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入營
2023-11-04 21:21:06 作者: 老哲
陽光普照,又是一個好天氣。
可是長春的東北行轅里,大公子卻已是又和季米揚諾夫吵成了一團。
他們兩人吵得如此激烈,就仿佛別處艷陽高照唯有他們這裡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一般。
他們兩個人就是在院子裡吵的,而他們爭吵的原因卻是就在地面上明擺著呢!
因為此時地上躺了兩具屍體,而那兩具屍體赫然正是楚風和張行天!
大公子派出去了三個人回來了兩個失蹤了一個而回來的這兩個還變成了死人,大公子如何能夠不急?!
據委米揚諾夫說,楚風和張行天是在火車上被人打死的,兇手未知,那是他車站上的人見被殺的人竟然是穿著國軍軍裝的中國軍人才給他送到這裡來的。
可是這話大公子又怎能相信,要說這火車上有強盜那也只能是你們蘇聯人,要不就是已經進入東北的八路軍乾的。
可是他這都是猜,他迫切需要找到失蹤的霍小山,可是想找到霍小山那怎麼可能是容易的事呢?
儘管大公子也不知道霍小山已經和國軍「分割」了霍小山也同樣不知道楚風和張行天遇到了什麼情況而被人殺了!
可是,大公子又能和強勢慣了的蘇聯人吵出什麼結果來呢?
最終,大公子被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他不再理會季米揚諾夫今天也不談判了而是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告訴自己帶來的電台人員給某人發報,告訴某人蘇聯人占著東北不走而且還行兇作惡,殺了翻譯楚風和經濟專家張行天,讓某人在國內一定製造出應有的輿論來,逼蘇聯人撤軍!
蘇聯人咱們國民政府是惹不起,可是咱們背後不還是有美國人呢嗎?
這次世界大戰打完了,世界又進入了重新瓜分勢力範圍的時候,美國人肯定也不希望蘇聯人占著中國東北懶驢拉磨——就是不走!
而此時並不知道東北行轅已經鬧翻了天折霍小山卻是剛下了水塔不久又攀爬了回來。
他已經把望遠鏡放下了,右手裡拿著一個雜合面的饅頭,左手則是掐起一張黃紙上放著的鹹菜。
他要吃早飯了,他剛才下去是買吃的去了。
所謂雜合面饅頭自然是指好幾種粗糧細糧放在一起發酵蒸出來的,霍小山聽剛才賣給自己饅頭的那個老闆說他這裡面有小麥、高梁還有玉米面。
而那鹹菜卻也是東北地區的特產,叫卜留克。
卜留克是俄語譯音,霍小山也搞不懂是啥意思。
象這樣的詞彙霍小山這些天在撫順還真的學了幾個,比如那膠皮桶叫「魏的羅」,女人穿的裙子叫「布拉及」。
霍小山小時候時是吃過卜留克淹漬的鹹菜的。
霍小山也不懂什麼塊狀莖的說法,他就是知道那卜留克就是從地里長出來的,跟圓蘿蔔似的。
此時他吃一口那些那米麵磨得並不是很細仍舊有些「扎嘴」的雜合面饅頭,再「嘎吱、嘎吱」的吃著卜留克的鹹菜條那吃得真是津津有味,就好象他在吃什麼大餐一般。
他打算偷偷進入俘虜營偷偷策反呢,自然要吃得飽一些。
戰鬥上的事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吃了這一頓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麼能吃上呢!
這時前方傳來了汽車馬達啟動的聲音,霍小山並沒有停下他這頓早餐,只是拿眼睛瞟著下方。
他已經把那個俘虜營觀察得差不多了,此時也只是看著裡面的動靜罷了。
不一會兒,那俘虜營的大門便被打開了,十來輛蘇制卡車拉著站在車廂里的戰俘在向遠方駛去,而車上自然還有端著波波莎衝鋒鎗的蘇聯士兵。
霍小山知道這是戰俘又被拉去裝火車皮了,看來這老毛子不把東北這些值錢的有用的東西拉光是不會把東北交給中國人的。
想到蘇聯人要把東西交給中國人,霍小山這才忽然想起也不知道楚風和張天行回到長春沒有,大公子該知道自己叛離國軍的事了吧。
想到這裡的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國軍是否能順利接收東北這已經不關他的事了,他在決定留下來的時刻就已經打算好和國軍決裂了。
就算此時的他知道了楚風和張行天被人殺了他卻也不會伸手去管了,他要報復甦聯軍隊禍害中國平民的行為了。
當那些卡車跑沒影了之後,霍小山這才不緊不慢的從那個二十多米高的水塔上爬了下來。
下來之時,自然有附近的居民便看到了他,霍小山也不理會卻是向著那俘虜營的後面繞了過去。
十分鐘後,霍小山面前是一堵三米多高的圍牆,那牆頭上還有插著碎玻璃在上午的陽光下閃亮。
院子裡一共十棟平房,霍小山自然也觀察過了,這十棟房一排兩棟,卻是排成了五排。
這十棟平房裡住的都是日軍俘虜,而蘇聯紅軍卻是住在了院外平房裡的。
圍牆東南角西北角各有一個角樓,霍小山是從東面圍牆貼過來的,此時角樓的蘇聯士兵正都看著西方,因為那個方向是蘇軍來換哨的方向,那些值了一宿哨的蘇聯士兵還沒有吃飯呢。
霍小山只要不被角樓上的蘇聯哨兵發現進了那院子裡,兩個角樓上哨兵的大部份視就會被那十棟房子擋住了。
霍小山賭的就是自己翻牆的這一刻沒有蘇聯士兵向自己這個方向看,至於翻過這三米來高的牆對他來講並沒有什麼難度。
霍小山再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行人,也是,沒有老百姓會沒事走這關押日本俘虜的地方路過,就是算是抄近道也不會從這走。
在周圍的居民看來有日本人要是從那圍牆裡面逃出來對他們老百姓講那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那巡邏的老毛子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霍小山不再猶豫,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便極有節奏的沖了起來,到了那高牆前腳尖往上一點便躥了起來,卻是在那牆上連走了四步。
他現在對這種翻牆方式的體會已是越來越深,待到他不再邁腿往上沖時上半身都已經高過那圍牆了!
而就在他身體衝到了最高點他的左手便按住了牆頭上沒有那陡立如刀的碎玻璃的地方,而這時他的眼睛正在飛速的掃視著。
他這一掃便已是看了三個點。
角樓上的蘇軍崗哨依然沒有往這頭望,牆那頭是一處平地並無異物,而作為日軍俘虜所住的平房後面也沒有人。
掃視只在瞬間,就在身體降落之際霍小山的一隻腳便已經橫搭在了牆頭上,然後他也只用左臂一較力,整個身體便已經橫滾過了那牆頭。
人要跳牆雖是橫滾但總是會先把腳放過去的,於是在落地之前便已經調整了空中姿態的他在落地時已是雙腳著地了。
他順著那慣性身體往下一蹲復又跳起,而這時那股下沖之力已經被他卸掉了!
霍小山瞥了一眼角樓上的蘇聯士兵見並沒有人往這個方向看他便緊跑幾步「嗖」的就鑽到了兩棟房子之間的過道里。
這時角樓上的蘇聯崗哨已經無法發現他已經進來了!
謝謝海風打賞,謝謝各位書友支持,寫本書一路走來不容易,很開心現在看老哲書的書友越來越多了,我爭取把書寫得更好!