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一九四二之夜鬼
2023-11-04 13:21:01 作者: 青湖山人
陸飛睡了幾個小時後,下午四五點醒了過來。
一屋子的人都在睡覺,KV兄弟和女孩們飽餐一頓後身體開始恢復,需要睡眠。他和伊蓮娜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親愛的,起來了,你餓不餓,我弄東西給你吃。」陸飛叫醒了抱著他大腿的伊蓮娜。
「別鬧,再睡會,什麼?吃飯!」伊蓮娜腦中閃過關鍵字,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什麼!吃飯?哪兒,哪兒有吃的。」
「我好餓,好餓餓!」
「車長,我要吃肉!」
「瞧你們這些沒出息的大男人,弗拉基米爾先生,我看到你帶罐頭來了,有水果的嗎?我便秘好久了。」凱特咽了咽口水。
「我也要吃水果,好久沒有吃過了,記憶都要模糊了。如果誰能給我一個蘋果,我就以身相許。」妮娜嫌棄的推開了靠在她身上的伊萬。
「這麼容易就能得到你啊,虧得我幫你擋炮彈。」伊萬委屈的嘟著嘴,像是玩具被搶走的孩子。
「伊萬,接著!」一個球形物體飛向沙發上的伊萬。
他下意識的抬手接住,定睛一看,愣住了。
手中真的是一個紅撲撲的大蘋果。
「送給你,我們結婚吧。」伊萬傻乎乎的將蘋果遞給了妮娜。
「真,真的是蘋果,弗拉基米爾同志,你是魔鬼嗎?」妮娜愣愣的捧著蘋果,深深的聞了一下,果香味還濃烈無比。
「車長!我給您跪下了,也給我一個吧。」維克多飛速在地毯上爬動一把抱住了陸飛的大腿,抬頭巴巴的看著他,像是要錢買皮膚的熊孩子。
「可以,可以,有蘋果我就嫁給你,只睡覺也行。」凱特雙眼放光,完全沒了矜持。
列寧格勒被困好幾個月了,他們唯一的吃食就是咬不動的黑麵包,對於新鮮水果的渴望不亞於身處沙漠對水的渴望。
陸飛心中一酸眼眶紅了,這些可愛的人為了國家和人民捨生忘死,一個蘋果就破防,太可憐了。
「我還真帶了一些,每人一個,飯前水果!」
陸飛站起來走了一圈,從背包里掏啊掏的,給每人發了一個。自然伊蓮娜的那個最大最紅,自己妞嘛。
「吃吧,不要留著,你們身體需要。」
「車長我愛你!」凱特熱淚盈眶的撲上去,衝著陸飛額頭就來了一下。
「輪到我了,我也愛你!」妮娜依葫蘆畫瓢,沖臉去。
「我是真的愛你!」伊蓮娜是衝著嘴唇去的。
「車長是上帝!」
「車長是上帝!」
「車長是上帝!」
「車長是上帝!我們晚上的主食是什麼。」
嘭嘭嘭嘭!
凱特和妮娜不等兄弟們動手,上去就對坐地毯上的葉戈爾一通拳打腳踢。
「我忍你很久了!天天嘰嘰歪歪,這麼重要溫馨的時刻都被你破壞了!」凱特氣喘吁吁站起,氣的胸口波濤洶湧。
「你是豬嗎?車長給我們吃的是蘋果!現在列寧格勒能找出一隻來就算我輸,你懂不懂什麼叫浪漫?順便重複的問一聲,晚上吃什麼。」妮娜上氣不接下氣的叉著腰,活像一隻西伯利亞母老虎。
兄弟姐妹們一通胡鬧後,迅速消滅了蘋果,幾分鐘後又眼巴巴的看著陸飛。
「咳咳,我帶了大根的紅腸,晚上大列巴夾紅腸,再泡點奶粉給大家喝,都太虛弱了,尤其是女人們,該有的脂肪都沒了,嘖嘖,作孽啊。」
呼啦一聲,三個女孩又在陸飛的臉上留下各種口水。
半個小時後,奶足飯飽的男女們,再次橫七豎八的在沙發和地毯上或坐或躺。
「今天早上我還以為自己活不過24小時,晚上就過上了窮奢極欲的生活,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了。」伊萬抱著妮娜的腰,喃喃自語道。
「可以後的日子怎麼辦?想起還要回到三片黑麵包一天的日子,我就想當場去世。都怪你!弗拉基米爾!」凱特說著說著就哭了。
「車長,她怎麼了?她剛才還想把你摁倒在地,現在就恨你了。」維克多擔心的問道。
「女人嘛,情感豐富了些。她從絕望一下過渡到巨大的喜悅,精神受了刺激。沒事,等她清楚以後會越來越好就沒事了,說不定還想和你生個孩子。」
「睡不睡覺,生不生孩子都是小事,您說以後還能天天過這樣的日子?」凱特立刻雲收雨歇當場止哭,抬頭看向陸飛,眼神中都是小星星。
