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責任
2023-11-04 09:07:34 作者: 淳寶寶
「今天到底是什麼事,孫某人到現在還不算特別的清楚,」孫一倫努力壓抑著怒火,緩緩地說道,「不過想來夫人也是承認的,今天的事情,夫人自己,並非完全沒有責任。」
「與我有什麼相關……」趙夫人爭辯道。雖然底氣不足,可是想讓她自己認栽,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青螺冷靜地說道:「敢問夫人,回來後是不是有擦過什麼香粉胭脂類的東西?」
「沒有的事。」趙氏矢口否認,到現在她心底已經隱隱有數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了,可是卻仍然嘴硬得很。
青螺冷哼一聲,說道:「那可就麻煩了……如果說因為擦過東西後生的疙瘩,還有辦法治,如果是無緣無故生的……那可能就沒有辦法治了。」
「怎麼會這樣?」趙夫人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有什麼辦法?」
孫一倫現在是搞得清清楚楚了,他鄙夷地看了眼趙氏,到底是小家小戶出生的,就算當了大戶人家的正室,也終歸是上不了台面。瞧瞧,臉上生了東西,首先想的,竟然是推脫責任——這哪裡像個夫人做的事情!
「不知道夫人問這有什麼用處?」孫一倫慢悠悠地回答,「夫人的臉,我們花想容一定負責賠償到底,不過,按青螺姑娘的說法,夫人這張臉……唉,實在是有點可惜了。」
孫一倫的話說得趙氏的臉色跟著變得鐵青,她沉默良久,才終於說道:「其實我也是花想容的老客戶,賠償這個話嘛……只要能夠將我的臉治好,那以後再說也不遲。」
「沒有辦法了。」青螺一臉的同情,看著趙氏,很惋惜地說道,「按道理說,您回來後又沒有擦什麼東西,今天又一直陰天,也沒有曬到太陽……您怎麼都不應該會長疙瘩的。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趙氏微張著口,傻傻地看著青螺,過了好久,才語氣苦澀的問道:「那……你剛才說,如果擦了東西就能治,那怎麼治?」
「您的臉不是這個情況,不問也罷。」孫一倫馬上就打斷了趙氏的話,爽快地說道,「夫人您看,您想要什麼樣的賠償,我們花想容全部都應承下來,多少錢不是問題。」
趙氏的臉上生了十來個紅色的小疙瘩,不碰癢得要命,可是碰一碰又痛得不行,再加上因為生了紅疙瘩,整張臉都變得難看起來,趙氏怨恨得不行,心心念念的只是怎麼能夠將這些小疙瘩治好,可是沒有想到,花想容的人根本就不接她的腔,只是大談特談賠償的問題。
她是那種在乎一點點錢的人嗎?當然,她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花想容一點錢都不想賠就解決問題,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最重要的問題,不應該是怎麼才能治好她的臉嗎?
「賠償以後再說,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先將我的臉治好。」趙氏非常憤怒地說道。
青螺一臉的為難,她看向孫一倫,說道:「趙夫人這臉……青螺是真的沒有辦法。如果她是因為擦了粉後才生的疙瘩到是好說了,可是……」
趙夫人早就急不可耐了,她見青螺一直吞吞吐吐,老早就不耐煩了,大聲喝道:「如果是擦了粉才生的疙瘩,用什麼辦法治?」
「夫人,您的又不是……」可是青螺卻是怎麼也不肯說。
趙氏沒有辦法,只好承認道:「我回來後確實是擦了一點粉,不過只有一點點……」
「太好了!」青螺頓時滿臉笑容,趙氏不知為何,看著青螺的笑容,便直覺自己上了當。
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孫一倫飛快地便拿出了紙筆,攤開在趙氏的面前,說道:「夫人,口說無憑,立據為證。只要您承認您的臉是因為沒有遵守我店技師的囑咐才會變成這樣,我們店便全力替您治好您的臉。」
他一掃事發後滿臉的晦氣,笑得異常的燦爛,無比地開心。
趙氏看著眼前的紙筆,便知道自己是真的上了眼前這一對男女的惡當了。只要這字據一寫,那自己還哪裡有辦法將過錯栽到花想容的頭上?
