坐在椅子上許久,才緩過來:「不過是再多個側妃,你何至於……」
「微臣的那個孫女,從小到大都是我們捧在掌心裡長大的,心思單純得很,原本微臣就不想讓她嫁入皇家,但是太子淳厚,微臣這才心動,自覺太子會對孫女關愛!」殿閣大學士輕聲說道。
「太子自然會對她關愛!」皇帝開口說道。
「陛下!」殿閣大學士抬頭看向皇帝,「你我都是男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分,又怎麼敵得過兩情相悅呢!」
皇帝頭痛!
皇帝自然知道,太子和朱家的姑娘可不是什麼兩情相悅,可這話可不能對著殿閣大學士說,他氣得吐血,可偏又什麼都不能說。
「陛下!」
「朕知道了!」皇帝打斷殿閣大學士,「朕會考慮的!」
殿閣大學士見皇帝惱怒,便也不好追得太緊,只得起身告退。
許清墨在知道殿閣大學士連夜入宮的事情以後,便在第二日天亮的時候,讓曲蓮去王家的後院放風箏。
當風箏斷線落在王嫻語後院的以後,曲蓮便去敲門要風箏,順便將話傳給了來送風箏的婢女:「寒風起,易感風寒,姑娘多添衣裳,免得著涼臥床!」
王嫻語在得到許清墨的傳話後,細細想了許久,當天夜裡便因思慮太重,又吹了冷風,而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