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4章 清倌
2023-11-04 15:55:05 作者: 南酥青子
許清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嗯!」
皇后給太子賜婚的第二日,皇帝給太子賜了一個側妃,一個身份地位都要比顏朱諾高貴的貴妾。
原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顏朱諾,當頭一盆冷水,而這位未來的太子側妃,出生世家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素有「華夏首望」之聲譽,這個家族是晉代四大門閥「王謝袁蕭」之首,這些年王氏雖然沉寂,但是子嗣昌盛,子弟遍布全國,在各處當差,其家主也是一品大員殿閣大學士。
而這位王嫻語,也是這位大學士最寵愛的嫡長孫女。
王嫻語也是個厲害,在知道自己被賜婚以後,沉靜了大約三日,便下了帖子,請京中閨秀去賞菊。
許清墨正在被邀行列。
許清墨向來不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賞花會,畢竟就那麼幾朵花,實在是用不著賞,所以大多時候她都會拒絕。
但是這一次,平日裡與他並沒有什麼交際的王嫻語,竟然派了貼身的婢女來請,只說是王姑娘一定要讓她去。
許清墨雖然不大願意,但是想到這位殿閣大學士,勉強也算是半個好人,沒必要得罪這麼個位高權重,能給自家下絆子的人,便應下了這個邀約。
花楹和曲蓮知道京城之中的閨秀都要參加,便早早的準備了好看的衣裳和飾品,愣是在那一日,將滿臉不情願的許清墨,捯飭的清新靚麗。
許清墨在看鏡子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們會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呢?沒想到還挺素雅!」
「王姑娘舉辦的賞花宴,姑娘自然不能太花枝招展,要是搞得喧賓奪主,難免容易得罪別人。」花楹輕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挑眉:「不錯,有覺悟!」
許清墨到的時候,還比較早,整個大門口就只停了他們一家的馬車,她下馬車的時候,還有些奇怪:「怎麼回事?是我們來太早了嘛?」
花楹看了看帖子,然後搖頭:「沒有啊,我們還比帖子定的時間,來晚了半個時辰呢!」
許清墨頓了頓,然後往裡走:「有吧,只怕,這是王姑娘刻意為之的!」
三人一走到門口,王嫻語的婢女便迎了上來:「許姑娘,您可算來了,讓我們姑娘好等!」
「你們姑娘若是想要單獨見我,大可以直說,何必搞成這個樣子?」許清墨直接戳穿他們。
婢女有些為難:「許姑娘,我們姑娘是有話要同你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許清墨也不打算為難他,便點了點頭:「你帶路吧!」
婢女喜出望外,帶著許清墨穿過長廊,到了王嫻語的院子。
院子裡里外外已經擺上了許多菊花,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從外頭買來的菊花,雖然有不少新奇的品種,但是雜亂無章,顯然是在短時間內放到一起的。
許清墨被請到屋內,沒一會兒,王嫻語便趕緊走了出來。
許清墨與她也沒有什麼深交,只能算得上是一面之緣,他們在宮裡參加宴會的時候,曾面對面碰到過,互相認識,但是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所以,當王嫻語專門派人來找她的時候,還是很出乎許清墨的意料的。
「許姑娘!」王嫻語在許清墨面前坐下,「我請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許清墨挑眉:「幫忙?我能幫上王姑娘什麼忙?」
王嫻語看了看身邊的婢女,婢女馬上去關上了門。
「我不願意嫁給太子!」王嫻語看著許清墨,忽然說道。
許清墨的眼皮跳了一下:「什麼?」
「我不想嫁給太子!」王嫻語再一次說道。
「所以呢?」
「你要幫我!」王嫻語忽然拉住許清墨的手。
許清墨越發的想不明白了,她將自己的手從王嫻語的手裡抽出來:「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你是七皇子的人!」王嫻語看著許清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清墨皺眉:「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七皇子明明白白的,什麼叫做我是七皇子的人,你這樣敗壞我名聲的話,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嫻語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是,你是七皇子身邊的智囊,而我,我……我是七皇子的人!」
許清墨恍然。
「我,我與七皇子自幼相識,感情頗深,我們本就說好,過些日子,他就會去和陛下求娶我,只是沒想到……」王嫻語說著說著,紅了眼。
「沒想到太子忽然橫插一腳!」許清墨沒忍住,笑了起來。
王嫻語紅著臉,又紅著眼,一臉委屈的看著許清墨:「本來,本來太子是設計要娶你的,被你這麼一鬧騰,將我拉下水了,你,你要負責任!」
「我一個女的,又沒有搞到你的肚子,我要負哪門子的責任啊?」許清墨忍不住笑道。
「你,你……」王嫻語擰著手裡的帕子,說不上話。
「七皇子讓你來找我的?」許清墨看著王嫻語,輕聲問道,
「我現在根本就不敢見七皇子,是永昌侯世子,找人托的信,讓我去看戲,我在那裡見到了永昌侯世子,他讓我想辦法見到你,你是女子,更容易在後院裡面行事,我也更容易見到你,你也有辦法幫到我!」王嫻語低著頭,輕聲說道。
許清墨一聽到永昌侯世子,就覺得有些頭疼,但是看著面前滿臉委屈的王嫻語,許清墨也確實不忍心不管她,畢竟,這件事,或多或少和自己還是有些干係的!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嫁給他,就要又另一個王姑娘嫁給他,你捨得你哪個妹妹?」許清墨看著王嫻語,冷聲說道。
王嫻語低著頭,細細的想了想:「我二叔有一個嫡女,只是……」
「嗯?」許清墨微微皺眉。
「她母親的出生不大好!」王嫻語有些為難得說道,「我二叔是個情種,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妻子,只是,她曾經是個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