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潛規則(下)
2023-11-04 12:45:09 作者: 閃爍
來到會場上的時候,談仁皓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廖漢翔少將會看上他這個剛剛畢業的少尉軍官,甚至還專門給聶人鳳校長寫了封信過來,要求把他派到第五艦隊去。當然,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仁皓,你小子到哪裡去了,讓我找了半天!」雷少卿不知道是從是地方鑽出來的,一下就到了談仁皓的身邊,「舞會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難道你準備上去扮小丑?」
談仁皓尷尬的笑了笑,同時注意到跟在雷少卿旁邊的那個穿著護士學校校服,臉上有幾顆雀斑的少女。帝國海軍軍官學院的畢業舞會上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第一支舞曲是由十名當年最優秀的畢業生領舞的,當然,他們得首先找到一個合適的舞伴。如果沒有能夠找到舞伴的話,那就會被人稱為「小丑」。當然,歷史上,不乏帝國的超級將領在畢業舞會上擔任過小丑。比如現在第二艦隊司令官姜邦國中將(姜仲民的祖父)就在當年的畢業舞會上扮演過「小丑」,不過這並沒有妨礙他成為帝國海軍的著名將領。
「快跟我來吧,我幫你找了個舞伴,保證你會滿意的!」雷少卿也管不了那麼多,拉著談仁皓就朝人群里鑽。
「少卿,你幹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談仁皓就看到了那個在醫院裡陪了他一個月的護士。果然如同雷少卿所說,她就是護士學院今年的畢業生。不過,在她旁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范佩昆,還有一個是范佩昆的室友。
「仁皓,怎麼樣,我可沒有騙你吧?」雷少卿顯得有點興奮,「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我叫廖潁玉,你就是談仁皓少尉吧?」女護士很大方的伸出了手來。「不過,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躺在病床上的!」
談仁皓有點尷尬的跟廖潁玉握了手。「潁玉小姐,很感激你的照顧,其實……」
「潁玉小姐,能榮幸的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這時候,范佩昆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而且還略帶挑釁的看著談仁皓。
「餵……」雷少卿的反應遠比談仁皓強。
「幹什麼,是我們先到的,你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范佩昆的室友立即就迎了上來。
談仁皓拉了下雷少卿,他不想在這裡鬧事,他也不喜歡鬧事。
「談仁皓少尉,按照規矩,是不是應該首先由我來邀請舞伴呢?」范佩昆顯得有點囂張。這是另外一條帝國海軍軍官學院的潛規則,成績優先的將優先邀請舞伴。
「范佩昆少尉,那還得看對方接不接受你的邀請!」談仁皓也有點火了,他特別看不慣范佩昆那囂張的樣子,接著,他笑著對廖潁玉說道,「潁玉小姐,能做我的舞伴嗎?」
廖潁玉笑著把手搭在了談仁皓的肘彎上,她已經做出了選擇。談仁皓笑著朝范佩昆看了一眼,然後撥開了擋在他前面的那個范佩昆的室友,朝著舞場中央走去。
「哼!」雷少卿非常囂張的朝范佩昆冷笑了一下,也帶著那個他邀請到的舞伴走入了舞場。
隨著一陣軍鼓聲響起,舞場上的燈光暗了很多,接著,輕快的舞曲奏響了。跳第一支舞的只有九對,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今年的綴金海獅勳章的獲得者范佩昆並沒有出現。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情緒,因為這是另外五百九十九個剛剛正式加入帝國海軍的年輕軍官的節日!
第二支舞曲是接著開始的,這時候另外的幾十對伴侶也步入了舞場。而之前上台的九對伴侶將到第二支舞曲結束的時候才能夠離開。
「聽說你跟雷少卿少尉都是溫州人?」在跳舞的時候低聲交流,這是一種很好的交流方法。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對,我們還都是偷偷跑出來參軍的,你相信嗎?」
「當然相信!」廖潁玉也笑了起來,「溫州出的大商人不少,不過出的將軍卻沒有幾個。聽說當年鄭海駟將軍也是離家出走,然後參加了帝國海軍,並且最後成為了帝國海軍一代名將的,我想,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到帝國海軍的吧?」
「這麼說吧,我是被逼著參軍的,至於是什麼原因,那就只能由你來猜了!」談仁皓在三年的軍校生活中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不過,作為土生土長的溫州人,再加上有雷少卿這個「花花公子」經常的「教誨」,他對把握女孩子的心態很有一手。
「那麼,我要是猜中了的話,有什麼獎勵呢?」廖潁玉顯然對探聽別人的隱私很有興趣,這也許是女人的通病。
「如果你猜到了的話,那麼我畢業後第一個跟你約會,怎麼樣?」談仁皓笑了起來。
「如果是去松江的『波拿巴餐廳』的話,那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沒問題,最多我把前半年的津貼都存下來,不過,你可得等上半年了!」
兩人都同時笑了起來,海軍少尉軍官的津貼是很低的,而松江的「波拿巴餐廳」是一家頂級法蘭西西餐廳。這時候,舞曲結束了,兩人也跟著其他人離開了舞場。
談仁皓看了一眼廖潁玉,在徵得了同意之後,兩人再次走進了舞場,第三支舞曲將是一支快節奏的鬥牛舞。接下來,談仁皓連續跟廖潁玉跳了三支舞,直到那些護士都準備回去的時候,兩人才有點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舞場。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把廖潁玉送到校門邊的時候,兩人停下了腳步。同時交換了寫著通信地址的紙條,這是進一步發展關係的暗示與信號。隨後兩人有點意猶未盡的告別了。
快要上車的時候,廖潁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談仁皓大聲說道:「逃婚,少尉記得『波拿巴餐廳』!」
談仁皓一愣,這才苦笑了起來,廖潁玉並沒有把那句玩笑話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