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太子看話本大受震撼,詩詩與七王爺
2023-11-04 13:29:46 作者: 冰嬸
「.」蔣詩詩小臉不情願地皺了皺,「燒掉那些話本,妾身就沒東西消磨時間了。」
「拿不拿?不拿孤讓人搜你小院。」
「我拿,我去拿還不成嘛.」蔣詩詩轉身就去內室拿話本了。
她這小院有不少秘密,可不能讓太子翻到。
不多時,蔣詩詩就捧著一摞高高的書出來,放在太子身旁的茶几上。
裴玄凌隨意翻看了一下。
真是不看不知道.
那些書里,有寫將軍與將士感情故事的。
後來,將軍發現那將士是女扮男裝。
有一本寫的一個官員與幾十房妻妾的故事。
另一本寫的是女帝與男寵們的故事。
有一本人物關係甚是複雜,她喜歡他,他卻喜歡她,而她又愛著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又深愛著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又給別的男人生了崽子,而這個男人愛的又是另一個求而不得的女人
還有本打著修仙的幌子,結果寫的也全是些情情愛愛。
書裡面除了懲奸除惡鬥妖怪,男主人公會碰到各種貌美水靈的女妖精前來誘惑.
他平時只看四書五經那些,還從沒看過這樣的話本子。
書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他雖然一時沒看懂,但他大受震撼!!!
見太子看得專注,蔣詩詩試探著說:「怎樣,殿下也覺得好看吧?不如留著?別燒了?」
「孤才不看這些污七八糟的東西!」裴玄凌把手中的書往桌上重重一放,手指著那摞書,咬牙道:「實在是不成體統,不堪入目,有違常倫!」
並且,男人還嚴肅地看著蔣詩詩,「蔣美人,孤一直覺得你是個無欲無求,天真無邪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背著孤看這種書!」
蔣詩詩:「.」不就是看了幾本話本子麼,怎麼搞得她好像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太子素來溫雅,這樣的男人,生起氣來格外嚴肅而有威儀。
真是天道好輪迴啊,想她前一刻還振振有詞的質問太子,如今輪到太子指責她了。
裴玄凌:「來人啊!將這些書通通搬出去,立即焚毀!」
一聲令下,黃得昌立馬捧著這些書,去小院焚毀。
這天夜裡,裴玄凌沒在詩月閣過夜,而是板著臉回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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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詩詩去唐側妃那晨省,東宮妃嬪說什麼話的都有。
「蔣美人不是病了麼?這便好了?」顧美人斜斜睨了蔣詩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該不會是為了在太子殿下面前扮嬌弱,想博殿下憐惜,故意裝病吧?」
沒瞧太子這幾日光是往詩月閣跑了麼?
如今蔣美人連著侍寢幾日,又精神滿滿了。
蔣詩詩:「昨兒阮側妃幫我請了太醫,是不是真的病了,太醫會比顧美人更清楚。」
阮側妃點點頭,幫著說了句公道話,「昨兒太醫說了,蔣美人確實是身體不適。」
「.」顧美人撇了撇嘴。
就蔣美人那般體弱,還勤著侍寢,也不看看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了殿下的寵愛?
「我也聽說了,蔣美人是急火攻心。」唐側妃一手撐在扶手上,「俗話說,得不喜失不憂,你不能因為你哥沒通過殿試,就憂傷難過。」
「否則的話,將來你哥若是在官職上沒如你所願,難不成你又要急火攻心,病上一場?」
蔣詩詩這次的心病,主要是因為內心對蔣重錦的愧疚。
如果蔣重錦在書中沒考上殿試,她心裡也就不會過意不去。
可蔣重錦確實因為她的原因,遭人所害,在殿試被淘汰,她心裡當然會不好過。
「好了,都少說兩句。」阮側妃笑著說:「不管怎樣,蔣美人兄長通過殿試,還成了二甲進士,這是東宮的一樁喜事。」
說話間,阮側妃朝蔣詩詩道了喜。
薛良娣緊隨其後,也道了喜。
唐側妃翻了個白眼,她一直就不希望蔣美人兄長過得好,自然懶得道喜。
顧美人:「蔣美人,說起來,這次你哥是真走運,不像薛姐姐兄長,那才是靠真本事!」
要不是朝廷臨時改了科舉制度,蔣美人兄長哪有這等好事?