「戰爭年代無非是優勝劣汰,沒有吃的就去找,去搶!當然政治要正確,我們搶國人吃的!你們要相信,跟著我能創造一切,有吃有喝不在話下!」
「嘖嘖,這他媽的流氓理論真是牛,我信你,下次作戰我們也去!我還是會開槍的,弄的到恩菲爾德步槍嗎?莫辛納干我有點拉不動槍栓。」凱特非但沒有認為陸飛是在吹牛,反而來了勁。
「現實問題是我們的燃料不夠了,去砍周圍的樹木找廢墟里的家具,別的市民就沒了,這不符合我的價值觀。我們去前線看看,在戰場找燃料。今天我一不小心把汽油桶給點了,後悔啊,弄回來能燒一陣子。」陸飛搖頭惋惜道。
「我跟你去,我們都去!」妮娜起身,要穿上厚重的軍服。
陸飛拉了拉伊萬,從包里掏出件柔軟的紡織品遞給了他,附耳輕聲道:
「去,送給妮娜,這是貼身的保暖內衣,別說妹夫對你不好。」
「車長對我的愛山高水長,啥都不說了!」伊萬接過保暖內衣,感動的都快哭了,車長的人品太好了,還要管大舅子泡妞。
伊萬起身拉著妮娜往廁所跑。
他很快被人踢出了廁所,當然幾分鐘後伊萬還是摟著妮娜像連體嬰兒般回來了。
「凱特是外國人,多有不便,你和伊萬留在這裡看著我們的食品,別讓人搶嘍。其他人穿好衣服,拿上槍,走!」
伊萬點點頭,拿上支步槍放在身邊,看著兄弟們和妮娜、伊蓮娜走了出去。
「照顧好我的妮娜,車長!」
「我不是你的,管好你自己吧,大笨熊!」
「凱特,等我回來。」
「你有什麼好等的,快滾!」
兩對戰爭准情侶歡樂的吵吵了幾句,兄弟姐妹們蜂擁而出。
妮娜帶路在前,一群人吃飽喝足體力充足,外面冰天雪地也不覺得有多難熬,大家嘻嘻哈哈的往南而去。
他們住的公寓離前線大概有5公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走了一段,有送給養的卡車經過,陸飛一支煙就搞定了司機。
五分鐘後,他們已來到戰壕後一公里的緩衝區域。
下車後,陸飛掏出手電照明,帶著眾人朝前線摸去。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交通壕,沿著交通壕走了沒幾十米,前方來了兩個蘇軍士兵。
他們背著莫辛納干貓著腰,手電光照在前方腳下,似乎很怕暴露。
看見他們幾個,兩個蘇軍士兵緊張的卸下槍。
「口令!」
「戰鬥!」
「這麼晚了,來換班啊,真辛苦,我們繼續巡邏。」高大的蘇軍士兵打著哈哈。
陸飛手電照了下兩人,點了點頭,兩隊人錯肩而過,各自向前。
陸飛看清了兩人面容,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猶豫的放慢了腳步。
「奇怪,他們也不問一下我們到前線戰壕來幹什麼,現在也不是換班的時間啊。」妮娜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他們回口令了嗎?」陸飛問道。
「沒有,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多問的。」維克多聳聳肩道。
「這兩個哨兵有問題!轉身,女人靠後,準備戰鬥!」陸飛一臉嚴肅斷然下令。
KV兄弟們習慣性的聽命令辦事,轉過身把兩個女孩擋在身後,持槍在手拉動槍栓。
陸飛看了下兄弟們準備妥當,轉過身來,大聲喊道:「兩位同志,你們忘了回令。」
兩個士兵正大步離開,聽到陸飛的喊聲稍微頓了頓腳步,忽然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前飛奔!
「有鬼,追!」陸飛大喊一聲,拔腿就追。
身後KV兄弟和兩個女生也跟著追了上來。
陸飛快男屬性上線,很快就追近了兩個假冒的蘇軍士兵。此時交通壕已到底,兩人跳出交通壕後,竟是一左一右,往東西兩個方向分別逃竄。
陸飛跟著跳出交通壕後始料未及,愣了半秒,原地朝往西逃的傢伙甩出一道白光!
「啊!我的腿!」往西逃出去二十來米的傢伙腿上忽然長了一把匕首,一個狗吃屎前衝倒地,抱著左腿長聲慘呼。
「抓住他,要活的!」陸飛指著他大聲嘶吼。
維克多,葉戈爾和瓦列里聞聲撲了過去,如餓狼撲食。
陸飛卸下背後的莫辛納干,乾脆的上肩,瞄準,扣動了扳機!