反而,給自己治臉,都成了他們負責任的表現。這樣的結果,是趙氏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她整個人都向後仰了仰,說道:「你說治得好就一定治得好?以前治好過別人麼?」
「夫人還請放心。」青螺也笑得一臉的舒暢,讓趙氏看了覺得異常地可惡,說道,「一旁許府的四姨娘也是用過這個藥膏的,當時生的紅疙瘩比您臉上的還多呢,現在是一點事情也沒有了……」
趙氏躲在帷帽下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突然,她大聲地呻吟起來:「不行了,好難受……頭好暈……」然後人往後一倒,便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青螺驚異地看向孫一倫,豈料孫一倫也吃驚地正看著她。
「趙夫人的病情突然變嚴重了?」孫一倫平靜地說著,眼底露出了微微的鄙夷。
青螺搖搖頭:「不應該啊,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會有這樣的情況……」她說著,向床走去,想要揭起趙夫人臉上的那個帷帽,仔細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姑娘,請止步。」沒有想到,趙夫人的侍女當即擋住了她,不讓她靠近,「我們夫人病成了這個樣子,看來已經無法待客了,不如下次你們再來。」
這?青螺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看向孫一倫,卻見孫一倫板著臉,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真是想不到,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卻玩這樣沒有格調的把戲。」出了門後,青螺憤憤地嘀咕道。
「還說!」孫一倫就更憤怒了,「費了那麼大的勁,才終於讓她承認是她自己引起的,可是你到好,一句話就將底全部泄露了!」
「我……」青螺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哪裡想得到,堂堂一個夫人會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出來……」
「好了,就當是吃個虧學個乖。」孫一倫嫌棄地擺擺手,說道,「這次所有的損失,你需要負責一半,另一半由店裡來負責……你對這個懲罰可有意見?」
青螺趕緊連連搖頭。今天這事都是她壞了事,孫掌柜只讓她賠一半,她已經占了大便宜了,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
「回去吧,明天還要開張呢。」孫一倫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夜色中的楊府,嫌棄地說道,「真是晦氣。」
趙氏躺在床上,聽著她的丫頭將剛才孫一倫與青螺的話全部學了一遍,因為臉上罩著帷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伸出手來在臉上摸了摸,又不敢用力,沉思道:「看來,四姨娘也長過這些疙瘩,一定是真的了。」
她前幾天才找過四姨娘,那張臉確實是嫩得讓人心驚,那哪裡像個快三十歲的小媳婦,就是長開長的少女,也難見那麼乾淨的一張臉。
也難怪她就那樣素著一張臉,什麼也不擦。那樣嫩嫩的臉,什麼都不擦,才是最驚艷的呢。如果這個藥膏再擦上幾次,自己的臉也會像四姨娘的那樣嬌嫩嗎?
就是不知道四姨娘的怎麼處理這些紅色疙瘩的。趙氏深思起來,看來,自己一定又要再拜訪四姨娘一次了。
唉,如果現在不是深夜而是白天該有多好!一臉又癢又痛的趙氏被折磨得根本就睡不著,她在床上翻轉反側,停地叫喊著輪值的丫頭幫她揉臉,偏偏又不敢用力。一晚上下來,那個丫頭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等到天亮的時候,已經都快要沒有人形了。
有丫頭端來了早餐,可是趙氏哪裡還有心情吃早餐,急急地催促著丫頭給她稍微收拾了下,便拎了點禮物,急吼吼地向許府去了,要去拜訪四姨娘。
她這樣急切的態度,讓許府的人都吃驚不小,只有許曼貞例外。可是等了她幾天了,總算是等來了。
她輕輕地拍了一拍掌,頓時,那個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黑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到底是躲到了什麼樣地方去了?」許曼貞好奇地問道。她研究了幾天了,可是不管她如何研究,卻是一點端倪也沒有發現過——這個丁卯的輕功,比大衛科波菲爾的那世界聞名大變活人還要神奇得多啊。
所以雖然明明知道丁卯不會理她,可是許曼貞仍然抓住一切機會,向他提問。也許哪次他被問得煩得不行了,告訴了她呢?
不過,好事沒有發生,丁卯仍然一聲不吭。許曼貞也不在意,反正她開口問的時候,也沒有抱多大的期待,於是說起正事來:「剛才有人來報,說隔壁的趙氏總算是來了……馬上就要到春香院了,你需要不需要提前去布置一番?」
在許曼貞看來,雖然丁卯的技藝出眾,可是如果能夠提前布置一番,也許成功的把握就更大。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丁卯卻是一點也不領情,雖然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嚴嚴實實的裹住,可是許曼貞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從他那張蒙在黑色面具下面那雙看不到的眼睛裡射出來的不悅的目光。
然後丁卯身子一隱,再次在她面前消失了。
因為已經反覆地玩了丁卯好些天了,許曼貞也對他有了一點粗淺的了解,比如說,剛才他的動作,很明顯是再次藏了起來的意思。如果是出去的畫,他會向窗邊晃去。
所以,他現在仍然還在房間裡,就是不知道到底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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