蔣詩詩:「我看顧美人對此頗為不滿,莫不是對朝廷和皇上下的告示頗有成見?」
顧美人:「我只是說你哥,可不敢對朝廷和皇上有意見。」
蔣詩詩:「這告示是朝廷和皇上發下的,你這往輕了說,是瞧不上我哥,往重了說,是不滿朝廷和皇上!」
「反正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意思.」顧美人有些怕了,登時就住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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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蔣重錦去了翰林院報到。
科舉錄取者都是統一在翰林院當差。
除了一甲三人能進翰林院當編修,其餘進士都是庶吉士。
庶吉士不是什麼官職,只是在翰林院學習的一種身份。
三年後,考試合格者,才能在翰林院正式入職。
即便如此,翰林院仍是天下學子擠破腦袋都想進來的地方,因為朝中重臣多是從翰林院走出去的。
一進翰林院,蔣重錦就覺得翰林院的同僚有點不對勁。
尤其在知道他是誰之後,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似乎隱隱帶有敵意。
翰林院是清貴之地,是養才儲望之所,負責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擔任科舉考官等事。
當天,試讀學士就讓蔣重錦去給一名幼年皇子單獨授課。
蔣重錦去了後,才得知那十八皇子是幼年皇子中最調皮搗蛋的一個。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位皇子,回到翰林院用了午膳,下午,他就在自個的書案前看書寫字。
像他這個身份,沒有單獨的書案,而是和五個同僚共用一張寬大的花梨六仙桌。
蔣重錦才寫字不久,翰林院就有個同僚被人抬回來了。
「唉喲.哎喲喂.」那名被抬回來的同僚正痛苦地叫喊。
那人蔣重錦認識,正是今年的探花郎。
不過,探花郎沒在廳堂呆多久,就被抬到後院的房間去了。
不多時,試讀學士就把眾人召在一起商議事情,「皇上想聽人念書,咱們翰林院得派個人去龍淵殿念書,有誰想去啊?」
此話一出,眾人低垂著頭,沒一人搭腔。
這要是放到平時,大家搶著去皇上跟前當差,露臉。
可近日西部在打仗,皇上因此心情煩悶,容易動怒。
這幾日,皇上不但常罰奴才,就連他們翰林院也沒少遭殃。
今兒去給皇上念書的,愣是被遣回來三個了。
最後這一個,就是剛剛被打了二十大板的探花郎。
皇上越是這樣,眾人就越是緊張萬分,然後就越容易出錯,自然就會挨罰。
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往皇上槍口上撞。
見沒人說話,蔣重錦心知此事不簡單,也低著不說話。
然而下一刻,就聽試讀學士說:「蔣重錦,就你去給皇上念書吧!」
蔣重錦再次感受到來自翰林院上峰的敵意。
明知皇上心情不好,還點名讓他前去,這不是刻意針對,又是什麼?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蔣重錦帶著書本進宮,去了皇帝寢宮。
到了龍淵殿,有太監領著他進了後殿書房。
一進殿,就見建元帝靠坐在龍椅上寫字。
蔣重錦行至殿堂中間,朝建元帝行了叩拜大禮,「微臣蔣重錦拜見皇上。」
皇帝沒搭理他,而是皇帝身邊的蔡玉春尖聲說:「蔣大人找個位置坐下,直接念《論語》便是。」
蔣重錦起身,在屋裡找了張椅子坐下,便開始念書了。
在他念書時,建元帝坐姿隨意,一聲不吭。
直到他念了將近十頁書,在翻書時停頓了一下,上首的帝王終於說話了。
建元帝:「這次東梁和西夏打仗,你覺得誰會贏?」
蔣重錦一開始以為皇帝在問別人,抬頭一看,皇帝正看著他。
沒想到皇帝性情如此古怪,要麼不說話,一開口便是和念書毫無關係的犀利問題。
蔡玉春睨了眼蔣重錦,也不知這位的回答能不能讓皇上滿意。
反正今兒皇上問了三個翰林院的了,一個回答不知道的,再一個回答東梁國贏的,都沒讓皇上滿意,被皇上叫人叉出去了。
還有那個探花郎,嚇得支支吾吾,皇上直接轟出去讓打了板子。
「.」既然皇帝問了,蔣重錦心知無法逃避,也不能敷衍了事。
他想了想,才道:「若是皇上允許,微臣想給西部的將士們算上一卦。」
「你會算卦?」建元帝挑眉,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最近幾年身體舊疾頻頻復發,他便開始求仙問道,極度相信玄學,對蔣重錦的說法頗感興趣。
蔣重錦:「微臣的祖父頗懂玄學,微臣自幼跟著祖父學習玄學,對此略懂一二。」
「既如此,你便給十萬羽林軍算上一卦罷!」建元帝准了,還命人找來八卦圖、銅錢等工具。
蔣重錦先是將八卦圖擺好,接著往空中拋了一把銅錢.