「呯!」
一聲槍響後,雪地上往東跑的人影卻還在往前跑。
陸飛放下了莫辛納干,下意識的擼了擼頭髮。
他要開始裝逼了。
「車長,為什麼沒打中就不管他了?」妮娜疑惑的問道。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話音未落,又跑出去十幾米的假冒士兵忽然腳步踉蹌,歪歪斜斜走了幾步,噗通一聲倒在了雪地上。
「哇!這是變魔術嗎?好酷哦!」伊蓮娜立刻化身迷妹。
「這一槍應該是打中了心臟,慣性和求生欲能讓他又跑了幾步。」
陸飛還沒裝完,KV兄弟們就把腿上中刀的傢伙給抬了過來。
「車長,他還想反抗,被我們一起動手給揍暈了,不好意思,手腳有點重。」葉戈爾憨憨道。
「兄弟們幹的好,人沒死就行!維克多,帶他們去把另一具假冒士兵的屍體給抬來。」
陸飛打發他們去抬人,自己蹲在了昏迷的假冒士兵旁,先把他身旁的長槍和斜跨包遞給了伊蓮娜,隨手就把腿上的飛刀給拔了下來。
「啊!疼!飆血了。」鬍子拉碴的假士兵一下坐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大喊。
「這都是細節,不重要。國人派來的吧,有什麼企圖?」
「你個鷹黨的走狗!我也想知道,說!」陸飛身側,瓦連京少尉蹲了下來,不耐煩的呵斥道。
「來了,驚動你了。」
「聽到槍聲就趕來了,還好你們在,才能抓到奸細。對了,弗拉基米爾同志,這麼晚帶兩個美女是來給士兵們表演歌舞的嗎?」
「別鬧,那是我女朋友還有妮娜,我們準備去戰場上找點燃料或者木材。」
「他跑了!追!」
俘虜趁兩人閒聊,忍著劇痛,起身就跑。
「不用追,不過是讓他再吃點苦罷了!」陸飛攔住了瓦連京,隨手將飛刀再次扔了出去。
「啊!」俘虜再次撲街倒地。
「去,抬回來!綁起來!」瓦連京往後一招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撲了上去。
接著就是乒桌球乓一通毒打。
幾分鐘後,瓦連京拍了拍手,從地上站了起來,接過了陸飛的煙。
「這個混蛋是被俘叛變的烏克蘭士兵,兄弟們狠狠揍了他一通,還踏馬不肯說!拉下去斃了拉倒。」
「還有個被我打死的傢伙,我的兄弟們搜過了身,沒身份證明,只有個大功率手電。既然你問不出什麼,不妨交給我處理,戰前我可是醫生。」
「醫生和審訊有什麼關係?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又不是刑訊專家。」瓦連京皺眉道。
「我知道怎麼讓人疼痛,是那種無法忍受的疼痛。」在手電掩映下陸飛笑的很陰森。
「嘖嘖,就怕文化人變流氓,給你半小時。」
「用不了那麼久,維克多,把女孩們帶開,接下去的場面有點血腥哦。」
陸飛把俘虜拎到路邊,讓葉戈爾幫忙打手電,開始了一場速度極快的手術。
手術刀衝著俘虜的手指劃了下去。
「啊!殺了我,打死我也不說!」
「好啊,好久沒解剖活人了,好懷念。」陸飛一邊說著,一邊拆著他的指骨肌肉。
「嗚嗚嗚,不要啊,我瞎說死撐的,住手!」幾十秒後俘虜拼命扭動,放聲痛哭。
「車長,問個技術問題。」
「說吧,我最喜歡好學的手下了,來顆煙抽。」
「謝謝車長,您活體解剖時,受體拼命扭動怎麼辦?」葉戈爾小心翼翼的從陸飛上衣兜里抽出兩根煙,一人咬一根,點上了。
學習態度好的像是真正的學霸。
「啊,不要切我中指,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閉嘴!我教手下呢。葉戈爾,你這個問題很專業!一般這種情況都會打麻醉,可你知道戰場上哪有麻醉藥,就只能像現在一樣捆起來嘍。」
「車長,他好像求饒,要交代了。」
「唉,這都是套路,這種死硬的叛徒就得讓他徹底疼了,才會老實交代。聊著聊著,我都忘了切了他幾根手指了?燈光太暗了,看不清。」
「車,車長,第三根了,我有點頂不住了,嘔!」葉戈爾說著忙不迭起身,轉到一邊狂吐不止。
「切,還真以為你好學呢,呸,沒用。小子,想好要交代了嗎?」
「我說!只求你別再傷害我!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