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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6:38:35 作者: 一隻想吃雞的鴨
    「你……」

    陳久怒視著甘離像是有話要說,單純的甘離停下了手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但下一刻他就被陳久「啪」的一下撈進了沙發中。

    說時遲那時快,陳久翻身就把甘離壓住了,緊接著他的手上功夫也沒停,上下其手的就開始撓甘離的痒痒肉了。

    一邊撓一邊發出了山大王般的奸笑。

    「小梨砸,小梨砸,你下次還敢不敢了,還敢不敢了……」

    「哈…哈哈……」

    「不…敢了……不敢了……」

    陳久每一下都精準的撓到了甘離的痒痒肉上,甘離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痒痒肉在哪,但陳久卻記得無比清楚,甘離被陳久撓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只能臣服於山大王的淫威之下。

    聽到甘離的求饒,陳久這才停下手來。

    可沒想到,甘離的這陣求饒也只是一出緩兵之計,陳久剛停下了手來,下一刻他便被甘離抓著腳踝壓倒在了沙發上。

    一時間形勢瞬間顛倒,甘離把陳久的一支腿蜷縮了起來抵在胸前壓制住了陳久起身的動作,接著也有樣學樣的開始尋摸起來了陳久的痒痒肉。

    「放…放手!」

    陳久被壓在沙發上臉漲的通紅,甘離的力氣比他大,他掙扎不得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個放手。

    但甘離還沒意識到他怎麼了,還只一心一意的找著陳久的痒痒肉幼稚的想著報復呢。

    直到陳久頂著漲的通紅的臉又喊了一句。

    「艹,放…手……」

    甘離忽的看到陳久的臉頰發著燙,他還以為他怎麼了,結果無意間低頭一看才發現不對勁。

    「騰」的一下,甘離的臉也瞬間紅了。

    他連忙鬆了手支起了身,雙頰滾燙看了看陳久又看了看地面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此時客廳里沒人,王美麗還在廚房裡收拾,陳建國回屋放棋盤了,所以陳久和甘離雖然紅了臉倒誰也沒遮掩。

    雖然是兩人獨處但終歸還是在家裡。

    陳久抹了把臉,想把臉上的滾燙給壓下去,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兩人安靜了好一會,直到陳久慢慢恢復了平靜了,他才敢抬頭看甘離。

    而抬頭一看,發現甘離也在看他。

    一時間,他倆望著彼此都笑了。

    陳久提著沙發上的抱枕丟了甘離一下,和他說。

    「我先回房中午睡一會,你要困就來我房裡睡,不困就陪陳建國下會棋。」

    甘離接過了抱枕點了點頭。

    陳久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了可剛一轉頭,他腿一軟差點沒能站起來。

    只見此時此刻,他媽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倆呢。

    誰也不知道他媽看到了多少。

    一時間客廳的靜的落針可聞。

    王美麗沒出聲,陳久也不敢出聲,他和甘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王美麗,像是兩個等待著最終審判的犯人,惴惴不安。

    其實實際上惴惴不安的只有陳久,甘離壓根沒記起陳久當初是因為什麼「死」的,此時他甚至還有些困惑客廳里這安靜到有些詭異的氣氛,還正準備說些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氣氛。

    可沒想到站在廚房邊的王美麗倒是搶先一步開了口。

    「排骨湯燉好了,你們來不嘗嘗嗎?」

    「不了……不了,媽我喝不下了,你讓梨砸嘗嘗吧,我有點困了,我先回房睡了。」

    陳久打了個哈哈,連忙從客廳溜之大吉了。

    陳建國剛夾著棋盤從臥室里出來,就看見陳久一陣風似的鑽進了一旁的次臥里,陳建國還一腦門的問號呢,然後就只見次臥的門在他眼前「啪」的一聲合上了。

    陳久進了臥室在原地悶頭走了好幾圈才冷靜下來。

    他揉揉還尚顯得有些發燙的臉頰,嘆了口氣,最後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去。

    陳久的房間裡到處都蒙著白布,床上也不例外,陳久剛一躺下便激起了一床紛紛揚揚的塵埃。

    他屏著呼吸躺在這一堆漂浮的塵埃里,窗外的陽光透過樹梢斜打進了屋內,照著那些塵埃的邊緣,它們飄飄蕩蕩在空中泛著微光猶如星屑。

    陳久放緩了呼吸平躺在床上,最後把目光從那些空中上下舞動的塵埃移走,轉而望向了白色的天花板。

    雖然入秋已經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但天氣也還還沒完全冷下來。

    陳久躺在屋內完全沒有感覺到寒冷,屋子裡不髒,只是有點灰塵,看得出自他走後,這間屋子便常有人來打掃。

    其實陳久自成年之後便沒怎麼歸過家了。天師的生活其實不太適合成家,有的時候捉一隻妖或者一個鬼路上追個三五天都是常態。

    不眠不休,風餐露宿更是天師們最易幹的事。

    幾百年前,天地靈氣還沒衰竭到如此程度的時候,那時天師的身體狀況要比現在好很多,那時的天師都按著著古法修煉,修煉法術首先要打熬身體,往往他們把身體磨得鋼筋鐵骨了,他們才開始修煉法術,而那時候他們的法術也更是無所不含,飛天遁地移山倒海那都並不是可望不可即的事。

    但現在的天師除了會一些法術,其實大多時候與凡人也無異。

    所以當初,陳久在靈堂上懷疑自己是猝死,懷疑的十分果斷。

    畢竟在每個不眠不休的夜裡,陳久都會覺得自己早晚得死在這行里,不是捉妖捉鬼的時候被妖啃了鬼吃了,就是哪天在捉妖捉鬼的路上會突然猝死。雖然他自小也有打熬身體,但他畢竟不是神仙,也不是那些三更起五更眠不分寒暑日夜修煉的古人,尋常再好的身體也禁不住終日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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