良久後,他算出了結果。
不過,他沒直接說出結果,而是神神叨叨地說:「此去西夏征戰場,旌旗十萬斬閻羅,勝敗乃兵家常事,十萬將士必大損,待到春暖花開時,羽林軍終將大勝!」
建元帝聽說將士大損,登時臉色就不對了。
直到聽見最後一句,面上一喜,不放心地追問:「你的意思是十萬御林軍雖然會大受損失,但最後能大獲全勝,是嗎?」
「皇上,天機不可泄露,今兒就到這吧.」蔣重錦說什麼都不肯再多說了。
建元帝知道的,像這些玄門弟子,怕泄露天機遭到反噬。
為了保住性命,他們會用隱晦的手段,或是詩歌表達出來,要不就是神神叨叨反正不會直接說出來。
因此,他也就沒再追問,而是問:「對了,愛卿叫什麼名?」
蔣重錦:「.」合著他剛剛念書念得口乾舌燥,皇上還不知道他叫什麼?
「微臣蔣重錦。」
「蔣重錦」建元帝低聲念了念,似是想起什麼,「朕想起來了,你就是今年的新科進士,朕還看過你的文章,寫得倒是不錯。」
蔣重錦謙虛回:「不過是些粗文,能入皇上眼,是微臣的福分。」
記住了蔣重錦的名字,建元帝就擺擺手,遣走了蔣重錦。
直到蔣重錦離開,建元帝仍琢磨蔣重錦的話。
照那蔣重錦的意思,這次十萬羽林軍征戰,期間有輸也有贏,還會損失不少將士,但最後能大獲全勝?
思及此,建元帝嘴角露出笑容。
打仗嘛,有輸就有贏,兵力有損也是常事。
只要最後取得了勝利,那都不是事兒!
翰林院眾人本以為蔣重錦這種新人見到皇帝會發憷,沒想到蔣重錦平安回來,聽說還讓皇上笑了,倒是讓他們刮目相看。
**
六月初二,太子幫蔣詩詩約了七王爺。
還是和之前一樣,蔣詩詩和七王爺在書房茶室談生意。
這一次,太子沒有全程監督,而是在書房內批閱公文。
即便這般,蔣詩詩和七王爺說話他也聽得見。
七王爺:「蔣美人,本王是真沒想到,你一個弱女子,居然如此博學多才,不但熟背數百個菜譜,還會自製胭脂水粉,關鍵還做的那樣好。」
「我聽說那胭脂盒子的圖紙也是你畫的,居然也畫得那般精緻美觀,你可真行!」
他上次送那套胭脂亮粉給蔣美人,難怪蔣美人都不帶多看一眼的,更別說驚喜了,合著人家自個就會做!
蔣詩詩謙虛回應:「哪裡哪裡.七王爺謬讚了」
「你既然願意讓皇兄將此事透漏給本王,還把本王叫到這裡來,肯定是叫我來談合作的吧?」七王爺財迷地搓搓肉手,「反正咱也不是頭一回合作了,契書我就按照酒樓條約擬好了,你看下有無問題?」
這個胭脂生意他饞了許久,光是找賣主都找了好幾個月。
如今得知是合作過的蔣美人,他已經迫不及待簽字畫押了。
「王爺且慢。」蔣詩詩看都沒看契書一眼。
七王爺:「怎麼,可是對酒樓契書不滿意?還是酒樓跟胭脂契書不能混為一談?」
「跟這些沒關係。」蔣詩詩緩緩道:「七王爺與我合作的誠意,我已經見到了,只是麼聽聞上次我大哥落榜殿試,是七王爺和康王等人從中作梗?」
「.」七王爺心中暗叫不好,「那那不是我的意思,是二哥的意思,他當時說要害你哥,我還幫著稍稍勸了幾句,可你也知道,這事我不好多勸的。」
「再說了,你哥如今不是已經通過殿試,還成了二甲進士麼?哎呀,過去的事就不要多提了,說多了傷和氣」
「若不是改了科舉制度,我哥差點就落榜了。」蔣詩詩抬頭,看向七王爺,「而且,雖然康王是主謀,但您也是康王黨中的一員不是?」
「不是.你這是幾個意思?」七王爺將契書往桌上一甩,「我契書都擬好了,你就給我說這個?難不成就因為咱倆的合作關係,你想讓本王背叛二哥和九弟?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別說我永遠不會背叛他們,就算他們拋棄了我,而我!哪怕成了無依無靠的浮萍,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死在黨爭這上頭,也不會依附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