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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38:35 作者: 一隻想吃雞的鴨
陳久在四樓上察覺到了什麼,他來回的踱著步,看著腳下滿是灰塵的地毯。
他感覺到了不對。
隨後他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走廊旁快要腐朽的差不多了的木梯子。
他回想起剛才進門時觀察到的這棟別墅的大概外貌。
「不對這裡應該還有一層。」
說著陳久指了指走廊旁快要朽掉的木梯,又指了指天花板,和顧庭傑道。
「這裡應該有個閣樓。」
說著他拖過了一旁的木梯抖了抖上面的灰,支開了試著踩了踩。
這木梯雖然朽了但勉強還能用。
陳久準備踩著木梯打開閣樓,甘離在一旁握了握他的手。顯然是有些擔心他。
陳久笑了笑,趁著旁邊的二人沒注意,飛快的在甘離臉上親了一口。
「放心這距離不高,萬一木梯壞了你就在下面接著我,有你在我放心。」
說著還沒等甘離答應,他便踩著木梯上去了,那木梯一搖三晃,甘離在下面一邊提著心一邊注視著陳久的身影,他張開了手隨時準備接住他。
而很快踩到了木梯的最頂層,他摸著天花板,在找著機關。
很快他便摸到了一個凸起。
只聽「咔噠」一聲,一塊天花板鬆動了,陳久很快便掀開了那塊鬆動的板子。
但由於年久失修,一掀開木板便轟轟烈烈撒了一堆灰下來。
陳久被這堆灰迷的睜不開眼,連呼吸都不敢呼吸。
而這時,原本腳下的那架木梯子,也不堪重負了,「咔咔」的斷了好幾根木頭。
陳久在一片灰塵中也分不清方向,但他知道自己在這樣呆下去遲早在毫無準備之下隨著木梯一塊塌了。
於是他閉著眼,憑著直覺選了一個方向,隨後便跳了下去。
但緊著,他就撞進了一個胸膛里,一雙手臂抱住了他,緊接著那人退了好幾步,彎腰護住了陳久,為他擋住了天花板上漏下的塵埃與木屑。
陳久知道,那是甘離。
這也是他為什麼有底氣往下跳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不論在哪,只要甘離在就一定會接住他。
隨著幾聲傾瀉聲和坍塌聲的止歇。
在揚起的層層灰塵之下,天花板上赫然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咳咳……」
顧庭傑和徐火被嗆的不住的咳嗽。
他們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過了好一會,等到那些浮起的灰都消停了,他們才止住咳,勉強的仰頭看到天花板上的那個黑洞洞的入口。
這果然還有一層。
這恐怕就是那隻鬼的老窩了。
顧庭傑只顧著看那個被打開的洞口,也沒看到陳久被甘離摟到懷中的親密姿勢。
「陳半仙,你說的真對,這果然還有一層,這層連我爸媽都不知道,你們等一會,我現在就下樓搬梯子去,我記得一樓還有架鐵梯子。」
說著他便首當其衝的拉著徐火往樓下跑搬梯子了。
而陳久窩在甘離的懷裡,靜靜的聽著甘離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聽著顧庭傑帶著徐火跑遠了的腳步聲,甘離甩了甩頭髮上的灰塵重新支起了身子。
「哥……」
他無奈的喊了一聲。
陳久自是有些心虛的,他從甘離懷中退出來嘿嘿的笑了笑。
「不是有你嘛,梨砸在這能接住我,我就不怕了。」
但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甘離突然沉下了臉色。
「那我要是不在這呢,哥你是準備讓誰接住你呢?顧庭傑嗎?」
跑下樓搬梯子的顧庭傑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不過他沒在意只當是剛才灰塵進鼻子了,擦了擦鼻子他便繼續去搬梯子了。
而樓上的陳久則警鈴大作,他知道這是個送命題,吃醋的男人最不好哄。
陳久連忙打了個哈哈想要揭過這茬。
「沒有沒有……」
甘離顯然沒想讓他得逞,他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陳久,似乎非要追問出一個答案來。
可這時,異變突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廊中突然起風了,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剛開始風力還很微弱,但越到最後風越大,最後竟隱隱有把人刮動的力氣了。
陳久皺著眉,把甘離護到了身後。
他掏出了一把長刀橫擺在身前,雪亮的刀刃破開了狂風。
但風就是風,四面八方湧來的它們飛速的打著卷,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揉捏到了一塊,略過了二人便直直的沖向了剛被陳久打開的閣樓入口。
一場小型的颶風就這樣誕生了。
陳久只顧得上護住身後的甘離,颶風吹的他睜不開眼來,風中滿是塵土和木屑。
甘離握著陳久未拿刀的手,他站在陳久的身後勉強能眯起眼。
於是他便看到了在那個黑洞洞的閣樓入口,在那場颶風的中心,似乎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探出了腦袋。
另一邊,麵包車上。
因為別墅里進了人,原本準備收拾收拾下班的王五爺突然停住了手,看樣子是想再看一會,等那兩個人走。
而白修則糾結著自己要不要過去和師兄打個招呼。
聽說他師兄最近失憶了,估計也記不得他了吧。
而自從綏山回來之後,他師父似乎自覺有愧,近些日子以來都不敢見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